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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陳易天答得爽快,圓圓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神情,轉(zhuǎn)瞬又成了孩子似的天真。 逸夢皺了皺眉,雖然覺得不妥,卻什么也沒有說,她不是圣母,還不至于以德報怨那么偉大,對說自己壞話的人還能夠做到十分友好,想想丹娘不過二十七八的年歲,跑幾步也算不得什么,若是真的累了,她也就不跑了,倒是沒必要讓自己尊老愛幼。 這樣一想,也就主動跟著陳易天跑起來,雖然對這個惡魔弟弟沒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但她到底不想弟弟跟自己生分了,不然,恐怕方素心會難過的。 陳易天發(fā)現(xiàn)了逸夢的主動,勾起嘴角笑了笑,知道自己成功得到了小仙女的好感,當下更是跑得不遺余力,倒把逸夢帶得氣喘了,她平時哪里經(jīng)過這么大強度的運動?! 好在方素心所在的院子并不太遠,一會兒也就到了,比起陳易天略帶遺憾的神情,逸夢則是一臉的慶幸,等到看到本來應(yīng)該在自己房里伺候的凡塵凡煙也過來了這里,她微怔了一下也就釋然了,人往高處走,她們倒是學(xué)得極快的。 還是初夏,沒有掛起竹簾,朱紅的房門敞開著,一眼就可以看到已經(jīng)端然正坐的方素心,還有陪在她身邊的呂娘子,隔了四年再看到呂娘子,逸夢倒是從心里覺得親切,沖著呂娘子輕輕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笑容來。 “大清早的,跑什么,這么急?!”方素心招招手讓孩子過來,逸夢正要上前,卻又遲疑了一下,這是在叫陳易天還是叫自己?未等得到明確的表示,陳易天已經(jīng)拉著她上前去了,方素心一手一個摟在身旁,卻是專心致志地為逸夢擦起額上的汗水。 絲絹做成的手帕并沒有多好的吸水性,所謂的擦也只是讓汗珠不是那么顯眼,其實達不到干爽的目的,但這個優(yōu)先卻讓逸夢覺得心里萬分舒坦,至少知道方素心并沒有重男輕女,對自己的好一如往昔。 陳易天在一旁看著,卻也沒有多少嫉妒的心思,他自小在老太太身邊長大,除了被父親教導(dǎo)武功文章之外,跟母親的交集也就是請安問禮的時候,所以感情并不是很深,伴在他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便是身邊的大丫鬟曉春都比方素心這個母親大人來得更親一些。 逸夢卻不是什么心思單純的小孩兒,看得方素心先理會了自己,已經(jīng)滿足了那點點兒私心,便開始照顧弟弟,至少想要做一個好jiejie的模樣,拿出了自己的帕子給陳易天擦汗,也不管他的額頭其實還算是干爽。 陳易天倒是受寵若驚地吃驚了一下,隨即湊上臉來,做出一副享受樣子,笑瞇瞇地說著:“逸夢真好!” 方素心聽得皺了皺眉頭,食指輕輕點了一下陳易天的額頭,道:“逸夢比你大,是你的jiejie,你應(yīng)該叫她jiejie才是,怎么能夠直呼她的名字?!” “我不要逸夢當我jiejie!”陳易天側(cè)了頭,躲開了方素心的手,有些叛逆地說了一句。 逸夢微驚,方素心也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瞪向了才跟進來的丹娘,丹娘的一只腳才跨進門檻就聽到小少爺?shù)捏@人之語,緊接著看到少夫人看過來的目光,便知道少夫人懷疑是自己教的,當下就開始喊冤:“少夫人,這不是奴婢說的!” 見過了少夫人昨日發(fā)威的樣子,丹娘倒也不敢小覷這位夫人,更有昨日里想到的長遠計劃,這位少夫人怎么著都應(yīng)該也討好著,即便不成,卻也不能夠再得罪了,不然真的被趕出陳府了,那就是自己的愚笨了。 略有心虛地避開了方素心的目光,丹娘垂著頭只看向腳尖,好似那青布繡花鞋的尖端鑲嵌了什么珍珠寶石一般,目不轉(zhuǎn)睛。 逸夢臉上的淡笑頓住了,拿著手帕的手緩緩垂下,到底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些嗎?聽他早上的話,還以為他不曾受這些人的挑唆,難道“小少爺,您為什么不要大小姐當您的jiejie???”呂娘子看到氣氛古怪,既怕逸夢不得這位陳府未來當家的好,又怕少夫人因為此事跟小少爺生氣,讓小少爺記恨逸夢,或者是與少夫人生份,忙出來打圓場,一臉笑容地耐心詢問原因,若是果然是下人弄鬼,自然好處置。 陳易天到底還小,并不曾留意周圍的氣氛已然不對,聽得人問,一股腦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當然不能做jiejie了,做jiejie就不能做新娘子了,我要她當我的新娘子!反正她也不是我的親jiejie!” 方素心的神情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青了,他怎么能夠有這種念頭?!一個巴掌揚起來,看著陳易天天真笑著的小臉卻打不下去,嘆了一口氣,手又放了下來,他還太小了,都不明白什么是夫妻,自己倒是心慌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方素心堅決地說著:“她是你的jiejie,永遠是你的jiejie,你最好記住了,下次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如此不守規(guī)矩,定然要讓你父親好好罰你!” 方素心從來不會出面懲罰陳易天,一來是因為老太太護著,她莫說罰了,罵兩句都不成,二來是她以為嚴父慈母,陳明瑞那里嚴厲了,自己這邊兒不妨放松一些,也免得把孩子逼得太緊了,所以,但凡真有什么錯處,也是她告訴陳明瑞,再讓陳明瑞酌情處置,那個時候,老太太也不好攔著。 陳易天少見母親如此嚴厲,小嘴微張,有些震驚,囁嚅了一下,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沒有繼續(xù)爭辯,比起現(xiàn)代孩子動不動就會反嘴抗辯,這時侯的孩子更懂得順從是孝道,陳易天的早慧更是讓他做不出對母親大人不敬的事情,便只是嘟著嘴表示不滿,卻沒有進一步說什么。 “新娘子?!”逸夢的神色有些古怪,想到了昨日自己說過的話,他不會是因為那句話才如此的吧,早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跟他說“男女授受不親”?這,算不算是自己自作自受? 想到這里,也是一笑置之,畢竟對方是自己同母異父的親弟弟,又那么小,逸夢倒不會把他的話當真,只當是小孩子賭氣不服輸罷了。 “哈哈,我當什么哪,小少爺?shù)故情L大了,這么早就知道新娘子了!”呂娘子帶著調(diào)笑的神情,童言無忌嘛!倒是覺得少夫人剛才過于嚴厲了些,不過是個孩子話,值當個什么?!只怕過一會兒就忘了。 “我是大人了,當然知道了!”陳易天不服輸?shù)赝ζ鹆诵靥?,努力擺出男子漢的氣概,只可惜連著這句話落在大人的面前都成了笑話。 呂娘子也不忙著讓人擺飯,又笑著應(yīng)和了一句:“小少爺可知道新娘子是做什么的?” “當然知道,是娶來當妻子疼的,就像父親大人對母親大人那樣,以后還會有小寶寶,就像我一樣!”陳易天說的很是得意,因為老太太近些年喜歡看戲的緣故,家里常常會擺下戲臺子,上面的人依依呀呀唱的最多的不是賀壽就是夫妻,他看得多了,自然知道一些,卻不是十分清楚罷了。 聽到這里,方素心的臉上也有了笑意,還有些尷尬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