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8
關什么的,她還特別把舞靈取了出來投石問路。 幻情宮中,正在飲酒作樂的皇帝突然放下酒杯,石玉芬一直關注著皇帝的動作,看到他面色微變,也停下了舞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立在一旁。 什么寵妃,若是那些羨慕石玉芬的宮女真的知道石玉芬在做什么,她們也就不會欣羨嫉妒了。最開始。石玉芬為自己能夠當妃子欣喜了一陣兒,后來看皇帝俊美,又像是對自己很寵愛的樣子,便企圖正名,不想再頂著關淑云的名字。 結果,皇帝卻笑著問她會不會跳舞,然后讓她整整跳了一夜的舞,只要停下就是鞭打,毫不留情,前一刻對著你笑的男人一轉臉冷酷無情,石玉芬有點兒接受不了,還妄圖借著淚水來楚楚可憐一下,皇帝自然是不會憐惜的,你愛哭,好啊,什么時候把水缸哭滿了,什么時候停下,沒有淚水,更容易了,用點兒刺激眼淚的藥就可以了。 石玉芬真正體會了一回什么叫做眼睛要哭瞎了。拼命地求饒,拼命地叩首,好容易在瞎掉之前讓皇帝動了點兒惻隱之心,讓她撿了一條小命,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每日里擔驚受怕,只要皇帝臉色有點兒細微變化,石玉芬就會想到跳舞跳得嬌軟,哭泣哭得眼腫的感覺,恐懼心起,皇帝再怎么俊美,對她好的時候再怎么柔情,她都不敢肆無忌憚地張揚起來了。 “沒你的事,下去吧!”皇帝笑著揮了揮手,讓石玉芬退下,石玉芬看得清楚,皇帝眼中的狠戾之光,怕是有什么人要倒霉了!幸災樂禍地想著。速速離去,她可不想再嘗試一次皇帝的怒火。 “… …終于來了!”站起身來,明亮的雙眸望向宮外,上次讓你們跑了,可是這一次,你們誰也跑不了!大步離開,明黃的衣衫下擺終于淡出了石玉芬的視線。 “呼,又安全了!”石玉芬跪在燭臺后,直到皇帝離去,才敢直起身子來,腿卻還是軟的,踉蹌一下,扶住了燭臺,“這一天天的,可怎么熬啊!” 直到進入了幻情宮,她才知道皇帝的妃子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如何,如小貓小狗一樣,皇帝喜歡了就會來看看,但不喜歡了,你就要承受他暴虐的脾氣,看那一個個跟小耗子一樣的妃子,石玉芬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雖然她很想把自己的這份寵愛分給別人。 有時,她也會想到進宮后聽說的那個妃子為了爭寵殺掉另一個妃子的傳言,然后放聲大笑,這樣的寵愛,有誰會去爭?更何況,作為妃子的她們是不被允許在皇帝召見之外踏出這幻情宮一步的,這說明什么,那個死在梅林中的妃子只可能是皇帝親手殺死的。 有多少次忍耐不住的時候,石玉芬就會用這件事情來提醒自己,她沒有肆意妄為的權力,否則,只有死亡而已,皇帝不容違背! 守心殿的密室之中,逸夢剛剛發(fā)現(xiàn)了存放靈藥的一個房間,高興之余一揮手,把靈藥都收入了微微的儲物袋中,她現(xiàn)在仍然可以使用微微的儲物袋,這一點大大方便了她存放東西。 “真可惜,放不下這么多!”儲物袋的空間有限,逸夢能夠拿走的靈藥也就是五分之二的樣子,讓逸夢遺憾不已。 “不知道后面的房間還有什么?”逸夢繼續(xù)往前走,打開了房間門,看到了整齊擺放的玉棺,晶瑩剔透地玉如同冰晶一般,也有著寒氣,而棺中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這是什么? 被密密麻麻的玉棺震住了,逸夢站在門口,沒有上前,隱約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小心!”微微驚呼出聲,逸夢還沒反應,已經(jīng)被人打昏,昏倒前只來得及跟微微說了一句“不要出來!”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四十五章 春煩 皇城醉仙樓,雅間里。一個青年正在侃侃而談,他的聲音很大,情緒非常激動,薄薄一層木板根本擋不住聲音的傳遞,外面的人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 …令從何處?上官不識皇者為誰?不知朝見叩拜之禮,不見如何敬畏… …想當然爾,若天子者,如首腦如中心,上官者則為臂膀,地方則為腿腳,而今,首腦不動,心不動,臂膀隨官者意,偶有安插,攪亂大局,地方則不知令出何門,凡有權勢者,皆可私設公堂,然,公理何在?我等凡人聽誰號令。上官言其事,地方聽而不聞,明而不行,更有悖逆者,我等凡人從上官耶,從地方耶?… …” “天子者,原百官元首,代上天而巡牧天下,何以自囚皇宮,不得而拜?如此百年,上官不知上有天,地方不知天上天,竟無人統(tǒng)一政令,無人愛護百姓,有志者欲出頭,登高一呼,不知何處可往… …” “… …鮮克有終,家國者更應重之,何以百年不見變化?豈無變乎?君不見地怒天哭,均為災厄,君不見盜匪為虐,肆患地方,君不見官官相護,為禍百姓,君不見令出多門,從者茫然,君不見堂下白發(fā)。求告無處… …” “表率當以身作之,統(tǒng)領天下,坐高堂而遣百官,災則救之… …有言曰,地方官長,猶若父母,其下統(tǒng)御,皆為子女。如之,上父何以不聽子女苦難,何以疏遠?… …” 聲音愈發(fā)高亢起來,有著痛心疾首亦殷殷企盼之意,說的人如此,聽的人也有莫名憤慨者,也有人機靈,掌柜的聽到這是在妄議上非,哪里還敢怠慢,不知雅間里的客人是什么來頭,不敢打擾,便親自去府衙請了人來。 皇朝百年,并非無人非議,卻從沒有一個人如此明目張膽。如此明明白白地說不好,來人坐在大堂之中,聽得那青年慷慨激昂的說辭,若是錄下,大約也可稱之為檄文了。 掌柜的額頭冒汗,連連道:“大人,我們這醉仙樓可是正經(jīng)生意,不知哪里來的人說這樣的胡話,還請大人莫要株連!”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一身便衣的大人揮揮手,留下兩個侍衛(wèi)在身后站立,靜靜地聽著那青年把這一番話說完。 這通篇的“檄文”看似是為了皇帝不露面處理事情,皇城高官穩(wěn)坐高堂,地方令出多門而起的怨尤,明面兒上的意思是為了皇帝不理政事而憂心忡忡,滿懷大義,只為國家,而往深里想去,恐怕未必不是有人想要取而代之。 “大人若是明天無事,不妨四下看看,最近總是有些亂民胡言,奇遠很是不安啊!” 想到昨日鐘奇遠的那番話,莫非指的就是這樣的言論?百年如此,他難道指望一夕更替?是他想要做這個位置,還是另有他人在背后指使? 青年終于說完了,底下也有人高聲叫好,伙計上樓去,按照掌柜的吩咐猛然推開門,侍衛(wèi)也戒備著。準備捉人,可是門開了,里面卻一個人都沒有,從窗戶看去,也是無蹤,逃得真快! 從春天開始,這一年就是多事之秋,首先是有人在皇城四下散播對朝廷不利卻又是事實的言論,并且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