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重要？”

    “因為你是哥哥啊?！惫蛭⑿? 眼神認真。

    “……這樣啊。”達米安抿了抿嘴角, 也牽出了一個微笑, 回復給女孩兒。

    臥室里又沒人說話了。

    “你的手指，怎么回事？”哈莉忽然問道。

    “摩根杜卡德, 代號‘無名氏’，”達米安沒有迂回，而是直接告訴了哈莉，“很久遠的故事?！?/br>
    “我可以聽聽嗎？”

    “這個故事有有一半是父親年輕時的經(jīng)歷、和他沖動的歲月，這些是他的私人回憶，我不能代替他告訴你，”達米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睡褲的褲腳，“我只能告訴你這個……過程。那是我十歲的時候，杜卡德捏碎我的手指，為了讓通訊器另一端的父親聽……我的尖叫，讓他受折磨?！?/br>
    “但我想，他今天可能又聽到了你的。”

    哈莉因為達米安的話睜大了眼睛。

    “你身上有他裝的攝像頭，在胸甲位置。反正他會再找到一個新地方，告訴你也無妨?！?/br>
    “好吧……當然啦，肯定有?！惫蛟俅位瘟嘶问直?，手銬叮當作響，不太認真地抱怨道，“也就蝙蝠俠能做出把我直接銬起來的行為了?！?/br>
    達米安的微笑放大了，他撐著病床，仔細地看著哈莉。

    “老天，這個眼神，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是想給我道歉?！惫蜣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別這樣，達米安，我們是一家人，湯姆也找過你，未來可能還會找你——誰知道他的主魂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是不是也要每次都給你道歉？”

    “你的確道歉了，我說什么都沒用。而且未來你肯定還會每次都道歉。”達米安無奈地說。

    “好吧，那咱們……做個約定？”哈莉認真地說，“不因為這些事，和對方說無謂的抱歉。”

    “好，”達米安點點頭，“要拉鉤嗎？等明天早上你手指恢復的時候？你們女孩子是不是要拉鉤才算定下了一個約定？”

    達米安的微笑帶著調(diào)皮的神色，肯定是在逗她。

    “當然不用拉鉤！我是羅賓！羅賓哪兒有拉鉤的道理。”哈莉擺出一個正經(jīng)的嚴肅表情，“這太破壞形象了?！?/br>
    臥室里的氣氛輕松了許多，達米安一直繃緊的肩膀也終于松弛了下來，他繼續(xù)觀察著哈莉，女孩兒已經(jīng)幾乎不再發(fā)抖了，手指的形狀也恢復成了常人自然下垂時的狀態(tài)。

    她也沒有問任何關(guān)于瑪拉的問題，像是完全忽略、或者忘記了一樣。他承認自己也不想再提起。

    “你想讓我?guī)湍惆咽咒D打開嗎？”哈莉架著胳膊的樣子，讓達米安一直有些心酸，“不用鑰匙，我也能打開，只要等我找到一個發(fā)夾或曲別針?！?/br>
    哈莉擺擺胳膊，她還是不能搖頭，會暈，“就這樣吧，必須承認，雙手相對固定，讓我恢復得很快?！?/br>
    達米安點點頭，輕聲嘆息。

    “那，還有什么我能幫你做的？”

    “比如幫你撓撓癢？”他調(diào)侃道。

    哈莉咯咯笑，“不需要，我沒有哪里癢?！?/br>
    “不過，”她皺眉想了想，“我想吃泡芙，超——想。想了一晚上了，我記得冰箱里還有幾個剩下的。”

    “這些事你記得可真準。”達米安揶揄道，話雖這么說，他還是馬上起身，向門外走去，一邊念念有詞，“托德最好沒有提前偷吃。”

    達米安順利地從廚房冰箱拿出哈莉心心念念一整夜的泡芙——托德肯定是忙得沒時間偷吃，他是這么認為的。

    回到臥室，哈莉的眼睛都因為看到泡芙而點亮了，這讓達米安心里像塞了團棉花糖，軟軟的、暖暖的。

    只因為哈莉看起來開心了一些。

    接下來，安靜的臥室里只剩下哈莉小口小口咀嚼的聲音，達米安舉著托盤，一顆一顆地喂著她。

    他從不知道看人吃東西還能有這種奇異的……幸福感？

    像泡在溫水里，游在云端——像他當年從天啟星回來后，短暫超能力下的飛翔。

    泡芙這種東西，薄薄的面皮裹著厚厚的奶油，咬一口，一不注意就會把奶油擠出來，這是常識——更是剛剛發(fā)生的小“事故”。

    “抱歉，奶油弄到你的指頭上了。”哈莉舔舔嘴角的奶油，對達米安的手指做了一個鬼臉。

    “沒關(guān)系，”他輕聲說，想等哈莉把手上的這一個吃完，再用紙巾擦。

    然而，接下來哈莉做出了一個讓他完全意料不到、且毫無準備的動作——

    女孩兒向前微微傾身，小舌頭伸了出來，把他沾到奶油的拇指指尖卷進口中，認真地舔了舔。

    “好了?！惫?qū)ψ约旱某晒譂M意，笑容單純無辜。

    可達米安覺得自己要炸了。

    那個畫面、和溫暖濡濕的觸覺，就這么憑空生出一陣奇異的電流，直直從他指尖的神經(jīng)末梢，以幾乎超過閃電俠的速度，瞬間傳遍他的全身，并在某處匯集。

    “……感覺神經(jīng)末梢的作用，在于感受人體內(nèi)外的各種刺激，并轉(zhuǎn)化為神經(jīng)沖動，傳向中樞?！?/br>
    “……而神經(jīng)沖動是指人體或動物體神經(jīng)細胞受到刺激后，興奮以電信號的形式在神經(jīng)纖維上進行傳導的過程……”*

    他強迫自己背書，冷靜、必須冷靜，這只是很自然的“神經(jīng)沖動”……

    好了，他這下知道自己的指頭真的恢復得很好了……

    不管這是什么“神經(jīng)沖動”，他都知道，剛剛那些感覺，絕對不是一個哥哥該對meimei產(chǎn)生的，即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如果阿福知道他剛才的……“神經(jīng)沖動”，大概會在小餅干里下毒。

    不用等阿福下毒，他如果這個樣子出去，被托德看見的話，吃一顆槍子兒都是很有可能的，連父親都會和托德站一隊。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米總成功get哥哥卡一張，喜聞樂見。

    *神經(jīng)沖動那兩段兒，全來自百度……(*/ω＼*)

    第110章 重塑平衡感

    “達米安, 你怎么了？”

    哈莉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經(jīng)過了重重障礙才傳到他的耳朵里。

    達米安不知道自己發(fā)了多久的呆, 他徒勞地清清嗓子，皺起眉頭, 做出一個嚴肅的表情，希望自己看上去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喂哈莉吃泡芙。

    “你怎么忽然開始發(fā)呆了？我叫了你幾次?！惫蛴忠Я艘豢? 眨眨眼, 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不早了, 你還是回去睡吧。”

    達米安是有些不舒服……但絕對不是因為困，而且, 他認為自己現(xiàn)在最好還是不要站起來。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