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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一場大夢結束之后,沈殊腦海中留下的只有那一句:總有一天我會讓這諸天神魔全都隕落,我會讓這世間, 再無神魔! 這句話是誰說的呢? 沈殊不斷地追溯著自己的記憶。因為這一場夢實在是太長太長了,簡直就像是幾千年那么久, 塞進她腦海中的記憶也著實太多了,一時之間她有些想不起來。 “我本是鳳凰, 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 你卻讓我吞噬你的血rou修補神體……我到底是神, 還是魔?” 鳳凰? 鳳凰!對,鳳凰, 這話是鳳凰說的。那鳳凰又是誰呢?他吞噬了誰的血rou? 是了, 宸歌,是宸歌把自己全身血rou精魄凝聚在了她的心尖, 那一塊心頭rou,是宸歌騙神魂尚未歸體的鳳凰吃下了她的那一塊心頭rou, 鳳凰神體得以修復, 并且因為吞噬了魔尊的血rou精魄, 使得鳳凰同時兼?zhèn)渖耋w和魔體, 成了名符其實的神魔之體! 那然后呢? 然后鳳凰在暴怒之下,把神界和魔界殘存的那些神魔都給清理了,神界和魔界已經(jīng)名存實亡。 可是鳳凰就只是個神獸, 他真的能駕馭神魔之體嗎?宸歌好歹還是繼任的魔尊,鳳凰甚至都不是繼任的神帝,他怎么能清空神魔兩界?還是說繼任的神帝是個大水貨? 太多的疑惑了,沈殊作為看電影的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她看完了電影,銀幕都變成空白了,可是她卻陷在電影院里走不出來了! 所有的畫面都已經(jīng)消失了,她的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她就像是在虛空之中禹禹獨行的孤獨客,找不到來時路,也找不到走出去的方向。 時間過去了一天兩天,沈殊卻還是走不出去。她不知疲倦地走著,可是似乎不管她怎么走,不管她走了多長時間,她似乎都還是在原地踏步,周圍的情景一成不變,都還是迷霧重重。 真的走不出去了啊,沈殊很不開心,她也不信邪,就不信自己真的走不出去了。她開始繼續(xù)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身體似乎永遠都不知疲倦,可是走了這么長時間,她的精神已經(jīng)累到了極點。 終于,在沈殊都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前面的迷霧似乎稀薄了一點,沈殊心中一喜,趕忙又飛快地朝前走去。 在一片迷霧之中,唯一沒有絲毫霧氣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石碑,石碑上什么字都沒有。 沈殊覺得很奇怪,她走上前去,遲疑了一下,她伸手觸摸到了那塊石碑…… “轟!” 似乎有什么東西爆炸了,無數(shù)意念爭先恐后地從沈殊的眉心涌入她的識海。太多太多了,沈殊的識海都要被撐爆炸了! 不不不,不要! 沈殊的心中閃現(xiàn)出了一抹驚恐的情緒,若是識海爆炸的話,她就完了。 可是那些從石碑中涌出的意念,卻還在源源不斷地涌入她的識海,那些意念很快就充斥在了她識海的每一處角落,緊接著,因為更多的意念涌入,識海的位置就只有那么小,這無數(shù)的意念就開始壓縮壓縮,不斷地壓縮再壓縮,就像是空氣一樣,當空氣被壓縮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變成液體…… 這些不斷涌入沈殊識海中的意念,在壓碎到了極限的時候,竟然也開始逐漸凝結,從無形到有形…… 腦子快要被撐爆的沈殊,已經(jīng)完全陷入這一片由意念組成的汪洋大海之中,怎么都出不來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手腕上的那個蛇形玉鐲,緩緩地動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慢慢地舒展身體,就像是一只盤成了圓環(huán)冬眠的蛇,一朝蘇醒。隨著蛇開始伸展身體,它身上那一身如上等白玉一般的皮開始慢慢地褪去,露出了里面銀色的身軀…… 陸竟軒很緊張。 沈殊已經(jīng)睡了足足三天! 他們原本約定好的,在谷里再待三天,可是沈殊卻忽然一睡不起。原本每天早上沈殊都比他先醒的,可是三天前的早上,他醒了之后,沈殊還在睡,而且還在說夢話。 他以為沈殊是太累了,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燙,就是正常睡著的樣子,陸竟軒就沒擔心,又等了一會兒,見沈殊還在熟睡,陸竟軒就自己先順著滑道下去了。 他原本想著,沈殊醒來的時候自己從滑道下來就可以了,那滑道他們也已經(jīng)走了很多次了,沒有一點兒危險。 可是一直到中午艷陽當空的時候,沈殊還是沒下來。陸竟軒不放心了,他摘了幾個大大的水蜜桃,洗干凈了裝在包里,就順著原來的路爬了上去,曲曲折折地回到了山洞。 沈殊居然還在睡! 陸竟軒很擔心,她會不會是生病了?可是他用包里準備的體溫計給沈殊量體溫的結果是,正常,而且沈殊看起來也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一點兒異常。 陸竟軒縱然擔心,可是叫不醒沈殊,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再等等看,若只是睡著的話,應該不會有什么影響。 不過,一向心細如發(fā)的陸竟軒,已經(jīng)開始做兩手準備了。雖然現(xiàn)在暫時看起來沈殊沒什么問題,就只是睡著了,可萬一沈殊并不是睡著,而是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呢,要怎么辦? 陸竟軒不敢想太多,他把背包里帶上來的水蜜桃,還有水都放在了沈殊身邊不遠的位置,沈殊醒來的話,能第一時間拿到這些東西,而他則是再一次飛快地從滑道之中滑下,重新到了谷底。 現(xiàn)在沈殊還在沉睡,不管她什么時候醒來,能不能醒來,陸竟軒都必須要開始造作準備了。如果沈殊能醒來的話,在她醒來之后他們必須立刻離開,若是沈殊醒不過來的話,他就得帶著她離開。要做的準備工作還很多! 原本在沒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烤了不少的魚,準備帶在路上當干糧吃,但是現(xiàn)在的話,他要把魚烤熟之后,把刺給剔出來,把純魚rou曬到半干用竹葉包起來帶上,這樣吃的時候就會很方便。 然后就是這山谷中還有很多果子,陸竟軒弄了不少果子洗干凈外皮,再把果子給切開去核,果rou切成片,也曬成半干,這樣可以減輕重量也方便儲存攜帶。 來的時候兩人走了□□天,回去的時候就不一定了,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