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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年輕漂亮。 卻不想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氣急敗壞的寒彬,拳頭眼看就將按耐不住。 卻在被笑意盈盈的少年勾住脖子的一瞬,怒氣盡消。 二人本不認識。 少年不過是聽等著看好戲的父親隨口說了一句,“他的親媽早就被他爹和那個小狐貍給氣死了”后,便決定挺身而出。 遠離了人群,沈昊文明朗地笑著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沈昊文……” 見那人并不打算握住自己率先伸過去的手,他也不惱,將手插進口袋,邊笑著,邊倒退著朝門外走去。 “我知道你的名字。那以后,我們就算是互相認識了哦,寒彬哥……” 他笑著轉身離去,只剩下一臉困惑的寒彬在原地駐留。 后來在某次KL品牌服裝發(fā)布會的秀場,寒彬再一次見到了沈昊文。 沈昊文的父親沈福海,是寒震KL集團所屬子公司的董事長,因為企業(yè)之間的事務關聯(lián),同為家族長子的寒彬和沈昊文,總是會在各種各樣的場合不期而遇。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竟?jié)u漸的熟絡了起來,直至,成為了現(xiàn)在這樣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 可是,關系再好,那也不妨礙這個挑剔、專橫、脾氣臭的“事兒精”,因為你在他出門時,沒有時刻保持他房子的清潔而炸毛,對吧? 于是…… “喂!你、你們倆……這是在我家里,干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玄學,頭都要禿了…… 第23章 歡迎回來!就是這方式有點特別…… 寒彬的臉都綠了,手指著滿地的垃圾,激動得話都說得磕磕巴巴的。 米七七皺著眉頭,好像還因為有人打擾了自己的美夢而有些不耐煩。嘟嘟囔囔著翻了個身,繼續(xù)沉沉睡去。 沈昊文默默瞥了她一眼,知道現(xiàn)在若是想跟她求助根本就全無可能,尷尬的陪著笑道歉:“寒彬哥,對、對不起,不是故意要弄臟你的屋子的,我、我這就收拾……這就收拾……” 話音未落,人已經像一只勤快的小松鼠一樣歡快地忙活了起來。 “啊……酒味……”寒彬捂著鼻子轉過臉去。 余怒未消,他又回過頭來厭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杯盤狼藉。余光中,驀然撞進了一個纖瘦修長的身影。 她安安靜靜的睡在沙發(fā)和茶幾的間隙之間,身子微微地佝僂著,可能是覺得冷,她把長腿收了回來,卻在收的過程中,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沙發(fā)腿。 “啊……疼……疼……” 她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哼哼哈哈含混不清地叫喚著,抱著膝蓋又翻了個身。 寒彬一邊嘆服著,一邊慢慢躬下/身去。 打電話時明明還是一副苦哈哈,慘兮兮的樣子,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啊,就已經全忘了? 居然喝成這樣…… 兩個無論跟誰都可以自來熟的人撞到一起,果然會產生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 切…… 夜深了,地上涼。 要是在這里睡一晚,她明天早上起來,嘴歪了眼斜了,一只手都抽抽成雞爪了,那得多有礙觀瞻。 呵呵……我可不想讓自己的眼睛平白遭受這種折磨。 雙臂稍稍一使勁,就將米七七從地上抱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站穩(wěn)、抱穩(wěn)呢,卻突然被人截了胡。 “我來、我來……寒彬哥,你快去休息……” “我……哎、哎、哎……” 寒彬伸出去試圖阻止的手還懸在半空中呢,沈昊文就已經抱著仍在酣睡的米七七邁開大步上了樓。 空留一個僵掉的頎長身影,呆呆的愣在原地。 把米七七安頓好,又下樓來收拾掉了桌子上的雜物,等寒彬換好衣服出來,又纏著他閑聊了半天,沈昊文這才戀戀不舍的打道回了府,準備收拾收拾等下去學校上學。 九月中的北方,天已經沒那么早亮了。 折騰了大半宿,寒彬也有些累了,趁著天還未亮,正好再去睡個回籠覺。轉身上樓,進了臥室。 不料,剛躺下沒多久,才剛有了一點點的睡意,就又被客廳里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偌大的屋子里,那不屈不撓,響個沒完的鈴聲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寒彬翻來覆去,實在是熬不過它,一掀被子,跳下了床。三步兩步跑下樓,一把抓起米七七遺留在桌上的手機,怒氣沖沖地轉身又往樓上走去。 余光一掃,看清了屏幕上顯示的畫面后,面色卻又突然和緩下來。 不是有人打來了電話,竟然是設置好的鬧鐘。 手機上的電子表顯示,時間剛好是五點。 這么早,天都還沒亮,她這是要去哪? 難道是晨練? 那也用不著這么早啊?難道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寒彬帶著滿心疑惑,緩緩提步往閣樓上走去。 燈沒開,只有微微泛著一點白的晨光和著星光,從玻璃窗里透進來,灑了睡在窗前的米七七一身。 她面朝樓梯口,懷中抱著一個米色的抱枕,縮成了一團,似乎是感覺到冷,在抱緊身子取暖。 寒彬看了一眼拿在手中的手機,又看了一眼米七七,把一只手插進兜里,昂首挺胸走了過去。 “喂,喂米七,你的鬧鐘響了……喂……” 他用手機捅咕著米七七的肩頭,試圖叫醒她。 后者卻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沒有一點反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夢魘之中。 寒彬還想再叫,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的頭深深地埋在抱枕里,抓著抱枕的手,指節(jié)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發(fā)白,肩膀微微地顫動著,抱枕下,似乎還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寒彬有點慌了,輕輕坐到床邊,扒著她懷里的抱枕。 “米七,你、你怎么了米七?喂……” “媽……” 當他把抱枕拿開的一瞬間,也終于聽清了,她一直在囁嚅著的是什么…… 就好像自己曾無數(shù)次在深夜醒來時那樣,她仿佛,也在夢中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親人。 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地蟄了一下,久違的痛感,再一次襲遍全身。 他垂下了眼簾,輕輕推著她的肩頭:“米七……醒醒……米七……” 手背突然附上了一層溫暖,寒彬的手,仿若一根救命的稻草,被夢中那個迷茫悲慟的米七七緊緊地攥在了手里。 “媽……你不要走……你怎么舍得丟下我……媽……嗚嗚嗚……” 她哭得梨花帶雨,長長的睫毛被一層一層的水霧打得透濕,精致小巧的鼻頭微微的泛著紅,原本時刻都上揚著的嘴角,此刻也一齊向下彎出了一個傷心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