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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謀劃策的,哪會趕我走” “話可不能這么說”如喜搖頭,“陸家在徽城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日見慣了正人君子,達官貴人,打心底對同自己同身份的人更親信些,你這邋遢的樣子,還沒開口說話就被陸家家丁趕出去了” “我家公子在家鄉(xiāng)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趟這趟渾水是我家公子心善”李成臉色不悅。 如喜將他往外推,“不管如何,你先去梳洗一下” 李成無奈的道了聲好,如喜跟在他身后,見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疑惑道,“怎么不走了?” 李成沒說話,后背僵硬的挺著,如喜心中一凜,意識到事態(tài)不對,從他身后探出頭,對上了兩雙流里流氣的眼神。 對面的兩個男人,痞氣的斜伸著的腿站著,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其中一個看到如小雀兒般躲在人身后的如喜,油腔滑調(diào)的吹起了口哨,“喲,大清早就在后巷幽會,可羨煞人了”他笑的猥瑣,“馬二哥你說是不?” 被稱為馬二哥的男人身量矮小,身材卻魁梧壯實,腰大臂粗,身上的衣服緊實的貼在身上,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黃牙。 如喜眼皮一跳,心道壞了,偷偷在后扯了扯李成的衣服。 眼前的倆人李成一眼就認出是當日當街調(diào)戲陸小姐的人,他目呲欲裂,雙眼充血,“你們想作甚?” 聽言,馬哥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大笑,在空曠的后巷里聽的格外刺耳,他拿小指挖了挖耳朵,曲起小指,噘嘴將污垢往前一吹,“黃老五,我沒聽錯吧,這小子問我想做什么!” 黃老五幫腔道,“許是這小子不記打,忘了我們是誰,自家主子被我們五花大綁綁著,這小子還有閑情逸致擱這兒嫖妓” 他們站的后巷院,恰巧是在煙柳之地-----翠柳樓的后巷,這兒做的是夜間活計,晚間夜夜笙歌,醉生夢死,烏煙瘴氣,白日里,特別是這清晨十分,姑娘們都未起,嫖客們還沒出來,給人一種清靜的感覺。 方才李成為了甩掉如喜,隨便往一個地兒瞎鉆,他也對徽城不熟,又是在后巷,哪里曉得這是座青樓。 理所當然的,馬二哥和黃老五下意識的把如喜當成了青樓姑娘。 李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伸手護住身后的如喜。 他的這個小動作落在黃老五眼里,他調(diào)笑道,“嘖嘖,這青樓女子你倒是看的挺緊,不巧爺也喜歡這款,良家姑娘玩夠了,這種姑娘倒挺有滋味,會服侍人”黃老五伸出舌頭,從嘴角滑過嘴尾。 如喜雙手護在胸前,雙手緊抓住李成的衣服,黃老五口中粗言穢語不斷讓她恨不得打碎他的牙,但她沒有那個膽子,她依附在李成身后,嬌小的身子瑟瑟發(fā)抖,心頭亂顫。 李成咬著牙,狠狠道,“你們把我家公子怎么了?” “你家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最后的尾音上揚,黃老五哼笑兩聲,“你家那公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要來何用……” 他說完和馬老二對視一眼,眼里的促狹刺激了李成,他握緊雙拳,拼命的忍著才不讓自己一拳往黃老五臉上招呼去。 李成雙拳握的青筋暴起,黃老五臉色突變,先發(fā)制人一拳揮在了李成鼻梁上,“你小子想揍老子是吧?料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 他用足了力,李成沒防備,踉蹌了下,一拳下去,鼻子淌出了血,如喜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到,尖叫聲從口中溢出,一顆心怦怦亂跳,嗓子眼突然疼了起來,她慌亂的掏出手絹要幫李成止血,李成拂開她,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鮮血從鼻間不斷往外冒,他啐道,“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敗類” 黃老五朝地上呸了一聲,“你他娘的在跟誰說話,一個狗雜種也敢叫囂,二哥,把那女人帶回山寨里去” “不許動她!” 李成喝了聲,奈何臉上鮮血淋漓,頓失底氣,黃老五揮的那拳打的不過癮,掄圓了拳頭又要向李成打去,他彎腰躲閃時如喜暴露了出來,馬老二往前幾步把如喜揪了出來。 肥膩寬大的厚掌緊箍著如喜細小的手腕,如喜掙扎的想甩開他的手,“放手,你們這是強搶民女,縣官大老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縣老爺還要給我們楊老大三分薄面,你這小小的妞兒縣老爺哪會看在眼里”馬老二仰天長笑,稍加一使勁就把如喜扯了過來,整條手臂被他扯的麻辣辣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如喜眼中的淚霎時間就流了下來,也不知是疼還是因為怕,她望著被打趴在地上的李成,厲聲尖叫,“李成,救我” 李成就像她的一棵救命稻草,自身難保,她卻仍指望他能奮起反抗。 “如喜姑娘” 李成拼命從喉嚨間擠出四個字,黃老五的腳踩在他后背上,疼的他說不出話,他伸著手眼睜睜的看著如喜被馬老二抗在肩上帶走。 不敢看如喜絕望的眼神,他閉著眼睛,嚎叫著,拳頭一下一下的擊打地面。 黃老五的腳在他背上用力攆了攆,身子前傾,拉著李成的頭發(fā)強迫他抬起頭,“留你一條狗命去報官,有種就上風波亭,老子候著你” 第79章 嬌妻第七十九問 辰時二刻, 晨光大亮。 飛雪幽幽轉(zhuǎn)醒,懶懶散散的睜開明媚的雙眸, 映入眼簾的便是劉少卿如芝蘭玉樹般挺拔的背影,他側(cè)坐在窗邊, 手中執(zhí)卷靜看,雙眼狹長, 鼻梁高挺,薄唇緊抿, 頜線清晰剛毅,他今兒個難得穿了一身月牙色白袍, 邊角繡著同色系的滾邊。 飛雪上一次見他穿白袍,還是他假冒大表哥帶她去查案之時,可惜那時他面上還覆著一張蠟黃面具,煞風景的很。 飛雪掩唇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趴伏在床上,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 劉少卿被她明目張膽的盯著瞧, 面上微赤, 他自書卷中抬起頭,不太自然的抬手攏在唇邊,咳了聲, “雪兒, 該起床用膳了” 飛雪將薄被裹緊, 耍賴的在床上滾了一圈, 愛嬌道,“我不想吃” “不許不吃”劉少卿沉眼看她,放下手中的書,三兩步走到她跟前,側(cè)身坐在床沿邊,把包成粽子樣的飛雪摟在在膝上,捏了捏她小巧挺拔的俏鼻,“小懶貓,該起了” “不許不吃”劉少卿沉眼看她,放下手中的書,三兩步走到她跟前,側(cè)身坐在床沿邊,把包成粽子樣的飛雪摟在在膝上,捏了捏她小巧挺拔的俏鼻,“小懶貓,該起了” 飛雪從被褥中掙脫出手來,放在他臉頰兩邊,向外扯了扯,“你笑個我瞅瞅” 說話的語氣活像嫖客對賣笑的青樓姑娘。 劉少卿似笑非笑的揚了揚唇,將她放回床上,怡然自得的拍了拍膝蓋處褶皺的痕跡, 洋洋灑灑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