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設(shè)下這個局,對方就算明知是局,也會忍不住過來看看他們葫蘆里到底買的是什么藥。 “也罷”方子期打開盒子,耀眼奪目的紅寶石一如五年前晶瑩透亮,熠熠生輝,不染一絲纖塵。 “茶水來咯”店小二拎著茶壺,腳下生風(fēng),頂開門簾,方子期的盒子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店小二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 方子期眉頭一皺,神色慌張的將盒子收了起來。 店小二當(dāng)做沒看見,分別為三人倒了杯茶,說道,“三位客官請稍等,好菜馬上就上” “小哥辛苦了”飛雪頷首,取出幾枚銅錢賞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連連道謝,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笑彎了眼,樂不思蜀的塞進(jìn)褲腰帶中,“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客官請稍等片刻” 邊說邊往后退了出去。 方子期舉起茶杯,“東西我檢查過了,確實是我當(dāng)年那顆,上頭的一角被我無意摔壞留有瑕疵” 掀簾而出的店小二動作一滯,眼風(fēng)瞥向方子期,見他喝下了茶,嘴角無意識的扯出一抹笑來。 店小二走后,飛雪大氣不敢出,她拔下銀簪伸進(jìn)茶壺中攪了攪,再伸出來時,銀簪的發(fā)端泛起了一抹黑色,她看向劉少卿,柳眉輕皺。 果然如他們所料,這店小二是那盜賊偽裝的。 劉少卿將方子期還未喝完的茶水舉到鼻尖聞了聞,氣味中有細(xì)微的酸味,藥性不大,足夠服用的人撐足半刻才倒。 他取出一個藍(lán)底藥瓶,示意方子期伸出手來,方子期并不懂醫(yī),但也大抵能猜到他喝下去的是類似蒙汗藥之類的下三濫藥。 方子期拿到藥,放在口中嚼了起來。 飛雪頗有些擔(dān)心,依樣畫葫蘆的沾了水在桌上寫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劉少卿寫道,“他并不打算再此動手,稍安勿躁” 飛雪松了口氣,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若那盜賊是窮兇極惡之人,他們還能否有把握將他緝拿歸案。 劉少卿看出她眼底的擔(dān)憂,不顧外人,干脆握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捏了捏。 方子期頗有些不自在,順手就將面前擺著的茶水一飲而盡,茶水滑進(jìn)喉嚨,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茶水喝不得。 飛雪余光瞥見,詫異的張了小嘴看著他,輕呼道,“方公子,你……” 方子期面上有些掛不住,他干笑道,“勞煩劉兄了” …… 飽餐過后,三人在醉香樓門口道別,天色愈發(fā)的陰沉可怖,瞧著隨時有落雨的架勢,街上人并不多,三三兩兩聚集著,恐是怕下雨,皆腳步匆匆。 方子期住在悅來客棧,他隨著行人的步伐大步流星,進(jìn)了客棧和掌柜的打了聲招呼,便上了樓。 進(jìn)了房,方子期隨意把梨花木盒子扔在桌上,鞋一蹬,已手為枕,仰面躺在了床上。 趴在桌子上小歇的李成被聲音驚擾,他睡眼朦朧的抹了把干澀的眼睛,喚了聲公子。 方子期望著頭頂帳幔,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答應(yīng)幫這個忙,卷入無端的是非,他閉了眼,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說道,“李成,把那盒子仔細(xì)收起來,我有些乏了” 李成跟著方子期許多年,從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主子讓他往東他就往東,主子讓他往西他就往西,唯有這次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昨個兒遇見阮姑娘,才發(fā)現(xiàn)鬧了場烏龍,主子把人家姑娘認(rèn)錯人了,幾人一唱一和,他在一旁聽的云里霧里,就聽到了紅寶石三字,眼下桌上盒子中放的大抵就是紅寶石了,他心癢癢,忍不住想打開一探究竟,開開眼界。 一摸到盒子,他就按住了自己的手,小聲嘀咕道,“李成啊李成,主子只讓你收好可沒讓你偷看,你可要管好自己的手” 方子期其實并未睡著,聽李成嘴里嘰里咕嚕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他翻了個身。 聽到身后的聲音,李成嚇了一跳,拍了一記蠢蠢欲動的手,拿起盒子就收進(jìn)了柜中的包袱里。 方子期閉著眼,強忍著不讓自己徹底睡過去,等了這么些時間,盜賊仍舊沒有任何行動。 莫非那盜賊識破了他們的計劃。 黑暗中,他睜開眼。 …… 已到后半夜,飛雪睡的香甜,一只手忽然捂上了她的口鼻,飛雪立即驚醒,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嗚咽出聲,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被捋時的情景,因為害怕,她的身子軟成一團,那倆人的眼神,她甚至還能回憶起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別怕,是我”輕柔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飛雪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她往后靠了靠,窩進(jìn)了劉少卿懷中。 阮氏夫婦雖同意了倆人的婚事,但觀念還在,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離的越遠(yuǎn)越好,一個住東院,一個住西院。 劉少卿此次,也是怕飛雪受到傷害,只要一想起飛雪渾身是傷的模樣,心就會驀地一疼,他溫柔的從身后環(huán)住她,“我松手后,你記得不要呼吸” 飛雪在他掌心中連連點頭,劉少卿慢慢松了手,隔著帳幔,戒備的盯著窗戶的方向,聽著外間的一舉一動。 哐當(dāng)一聲,是刻意放輕動作的開窗聲,隨之是若有似無的腳步聲落地。 飛雪不會武,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耳里只有翻箱倒柜的聲音,她的身子也忍不住顫了起來,許是留下的后遺癥,她變得異常膽小,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會觸動她的神經(jīng)。 “娘的,真不在這兒” 帳幔外的人啐了一口,又是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飛雪咬住下唇,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可惡”來人還不解氣,惱羞成怒的踢了一腳桌子。 他突然抬頭盯著帳幔,腳下遲疑,猶豫不絕的在原地踏步。 劉少卿護(hù)著飛雪,目光狠厲,無形之中形成了一股壓迫感。 腳步聲戛然而止,那人停了步伐。 飛雪張開小嘴,手指捏緊劉少卿的衣袖,劉少卿放下戒備,掰過她的身子,吻了上去,說是吻,準(zhǔn)確的來說是度氣。 外頭的人沒找著他要的東西,氣急敗壞的原路返回。 劉少卿松開飛雪,“可以呼吸了” 飛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氣里還有些沒有飄散的煙氣,聞在鼻中,她頭疼的靠在劉少卿身上,“他用迷藥了?” 劉少卿嗯了聲,撫著飛雪躺下,“你先睡,不要等我回來了” 說著就要起身,飛雪眼疾手快的揪住他的衣服,“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劉少卿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乖,你先睡,等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他很厲害嗎?”飛雪還是不讓他走,她理所當(dāng)然的把對方想成了武功高強之人,等自如出入阮府等地,想必武功不會差到哪里去。 “沒有你夫君厲害”劉少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