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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暫且就是這樣處置,后續(xù)如何,卻要看談判的結(jié)果。 然而這并不是重點,真正需要這些人聚集在這里的,是另一個問題,“陛下,這馬球賽可要暫停?” 雖說球場那邊也很無辜,但畢竟人命關(guān)天,出了這種事,這個節(jié)骨眼上繼續(xù)舉辦不太合適。京城百姓這會兒正是驚弓之鳥,很多人都不會再去看馬球賽,生意只怕十分冷清。而且它畢竟歸屬朝廷名下,對朝廷的名聲也有影響。若是讓百姓對朝廷心生不滿,反而不美。 但這些官員也不敢說停辦馬球賽的話。 一來這是皇帝首倡,而且一向十分關(guān)注,這次說起來又是無妄之災(zāi),非要讓關(guān)了,這不是跟皇帝對著干嗎?二來,去年單是西京馬球賽,就給朝廷添了幾千兩銀子的進項。四京加起來有將近五萬兩。尤其是北京一帶,因民風(fēng)彪悍,人人都會騎馬,馬球賽規(guī)模更大,收益也多。而南京人口稠密,雖然不尚武,但卻更舍得花錢看熱鬧,同樣進項頗豐。 這還是因為今年大部分的收益都投入進了組織球賽、修建球場上。而且畢竟剛開始嘗試,規(guī)模也沒有完全發(fā)展起來,往后只會更多。 按照戶部的計算,兩三年內(nèi),這份收入便能增加到十萬兩。 整個大秦一年的歲入,最高時也只有一千萬兩。那已經(jīng)是世宗朝的舊事了,這二三十年來,每年能收到的不過七八百萬兩,而這其中大概有六七成要用作軍費,養(yǎng)著九邊近百萬將士。這是絕對不能節(jié)省的。 余下要支付官員俸祿、撥給各地使用,真正能夠留在國庫的,一成都不到。 而朝廷不管要做什么事,開銷都是從這里出的。七八十萬兩銀子聽起來很多,但偌大個朝廷,要辦的事情那么多,還要養(yǎng)著數(shù)量越來越多的皇室宗親和封了爵位的勛戚,根本不夠。 就說朝中這些官署,本是前朝留下來的。自從太-祖年間修葺之后,百五十年來只修整過兩次。很多衙門看起來都寒酸得很,就連閣老們理政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皇帝靡費,也經(jīng)常從國庫里掏錢花,什么封禪、修建宮室皇陵都少不得出錢。 多了這十萬兩銀子的進項,戶部就寬綽多了。 而在座的各位,都是能從中得益的人,也知道這好處,因此根本說不出停辦馬球賽的話來。 說起來,這也是李定宸的先見之明。如果當(dāng)初馬球賽歸入內(nèi)庫,是自己的私產(chǎn),這會兒只怕朝臣們要撞柱子犯言直諫,要皇帝別為了逸樂之事罔顧人命了。 而現(xiàn)在,即便是提議暫停,也立刻就有官員出聲反對,“此事本是無妄之災(zāi),一出事就暫停,這不是因噎廢食嗎?” “正是,若是這會兒停了,說不得會有人以為是心虛,反倒不妥?!?/br> 其實只要人多,這種踩踏事件總會出現(xiàn)。不說別的,就是每年上元燈姐,因為出門賞燈的百姓太多,就總會出一點事故。但也沒有見哪一年百姓們因為會出事就不出門的。 所以最后商定的結(jié)果,是要求球場那邊加緊巡邏,實在不行就再從京營調(diào)人輪值,務(wù)必要保證安全。此外,如今球場只有兩個門,難免擁擠,不如多開幾扇門,方便進出。這樣也可以分散人流。 然而在小朝會已經(jīng)做出決議之后,第二日的早朝上,卻有一干低級官員聯(lián)名上奏,要求李定宸下旨停辦馬球賽。 連理由都跟他想的差不多,無非是勞民傷財,卻只為逸樂之事,有失教化百姓之道,也失了皇家的體面。畢竟外面人人都知道馬球賽是皇帝倡議的,如今死了人,名聲不好聽。 李定宸簡直要氣笑了,“一派胡言!依你們的說法,若是你家里有一畝田,有人在里頭跌死了,你也要為了名聲不好聽,把這田丟荒了?” 更別提那死了的人很有可能是故意碰死在自家地里的。 而通常這種事,只有一個目的。 才這么想著,就聽見一位官員上前道,“馬球賽本就是與民爭利之事,有失體統(tǒng)。若不能停了,不如交給民間籌辦。也免得出了什么事,都要牽扯到朝廷和陛下?!?/br> 果然如此。李定宸哼了一聲,面如寒霜道,“朕聽聞,民間有看中了別人家的風(fēng)水之地,就一頭碰死在那里,賺一個墓xue的事。朕倒是不知,如今是誰看中了這馬球賽,要用這種陰損招數(shù)來騙,還請得動朕這么多的臣子替他說項?” 他目光冰冷的盯著那位出聲的官員,“你來告訴朕,若是將馬球賽交給民間來辦,又該讓誰來總領(lǐng)此事呢?” 第74章 千秋萬代 寒冬臘月,雖然李定宸一向不苛刻,殿內(nèi)也點了幾個火盆,但畢竟地方太大,四處的門又都開著,即便那么多人待在一起,也還是覺得手腳冰涼。 然而此刻,對上李定宸的視線,這位官員額頭上一直在往外冒汗,整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著頭不敢回答。 他當(dāng)然不敢,畢竟這會兒從他嘴里說出來誰的名字,便是李定宸什么都不做,對方也該以死謝罪了。 李定宸當(dāng)然也不是非要他回答,不過是為了立威。見他在自己的逼視中跪了下來,口稱自己思慮不周翻了錯誤,這才移開視線,“連這樣的小事都想不清楚,只怕做了官也是糊涂蟲。這樣的臣子,朕不敢用?!?/br> 輕飄飄一句話,就斷了這人的政治前程。 那官員徹底軟倒在地,還想開口求饒,但想到李定宸冰冷的視線,動了動唇,最后還是沒說出話來。 最后他頹喪的低下頭,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摘了下來。 李定宸卻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的意思,抬了抬下巴道,“入列吧。”至于之后除官的過程,自然有他的上司和吏部過問,卻不需要在這金鑾殿上仔細議論。 那官員不由愣住,就是其他人心中也暗暗納罕。 李定宸的脾氣又急又烈,多數(shù)時候想到什么,那必然要當(dāng)場弄出個所以然來,絕沒有忍耐的道理。這官員已經(jīng)惡了他,又不是什么緊要人物動不得,這會兒叫人拖下去,連求情的都不會有,但他居然沒有這么做。 見眾人面色古怪,李定宸自然不會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他看了眾人一眼,站起身負手道,“他有失當(dāng)之處,自然有上官和有司依照規(guī)定處置。朕雖然年輕,比不得先代英烈,卻也不是一一己私心好惡用人者,諸卿切記?!?/br> 朝臣們還能說什么,只能恭恭敬敬的應(yīng)下來,同時還要恭維他,“陛下圣明!” 誰能想到,不知不覺之間,那個性情暴烈的小皇帝,竟也有了這樣的城府呢? 許多官員經(jīng)過這件事,像是又重新認識了他,意識到皇位上坐著的,并不是能隨意糊弄的少年人,而是一位真正的君王。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們心下凜然,面上的態(tài)度自然越發(fā)恭敬。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