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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是真心待你的,飛雪你放心,嫁進(jìn)劉家,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老夫人愛憐的說道。 “飛雪明白的”問出口,飛雪心里好受了許多。 老夫人心疼飛雪,將手腕上的玉鐲取下來套在她手上,“飛雪,這個玉鐲是你爺爺年輕之時送我的,幾十年來老太婆我一直戴在身上,現(xiàn)在奶奶把它交給你,你愿不愿意呀” 玉質(zhì)透徹的玉鐲戴在她白皙皓腕上,更覺美麗。 看著手腕上的玉鐲,飛雪淚光微現(xiàn),“奶奶,你別這么疼飛雪” “奶奶不疼你疼誰呀”老夫人笑著捧著飛雪的臉,心疼道,“怎么還哭了?” “是太高興啦”飛雪抹了眼淚,握住老夫人的手,“是飛雪不懂事” “那里的話,飛雪最乖了,不像你那幾個表哥竟惹奶奶生氣”老夫人假裝聲音的鼓了嘴。 飛雪忙為大表哥反駁,“夫君才不會惹奶奶生氣呢”在她印象里,她反倒是最調(diào)皮的一個,小時候來劉府玩,她鬧著要爬樹,大表哥擰不過他,只好在樹下焦急了盯著她,她還記得那時是盛夏,大表哥滿頭大汗的站在樹下讓她小心,她爬到一半實在沒力氣了,失足掉了下來,壓壞了舅舅種的珍貴花兒。 大表哥替她挨了舅舅的打,她和劉少敏躲在屋外,看著大表哥被打的面無血絲,嘴唇發(fā)白還笑著對她沒事兒,從那天起她就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再也不敢造次。 老夫人聽話明顯一愣,轉(zhuǎn)眼又笑開,“飛雪還沒用早膳吧,快去,別餓著了” 飛雪一走,老夫人臉上的笑也隱去了,老夫人不過五十來歲,卻比六十多歲的老人看上去還要老,她敲著胸口的位置,心疼道,“小輩的一切苦難就讓我這個老不死的來受吧,我的孫兒,我的乖孫,可這怎么辦喲” 瞧老夫人這般,文娘眼里也泛起了淚光,她拉住老夫人的手,安慰道,“老夫人,會有好轉(zhuǎn)的,定會有好轉(zhuǎn)的” “都報應(yīng)到老太婆我身上吧,飛雪她,飛雪她……” “老夫人,你別自責(zé)了,少夫人將來會理解的” *** 飛雪去后廳用膳,劉常和黃氏都不在,位上只有劉少敏一人,劉少敏笑著喚了她一聲嫂嫂。 嫂嫂這個稱呼讓飛雪面上一曬,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便選了個位置入座,丫鬟見她落入座,便將玉米粥端了上來,桌上還有各色小吃,琳瑯滿目,連早膳都極盡奢華,她不禁在心中乍舌道。 拿起勺子正要喝粥,忽然覺得有人在看她,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劉少敏正瞧著她,眼里寫滿了笑意。 她一愣,“怎么了嗎?” “沒,我只是想說……”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飛雪忽覺身旁一暗,她撇頭一看,看到一抹竹青色,再往上一看,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劉少卿深邃漆黑的眼眸。 劉少卿抿著唇,眉頭緊皺,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從小,飛雪對劉少卿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怯意,見了他,她都會繞路走,久而久之,劉少卿像是意識到她的躲避,她來劉府是會自覺的將自己藏起來。 可這次她不好繞路走,劉少卿也挺直的站在她面前,不動。 她將問劉少敏的話又說了遍,“怎么了嗎?”想了想,小心翼翼叫道,“二,二表哥……” 劉少卿一言不發(fā)。 坐在對面看好戲的劉少敏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他雙手環(huán)胸,整個人大刺刺的往后仰,“嫂嫂,我還來不及和你說,我二哥對某些事情特別執(zhí)著,比如說你占了他的位置” “對不起,我不清楚”原來是這樣,飛雪忙站起身,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起身時不小心帶倒了碗,濃稠的玉米粥撒了出來。 劉少敏笑意更濃,饒有興致的看向劉少卿。 劉少卿眼里閃過一絲嫌惡,他忍了忍,看著丫鬟收拾,忽然轉(zhuǎn)身離去。 “二表哥……” 飛雪喊道,劉少卿像是沒聽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飛雪局促的站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好像惹二表哥生氣了” “沒事,他就這樣”劉少敏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這里沒人坐,你以后可以坐這里” “謝謝” 飛雪喝了口粥,頓覺有些食不乏味,惹誰不好,偏偏惹了他。 一頓飯下來,飛雪都沒嘗出味道,飯后,她特意留出幾塊糕點(diǎn),打算去向劉少卿道歉,作為大表哥的娘子,她也該處理好和二叔的關(guān)系。 一進(jìn)二表哥的院子才發(fā)現(xiàn),二表哥的住處離她很近,她進(jìn)院子時劉少卿正坐在庭院的石椅上用刻刀聚精會神的雕刻著某樣?xùn)|西,他神色柔和,少了平時令人難以接近的戾氣。 恍惚間,飛雪將他錯看成了劉少洵,她一怔,小心翼翼的喊了聲二表哥。 劉少卿握著刻刀的手一頓,表情驟變,硬生生的將手中還沒成型的木頭物體掰成兩半扔在堆積在一側(cè)的雪堆里。 見他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屋,飛雪忙喊住他,從如喜手上拿過食盒,“二表哥,我?guī)砹诵└恻c(diǎn),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就隨便拿個幾塊” 劉少卿腳步微頓,稍稍側(cè)過頭,余光飛快的向后掃了一眼,腳步不停。 房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 如喜有些生氣,“這二少爺也太不識抬舉了,小姐怕他餓著特意帶吃的來,他居然這幅態(tài)度” 怕劉少卿在立面聽見,飛雪抬起食指在唇部做了個噓的動作,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朝房內(nèi)朗聲道,“二表哥,我放在石桌上了” 自知不會得到任何反應(yīng),飛雪也不作停留,離開時目光瞥到了劉少卿扔在雪堆里的物什,撿起一看,隱約看出一個人形,被掰斷的頭還沒雕刻出五官。 因為她的出現(xiàn),劉少卿竟狠心的將它棄之。 如喜在后頭伸出頭張望,乍舌道,“二少爺和大少爺同胞而生,大少爺?shù)钠⑿浴?/br> “完全相反”飛雪掏出手絹擦去小人兒身上殘留的雪,“夫君是及其溫柔的人,對任何人都很好” “幸好,小姐你嫁的人是大少爺”如喜慶幸的摸了摸胸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他”飛雪戳了戳小人兒的臉,想著今天晚上一定要等到大表哥回來,起碼要見上一面她才安心。 第4章 嬌妻第四問 隔幾日便是新年,由于新媳婦進(jìn)門,劉家對這次新年特別注重,劉家的賬房由黃氏掌管,年貨也由黃氏置辦,今年她到哪兒都把飛雪帶著,在外人眼里黃氏大有把府內(nèi)掌權(quán)交給新媳婦的意思。 飛雪腳不停歇的忙成陀螺,無心去聽下人的碎言碎語。 臘月二十三這日需要祭灶,黃氏早早把飛雪帶到灶房,劉府灶房的北面供有灶王龕,要為灶王爺上供,在灶王像前祭灶糖,清水,料豆和秣草,每上供一樣,黃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