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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餓壞了吧?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多吃些” 黃氏的語氣溫和,對紋銀失竊一事只字未提,她親昵的舉止讓飛雪的心一暖,在這戶人家還是有人真心待她的。 黃氏見她不動筷,剛要催促她快吃,赫然回頭意外的見她臉上布滿了淚痕。 黃氏一驚,急忙掏出手絹為她擦淚,“孩子,你哭什么,是覺得委屈了?” 飛雪搖搖頭,從黃氏手里接過手絹胡亂抹了臉,“娘,你信我?” 黃氏沒想到飛雪會親自提這件事,她嘆了聲氣,又幫她盛了碗湯,“這件事以后都別提了,換把鑰匙這事也就過去了” “就因為不是飛雪所為,飛雪才會坦然的提起,娘,府內(nèi)有不忠厚之人,不除,后患無窮” 飛雪只要想起福伯披著善意的臉就一陣后怕,劉常那么信任他,往日他膽子再大些,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是說……福伯?”黃氏將信將疑說道,福伯畢竟在劉府呆了大半輩子,出了這事,誰都沒有往他身上想。 “是,福伯”飛雪堅定道,“娘,這事飛雪有錯,粗心大意著了他的當,損失銀兩是小,若是出了人命就真的無法回頭了” “可你爹很是信任他”黃氏臉色微沉,為難道,“別說是你我,就算老夫人去說,你那固執(zhí)爹也不見得聽” 飛雪沒再說什么,黃氏見她沒了聲響,將筷遞到她手里,“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趁還熱著趕緊吃” *** 飛雪硬著頭皮又撐下了一碗飯,兩碗雞湯,吃的太飽,險些吐出來,原本想在府中散散步,消消食,奈何膝蓋太疼,只好打消。 如喜這才后知后覺的瞧出她的異常,遂扶她回房,讓她坐在羅漢床上,微微曲起膝蓋,撩起兩條腿的褲管。 撩到膝蓋處,皮rou相黏,飛雪吃疼的咬牙忍著。 兩個膝蓋又紫又腫,上頭破了皮,出了些血,如喜道了聲天哪,手忙腳亂的去打了熱水,浸濕手絹為她擦拭傷口。 如喜邊擦邊心疼道,“小姐受了傷,怎么一聲不吭?” 語氣里有些責怪的意思。 “哪有那么矯情啊,你不記得我們當時第一次見面是那副場景了嗎?”飛雪歪著頭看她為自己處理傷口,語氣淡淡,好似受傷的不是她。 “當然記得” 擦干凈飛雪的膝蓋,如喜又去拿藥,飛雪覺得上次劉少卿給她的藥挺管用,就讓她拿了那瓶藥。 如喜扒開瓶塞,到了點到手心里,為她抹藥,繼續(xù)道,“不光記得,還記得很清楚,那日我隨著一群小丫鬟在嬤嬤的帶領(lǐng)下來到阮家,小姐當時就躲在樹上,我走過時,小姐正好倒掛下來,沒想到和我碰了個正著,小姐生生跌了下來,摔了兩顆門牙” 一想到當年調(diào)皮的自己,飛雪不禁笑了笑,“從那以后,那些壞小子就叫我漏風小姐” “是啊,一轉(zhuǎn)眼,小姐都嫁人了”如喜恍然若失道。 “怎么了?我都嫁人一個多月了,你這才有反應(yīng)啊”飛雪打趣道。 如喜撇了撇嘴,幫她放下褲管,坐在下面的腳踏上,“我是在為小姐抱不平,今日劉老爺?shù)哪槺乳愅踹€恐怖,我差點沒被嚇得半死” 見她泫然欲泣之樣,飛雪屈指在她額上輕輕彈了彈,“瞎說什么,你何曾見過閻王的臉了” “我是沒見過,但想著也就差不多是那樣了”如喜用袖子摸了摸臉,“要是讓咱家老爺夫人知道該有多心疼,小姐嫁過來就沒享過福,被冤枉了不說還罰跪了一下午,小姐病才好,身子骨弱,又病了該如何是好” 飛雪臉上笑意斂去,對如喜難得嚴肅起來,“往后你可不許和我爹娘透露一個字” “不說就不說嘛” 如喜拿過飛雪的繡鞋,服侍她穿進,往床邊走去,累了一天,飛雪是真的累了,如喜剛滅了燈,一陣困意就襲來。 也不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兒,又被膝蓋處的傷疼醒,這一醒,她就再也睡不著了,膝蓋上火辣辣的疼。 她皺著一張小臉,動又不敢動,身側(cè)的帳幔,忽的被人掀起,飛雪側(cè)過頭借著隱隱約約的月光看到一個黑影。 她的床前有個一人高的屏風,遮了大半的月光,飛雪瞧不出來人的臉也知道此人是誰,剛說自己不矯情,見了他竟然矯情起來,從被窩里伸出手尋求安慰。 劉少卿伸出大手,與她掌心想貼,順勢坐在床沿,空著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幸好,沒發(fā)燒。 大表哥的手涼涼的,很是舒服。 飛雪嬌嗔道,“夫君,我疼” 她其實是個愛嬌的人,奈何嫁進劉府要收斂起性子,大表哥又時常不在身邊,她想撒嬌也找不著人。 第18章 嬌妻第十八問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尾音上揚帶著點鼻音,透著nongnong的撒嬌意味。 她說疼,不用細想就知道是哪兒疼。 劉少卿忽略了她愛嬌的語氣,好看的修眉一蹙,松開兩人相握的手,將她蓋在身上的被褥一掀,一手托住她的肩膀,一手抱住她的腿,將她整個人抱起。 飛雪還以為他會將自己抱在他腿上,哪知沒有,他只是把她抱的近了些,兩條腿懸空從他大腿上方穿過。 黑暗中,劉少卿小心翼翼的擼起她的褻褲,手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她的膝蓋。 飛雪驚呼出聲,原本繃直的身體也因疼痛而彎曲,劉少卿將她抱在懷里,關(guān)心則亂,脫口而出道,“很疼嗎?”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似是因長久未說話而造成的。 飛雪窩在他懷里,蚊子叮的嗯了聲,對于他的聲音并沒放在心上。 劉少卿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一頭青絲鋪滿了她整個后背,他順著飛雪的頭發(fā)下滑,最終將手停在了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你先躺下” 說著就要把她放倒,在劉少卿幫她蓋被子之前,飛雪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道,“夫君,你要去哪?” “我馬上回來,你等我一下”劉少卿將她的手一并塞在被褥里,起身離開。 飛雪側(cè)過頭,見他放下帳幔,門口很快就響起了關(guān)門聲。 她不知道大表哥要去哪兒,不過很快他就回了來,又把她扶起,恢復(fù)成了先前的姿勢,這次還貼心的將他的外衫披在她肩上。 床邊有火爐,徹夜燃燒,其實一點都不冷,但飛雪心里還是甜蜜蜜的,披著他的外衫,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先前劉少卿一挨近,飛雪就聞到了一股清涼的味道,像是某種藥膏,果不其然,劉少卿將她的膝蓋都貼上了藥膏,涼涼的,帶了點癢意。 飛雪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還沒摸到膝蓋就被劉少卿眼疾手快的抓住,握在手心里,明明一片漆黑,他卻能自由視物,準確的抓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