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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正正的入了平川耿府的大門,在府中醫(yī)起了傷。后頭,耿秀又放低了身段處處對耿秋蓮曲意逢迎,處處隨伴耿秋蓮。如此,倒討得了四房主母的歡心,終是被送來參宴了。 蕓蕓眾生,各有姿態(tài)。 耿秀被選上了,張黎亦是被選上了。 彼時,耿秀正遠(yuǎn)遠(yuǎn)望著亭臺中曲水流觴的出挑兒郎們,一顆心七上八下。卻她才想入非非,肩上就是一重。緊隨著的是一陣刺鼻的香風(fēng),來人也不客氣,低壓著嗓門便譏誚她道:“呦!你還真是有本事!我原以為你才入了平川便被剔出了府去,是會灰溜溜走人的。卻哪曉得,如日還會在這見到你!”說著,張黎的臉已近在了她的眼前。 她們這些小家族的車隊,是一個時辰前才趕至此處的。因是有備而來,現(xiàn)下雖還在路上,張黎已費心打扮了起來,發(fā)上墜著的珠花首飾,單一看,就已是富貴華麗的不得了了。 如此,只孤零零在髻上套了對粉色絹花的耿秀乍一見她也是晃了晃神,少頃,更是抿著唇低低咽了咽口水。 見她這模樣,張黎更是笑瞇了眼,她下巴一揚,頗是居高臨下地嗤道:“你倒是本事不小呢!好好的嫡府小姐不當(dāng),偏要自降身份去給她人做婢子。卻如此換來的良機,你怎么卻不珍惜,只這般寒酸就出來見人了呢?” 不遠(yuǎn)處的屋檐上白皚皚一片,因張黎尖銳刻薄的諷刺,耿秀直是憋紅了臉,卻這四面都是兒郎姑子,她也不好發(fā)作,只好疾步往偏僻處躲去,見四下無人,才放低了聲音,斥問她道:“你發(fā)甚么瘋!去平川一路咱們也算交情甚深,如今大好富貴盡在眼前,你我卻要互相揭短,自斷后路么?” 聽她這么一問,張黎倒也醒過了神來,她撇了撇嘴,仍是有些恨恨地說道:“交情?你我交情確是甚深!當(dāng)日若不是你耍盡了心機,胡攪蠻纏,生生做出副弱者的模樣壞了我的好事!怕我今日,早已是方狷的正妻了!若是那般,我又何需與你一同在此待價而沽?” 這話倒是無法辯駁,耿秀直被她斥得有些訕訕。 她們往平川那一路,確實只有那嶺北方氏的方狷最上得起臺面。如此,她自然肖想,也自然不愿張黎如愿的使了不少的手段。卻今時不同往日,便是這謝府的別莊之內(nèi),就有數(shù)不盡的高門子第,俊郎貴胄。如此,她哪里還會再去瞧那方狷。遂,她只是百無聊賴地狡辯回道:“方家的車隊方才不也來了么?你若仍對他念念不忘,便好生黏著他就是了,何需這般冷言冷語地專找我麻煩?” 聽她這么說,張黎便是笑,她笑得面色冷凝,直是低嘲她道:“哼,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曉得么?便是珠玉在前,你挑花了眼了!如此,才不再與我爭的!”說著,張黎更是雙眸一瞇,她不懷好意地緊盯著耿秀,半晌,忽然捂唇笑道:“怎么,這些個青年才俊,錦繡兒郎,你又看上了誰了?”說著,她眉目一挑,直是咬牙切齒地貼近了耿秀的耳垂,抬眼,遠(yuǎn)望著不遠(yuǎn)處的亭臺樓閣,忽然,就低低地,陰測測地說道:“阿秀你放心,你看上了誰,我便也就看上了誰了?!?/br> 寒風(fēng)陣陣,張黎的話直叫耿秀渾身一激靈,卻耿秀還沒緩過勁來,便愕然地盯向了不遠(yuǎn)處的垂花門,滿目愕然的,震驚地問道:“天耶!那不是如姑子那破落戶么?