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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寵文結(jié)局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道,這阮二郎日日偎紅倚翠,那里是個安分得下來的?國公夫人叫他近日老實些,他倒是不往窯子里送銀子了,可是奴聽說,他府上有位喻小娘子,曾與阮二郎有口頭婚約,一心要嫁阮二郎,但是夫人卻推說是玩笑,一直吊著喻小娘。這小娘子長得好,阮二郎也喜歡與她親近,天天往她屋里頭跑呢?!?/br>
    流珠目露微光,緩緩道:“喻家?口字旁的喻?姓喻的,也沒幾個了?!?/br>
    四喜道:“沒錯,正是那倒了霉的喻家。這樣一門親事,國公府哪里會認?這還不算,奴今日聽那妓子說,阮二郎還養(yǎng)了外室呢?!?/br>
    這阮良臣雖喜歡鶯鶯燕燕,可與誰都不曾長久,不過露水姻緣而已。這樣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郎君,竟甘愿掏銀子,買宅子,圈住一個人,這可真是稀罕。

    流珠好奇不已,但聽得四喜又道:“這阮二郎養(yǎng)的人,是笙竽館的端端娘子。劉端端前段時日,在魯元公主府上出了岔子,人都說是阮二郎周旋,才沒讓她受了公主責難。那日之后,沒多久,端端便被人贖身,誰也不曾見過她??赡羌俗诱f,她有日上街,撞見了挺著肚子的劉端端和阮二郎一起,格外親熱,還進了同一間院子呢。”

    流珠笑了兩聲,喃喃道:“這事兒,倒是有意思。”

    待進了前廳,見了佟娘,那媒婆見流珠生意越走越好,家中大郎也回來了,態(tài)度殷勤了許多,道:“這瑞安小郎君入學的事兒,妾一直記得呢。妾專程去問了那蔡家館,這蔡家館收小郎君,十分嚴格,設下了許多門檻。過年之后,二月初時,蔡家館會有場考試,取前二十人,娘子帶著瑞安去便是。瑞安若是考不上,妾再幫著去說。那蔡先生孩子的親事,都是妾幫著尋摸的呢,他總要買妾一個面子罷。”

    流珠微微一笑,道:“勞煩佟娘了。兒給公主制衣時,剩了些好料子,做了幾件寬松外衫,娘子若不嫌棄,一會兒叫人給你包了帶去?!?/br>
    佟娘眼睛一亮,呵呵笑道:“哎喲,這可是有錢也買不來的東西,謝過娘子,謝過娘子。”頓了頓,她又道:“大郎既然回來了,不知可方便見一見?好讓妾心里有個底兒?!?/br>
    流珠半玩笑著道:“他此刻有事,一會兒就來。娘子你也清楚,兒是繼室,到底隔著一層,也不好向他多問什么,只盼著佟娘子能撬開他那張鐵嘴,問問他到底中意什么樣的?!?/br>
    佟娘一樂,低聲道:“哎呀,娘子放心,兒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說動郎君,令他說出真心話兒?!?/br>
    流珠與她又說了幾句閑話,吃了會兒茶和點心,隨即狀似無意,淡淡地低聲問道:“兒聽說國公府要和禮部尚書結(jié)親了,那魏尚書最疼幺女,又是知書達理之家,如何受得了阮二郎那般風流的?”

    佟娘消息靈通,流珠這一開口,佟娘便在心里猜了起來。她知道流珠與國公府不和,便笑了笑,道:“可巧了,妾當時也想去做國公府這門兒親,只是這買賣,最后卻被妾的一個死對頭搶了去。那冤家行事不問手段,便給阮二郎出了主意,讓他扮出一副懂事知禮的模樣,又對魏尚書說,這阮二的風流韻事,全都是別人眼紅國公府,刻意抹黑。魏尚書在禮部這么個清閑衙門,也不清楚阮二到底多混,見了阮二的書法和詩詞后贊不絕口,便應承下來。旁人也不好出言拆了這門親事,可憐的魏家,就這么被騙了?!?/br>
    流珠緩緩道:“這可不好。女兒家的親事,那就是第二次投胎。卻不知那魏九娘是個怎樣的性子?”

    佟娘道:“先前去過魏府,恰好見過這小娘子。這娘子長得嬌美,性情爽朗純稚,愛笑愛說話,很討人喜歡?!?/br>
    流珠唔了一聲,暗自思量,沒再說話。恰逢此時,徐子期由奴仆領著入了前廳,那軍靴踏在地上,鏗鏗作響,虎虎生風,驚得佟娘一下子噤了聲,抬眼看去。

    那男人在流珠邊上掀衣坐下,大喇喇地拿起茶杯,瞇眼道:“這便是來給我說媒的佟娘子?”

    佟娘連忙起身,道了萬福,隨即面上堆笑,對著流珠道:“阿郎真是模樣俊,身板壯,還有軍功在身,阮二娘不必愁了,妾肯定給他尋個極好的?!彼謱χ熳悠谛Φ溃骸皡s不知阿郎喜歡什么樣的小娘子?”

    徐子期沉默半晌,冷然開口道:“我徐某人不定哪日,便馬革裹尸,青山埋骨。娶妻一事,并無別的要求,只希望她能受得了這點。佟娘子你去問人時,便問她,其一,夫君長久不歸,她可耐得住寂寞,其二,夫君戰(zhàn)死之后,她可做的了寡婦?!?/br>
    佟娘目瞪口呆,勉強一笑,道:“這玩笑開的,妾若是這么說,只怕要被人轟出來。妾聽二娘說,郎君這次回來,可是要做京官呢。說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br>
    徐子期抬眼看向阮流珠,道:“二娘怎么知道我要當什么官?”

    阮流珠心上一沉,笑道:“自然是官家說的。當時大伯哥纏的緊,兒不安心,去了皇后那里,官家便說了這話。”

    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看得阮流珠少見的不安。徐子期劍眉微蹙,收回目光,對佟娘正色道:“在下所說的,并不是玩笑話。佟娘子,你便按我說的去做。”

    佟娘看了看流珠,流珠無奈點首,佟娘心里暗暗叫苦,卻也只得應下。她拿了流珠給的衣裳離去之后,廳內(nèi)只剩這繼子與繼母,流珠看了眼他,一笑,道:“子期這娘子,一時半會兒是找不著了。若是果真能找著,那肯定是極好的。”

    徐子期似笑非笑,摩挲著指間扳指,道:“我爹出征在外,二娘不也在家里待得好好的?諸項事宜,都料理得極好。爹去了以后,二娘還說要賴著我,這不是做寡婦也甘心嗎?若是找不著二娘這樣忠貞賢惠的,我便不娶了?!?/br>
    流珠語塞,又有些尷尬,一雙黛眉微微蹙起。這徐子期不著急結(jié)婚,她何必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徐子期的聲音忽地又冷了下去,低低說道:“那柳鶯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爹的?”

    流珠猶豫了下,道:“你爹說是,約莫就是。他最清楚不過。”

    “我爹……我爹若果真看得清楚,也不會引狼入室,將那不安分的娶回家中了。”徐子期淡淡道,“二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知是不是流珠因心虛而產(chǎn)生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徐子期仿佛知道什么似的,話里藏著話,叫她不大舒服。她嘆了口氣,捧起茶盞,沉默半晌,道:“你如今是家中的頂梁柱,你想做什么,只要做的不過分,我便不會管?!?/br>
    徐子期卻垂眸道:“二娘想岔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