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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王五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實在無法明白周如水的堅持,他又氣又急,沉聲地說道:“蔭護?他劉崢巧言厲色,違禮棄倫,如此無德之輩,能有甚么福德蔭護?” 他的話說得狠絕,周如水卻只是垂了垂眼,稍頃,她才再次抬眼望向王五,堅定地搖著頭,緩緩地說道:“小五,阿姐心事未了,還不能走。” 聽了這話,王五只覺心底咯噔一聲,可還不待他想明白,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人都因這響聲噤了聲,抬目望去,便見一中年文士在府中侍人的帶領(lǐng)下匆匆而來,他立在門廊下,朝王五施了一禮才道:“家主,三郎來信了。” “兄長?所謂何事?”聞得是瑯琊王三來信,王五眉頭一皺,他忙撇開臉抹去了面上的淚,再轉(zhuǎn)過臉去時,凝重的神情已轉(zhuǎn)成了淡漠。 “信已送至本家。”那中年文士的聲音低了幾分,頓了頓,又恭敬地回稟道:“箋公也來了,他請您立即回府議事?!?/br> 瑯琊王三,瑯琊王箋都是瑯琊王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聞言,周如水回眸看向了王五,王五亦回首看向了她。他深深地盯了周如水一眼,才豁然起身,目光掃過養(yǎng)在床畔竹籠內(nèi)的肥大碩鼠,嘆了口氣,低低地說道:“阿姐,三郎來信定是有急,我去去就回?!闭Z罷,他冷著臉,立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才邁步朝外走去。 可他才走了幾步,便又忽的頓住了步子,一個回身,便再次回到了榻前,躬身便一把抱住了周如水細弱的雙肩,沉聲低嘆道:“阿姐,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等著子楚?!?/br> 因他的話,周如水的眼眶徹底紅了,半晌,她才硬生生地將淚水逼回了眼眶,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第6章 前塵往事 (上) 公子崢問周如水討暖玉,就是要了她的半條性命。早年,因周太子洛鶴早亡,周如水心傷成疾生了場重病,病好之后她就變得極是懼冷,周王憐她念兄心切,便親賜了塊暖玉給她。 一直到秦元劉氏串通敵國里外夾擊,率兵攻入鄴城,大火焚城之際,連夜回城的婁后才倉促告知她:“兕子,護好鳳闋,那是復(fù)國唯一的指望?!北藭r,周如水才遲遲曉得,她竟一直都握著周國寶庫的鑰匙!可母后想她靠著鳳闕復(fù)國,談何容易?即便容易,她一個人得了江山又如何? 所以,公子崢問她要這暖玉,她給。她早已是置生死富貴,貧賤哀樂為世外的人了,錢財名利對她而言,亦是如糞土一般了。她心心惦念的只有周氏血脈,只要周家能留下一絲血脈,她什么都愿意給。更何況,得了鳳闋又如何?有了寶藏又如何?周國手握著寶藏不也是亡了國么? 兄長曾言,鳳闕非寶,反為禍石。她靜待了這么些年,便是等著有一天,她能將這塊燙手山芋親手扔給劉氏族人,叫他們?nèi)杖找挂箲谚底宰铮∏蠖坏?!而如今,劉崢的貪心不足,叫她能得償所愿,也叫她失望非常。她不禁想,這就是她往昔愛慕的兒郎么?她是瞎了眼罷! 瑯琊王氏的王子楚是繼瑯琊王三王玉溪后,王氏百年都難得一見的貴子,他一入府門,便惹得院中侍婢翹首以盼。而周如水院子里的侍婢一直守在院外,是真真偷瞅著了王五的正臉的。 待他走遠,眾仆婢紛紛入院,忍不住就悄聲議論了起來。 先是有一圓臉女婢羨慕道:“那就是王五郎??!瑯琊王氏的王五郎啊!這夫人真是個有福的!既得公子寵愛懷得皇嗣。如今,瑯琊王五也來瞧她了!” 聞言,一旁年紀稍大的青衣女婢斜眼看她,忍了忍,實是眼熱難當,便扭著腰走近,撇嘴道:“你懂甚么?”語落,她轉(zhuǎn)身彎進了內(nèi)屋,借著加炭火的空當瞧了瞧周如水。她實在想不明白,大伙都是侍婢出身,那榻上之人還是前朝宮中出來的罪籍,怎么就成了她的主子了?! 實是嫉妒,見周如水似是睡熟了,她腰扭出了內(nèi)屋,冷笑著,便將前些日子探得的辛秘全抖了出來:“哪里來的甚么福氣?這夫人才是天下頂頂?shù)姑怪?。你別瞧她一副孕相,但她肚里早就沒了胎氣,只剩下脹氣了!公子不愿讓她得子,自然不會叫她順利生產(chǎn)!伺候這樣的主子,咱們才是真真沒了出路!” “你休得胡說!夫人都已顯懷了??!”那圓臉女婢年紀小,也是個心善的,她實在不信,跺腳就辯。 “胎死腹中這話你可曉得?這樣的事我還能胡謅么?這夫人小心有甚么用?那日公子親自喂她喝粥,她拒了就有用了么?日日的吃食用那碩鼠驗過就有用了么?這法子世家中可是常見的,她的吃食日日都摻了料,只不過不是□□而是藥引罷了。碩鼠食了藥引自然無礙,反會長得更好。那真正殺人于無形的毒,卻是這滿屋子的炭火與熏香,它們與平日吃食中的藥引一遇上,便可致女zigong寒。再加上這夫人本就體寒身虛,自然就比旁的婦人還易胎死腹中。如今她面色枯黃,也是因脹氣積身所致。她那身子算是廢了,將來也甭想再懷上孩子了。你們想想,跟了這樣再無出頭之日的主子,咱們是不是可憐?” 她說的得意,圓臉女婢卻是嚇得白了臉,顫著嗓問:“這怎的可能?” “如何不可能?這夫人的身底子寒,炭火加得越旺,藥引又不停歇在喂,毒便滲得厲害了。再說了,一般女子到這時早就有胎動了,可她卻無,為甚?因她積氣如石,那肚里只有死胎,就是敲著也是半點不會痛的。前幾年,我阿姐伺候的主子便是這般死的呢!” “可不是!前幾日大夫棲來時,面色也是死白一片的。我聽他說,這夫人的身子虧得厲害,這胎流過后,怕是活不過兩載了。公子當時大怒,險些把御賜的屏風(fēng)給砸了。而且,昨日我還見總管引了幾名與夫人孕期相仿的婦人進門,聽管事的說,是要備著換子用呢!” “這事兒也是怪!怎么自個的娃兒不要,偏要換個無親無故的來?夫人這胎雖不是嫡長子,但換個外人來占著庶長子的名分,也是不好的罷?” “卻是如此,那日我也聽公子再三問大夫棲,大夫棲答說夫人腹中已是死胎了??蓱z她還不曉得,如今胎死腹中甚久,也怪不得虧了身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多多支持!知錯能改咯!發(fā)現(xiàn)開頭天板正了我已經(jīng)改了咯!對我溫柔點咯!好心塞難過哎! 第7章 前塵往事 (下) 外頭的議論聲漸漸止了,黑暗中,周如水睜開了眼,她靜靜地跪坐起身,低著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了自個的小腹。她半晌未動,只覺得心篤篤地在跳,胸口卻積了一口氣,叫她悶堵得厲害,好似千萬根鋼針在扎著她,叫她生不如死。 稍頃,她笑了,妙目流波,美得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