卻她身側(cè)的兒郎是哪家的貴子?怎的這般風(fēng)流倜儻!”聞聲,張黎也是一驚,她扭頭朝后望去,只一眼,心中便是一震。 彼時,謝蘊之將周如水送至女客歇息的院落外便扭頭走了,卻周如水四下一顧,只覺得廳里的姑子各個都如狼似虎,那討好獻(xiàn)媚的模樣,端得叫她覺著沒一個不是垂憐著她阿兄的。如此,謝蘊之一走,她便再坐不住,一轉(zhuǎn)眼,便腳下生風(fēng)地扭頭往外逃了。 卻她才繞過廊廡走了幾步,抬眼,便遇上了婁擎。 謝家別莊的景致頗為清幽雅致。今日婁家人來得也晚,才自別苑安頓,婁擎便也聽聞了周天驕與謝永清犟上的事兒。他一面慶幸瑯琊王三一言撇清了周如水,顧全了她的名聲。一面又感慨謝家怎么就出了個不識輕重的女兒? 這般想著,他便見不遠(yuǎn)處來了個明媚小姑,長袍廣袖,腰間細(xì)細(xì),眉心勾著五瓣紅梅,肩上披著件白色繡如意紋狐貍毛斗篷。他看向她時,她正捧著個銅質(zhì)手爐,漫不經(jīng)心地往院中走來。 乍一見著周如水,婁擎腳步便是一頓,只覺著她嬌美清麗的面容柔得像能滴出水來,卻再想著她是個嬌滴滴的搗蛋鬼,也不奇怪自小跟著她的王五為何會小小年紀(jì)就自車陣中亂跑了。 他走上前去,心疼地看了眼周如水眉間的五瓣紅梅,走在她身側(cè)道:“千歲怎的獨自在這兒?您的婢女呢?” 見了是他,周如水也不含糊,先是俏生生地喊了一聲表哥,遂又俏皮地眨了眨眼,輕笑道:“這次只領(lǐng)了阿英來,小五方入睡,便叫她陪著了。再如何,也不能叫左衛(wèi)帶娃兒罷!”說到這兒,她自個也覺得好笑,一時,一雙眼兒都彎成了月牙。 見她輕易就被自個給逗樂了,婁擎也覺著好笑,他笑著低咳了兩聲,未幾,才又看著周如水,輕問道:“為免宴上寥寥,千歲不若與我母親作伴?” 聞言,周如水雙眸一亮,想著婁府中那幾個待嫁的貴女,不禁就瞇起眼,欣然地點了點頭。 這一幕原本極是尋常,可對于有心人而言,卻又是另一番解讀了。 方才還唱著對臺,如今見了周如水,耿秀與張黎又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她們只見不遠(yuǎn)處那一對佳人,一個是翩翩濁世佳公子,一個是容貌傾城美姑子,清風(fēng)入懷,相言甚歡,直是叫她們妒恨交加。 張黎的臉色立時便白了,她錯愕地望著周如水,直是盯了一會,才喃喃的,不可思議地說道:“那可是婁氏的嫡五郎婁擎吶!便是如今婁后勢微,南疆亦仍在婁家的鼓掌之中。卻她一個破落姑子,怎么就攀上婁氏的嫡次子了?這真是反了天了!” 第101章 春日風(fēng)流 俗話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張黎與耿秀自以為躲得隱秘,卻不想,那憤恨交加的竊竊私語全被站在假山后頭的謝永清聽了個正著。 破落姑子?聞言,原是滿臉不屑的謝永清面色一變, 眸中, 不禁就露出了一道厲色精光來。 待周如水與婁擎走遠(yuǎn), 她便迫不急待地牽裙走了過去, 指著周如水的背影,居高臨下的對著張黎與耿秀問道:“你們說的破落姑子,可是她么?” 賞花宴對于周如水而言,不過可有可無。她的終身大事, 全不會因一場宴席而被輕易定下。卻對于其他野心勃勃的女郎們而言, 這一路直至宴末, 卻是能夠改變命運的大好良機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