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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睿大人?!?/br> 白漫突得面上綻放一抹笑容來,義父這是官復(fù)原職了么?當(dāng)下道:“帶我進(jìn)去便是?!?/br> 張捕快從白漫神情中看出了些許意味,當(dāng)下便猜測這位姑娘到底是何等背景?從前見她與柳少爺走的近,而今又是手握柳大人的令牌?,F(xiàn)在嘛,聽到里面這位大人又是如此歡喜。 只不過這些都不妨礙張捕快腳下利索,引著白漫進(jìn)入府衙。 照理,池睿的到來就如同柳潭在場一般,對于柳濡逸來說,這是一件有利無弊的好事。只不過,白漫見到他們兩人的事情,卻覺得兩人似有劍拔弩張之勢。 柳濡逸這個(gè)人平素皆是清雅華貴,好看到讓女人嫉妒的容顏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至少白漫覺得他就如春風(fēng)般明媚。可此刻,他低垂著腦袋,身子有些僵硬的靠在椅背上,捏著茶杯的手修長泛紅,似是在極力克制。 池睿就坐在他的對面,眼神銳利,面容肅然,就仿若置身在公堂之上。 “大人?!睆埐犊旃硇辛艘欢Y,成功讓池睿的視線落在了他們身上。 “下去吧?!背仡5馈?/br> 張捕快應(yīng)聲離去。 白漫來到池睿身側(cè),道了聲義父,看向柳濡逸:“他這是怎么了?” 池睿起身,并沒回答白漫的話:“你可是從大牢過來?” 白漫點(diǎn)頭,義父果然是了解她的隨即將大牢里所見所聞遞了冊子。池睿接過,細(xì)細(xì)的閱了:“這件事情,人證物證俱在,你小子免不了要吃些苦頭?!?/br> 人證她知道,這物證是什么? 白漫瞥向擱在桌上的一封書信,在池睿許可的下拿了起來,入眼的是一片血紅。 這是一封柳昊寫給安大人的血信,白漫一目十行,上面可謂是龍飛鳳舞,字字珠璣。字里行間滿是毀意,前言是柳昊對自己在京城郊外行的兩樁禽獸不如的事情的招供。而后面卻是言明他有不為人道的隱疾,可令人發(fā)指的是他信中提到柳濡逸此人道貌岸然,有龍陽之好。兩人表面上并無往來,可私底下卻是做了不知多少污穢不堪的事情,就連這兩樁命案皆是柳濡逸在背后cao縱。他自知罪孽深重,便絕意自裁,可臨時(shí)之前也想揭穿柳濡逸的真面目…… “K,柳昊也太狠了吧,這簡直是胡說八道!”白漫看了都忍不住爆粗口了,難怪柳濡逸被氣成這個(gè)樣子,哪個(gè)男人能讓人如此污蔑,龍陽之好,這簡直不要太狠。 “這真的是柳昊寫的?”白漫問道。 “字跡平和,也找人查驗(yàn)過,的確是柳昊字跡。” 也就是說,柳昊并非受人脅迫所寫,白漫對柳昊又多了一分唾棄。他得有多恨柳濡逸,死也要污他名聲,拉他墊背。 “柳濡逸,你不必跟柳昊這樣的人置氣。他這樣的人是死有余辜!”白漫想再說些什么,可有一時(shí)語塞。 這樣的侮辱,根本就不應(yīng)該把它放在心上。柳濡逸是什么樣的人,認(rèn)識他的人都清楚。 柳濡逸沒有出聲,盯著地面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義父,柳昊絕不是自殺的。這封‘遺書’義父又是從哪里得來的?”若是將這封信公布于眾,不知要掀起多少的驚天駭浪。柳濡逸固然擺脫了殺人嫌疑,可是他的名聲從此就一臭萬年了。 雖然清者自清,柳濡逸完全可以用時(shí)間來證明這件事情的清白??墒侨搜钥晌?,尤其是柳濡逸這般長相完美的男人,一想到種種可能,白漫就覺得柳昊這么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如此一來,這件案子又更撲所迷離了,這是否也是兇手的目的? 池睿將這封血書重新疊好:“這是死者身上唯一找到的證物,就算你們再是不愿,他也將成為呈堂供證。濡逸,姑父所能做的,就是盡快破案,還你一個(gè)清白。只是這幾日,就委屈你在大牢里待上幾日?!?/br> 柳濡逸起身,行了一禮:“大人盡管放心,有何需要盡管傳喚?!?/br> 池睿辦事肅然公正,不管嫌犯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照樣依法辦事。很快柳濡逸就隨張捕快離去。 白漫自覺此事已經(jīng)顯而易見,不管是柳昊的死相還是安大人的重傷,都能說明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只不過這封遺書又出乎白漫的意料之外。 這兇手究竟是想讓柳濡逸成為殺人兇手,鋃鐺入獄呢?還是想要讓他身敗名裂,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亦或者兩者皆有? “小漫!” 白漫回神之間,就已見池睿起身向外走,連忙跟了上去。 “要證明濡逸沒有殺人,并不難。只要安大人能夠醒來?!背仡е茁哌^白玉石砌的回廊,經(jīng)過一處小池塘,偶見一條鯉魚擺尾,水花四濺。 這個(gè)時(shí)節(jié)的蓮花早已開敗了,半黃不舊的荷葉卷曲著耷拉在一側(cè),倒是頗有幾番秋之瑟瑟。 白漫沒想到堂堂的京兆尹府后院竟然是這樣一派景象,下人三兩個(gè),落葉鋪滿地。 池睿行走之間也完全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看到上前來的下人只是擺擺手。 熟門熟路的來到一間房門口,就見一個(gè)衙役剛從里面出來,看到池睿愣了片刻當(dāng)下行禮:“大人?!?/br> “安大人可有醒來?” 衙役點(diǎn)頭:“大人剛醒,才喝了點(diǎn)藥?!闭f著開了房門,引著池睿和白漫入內(nèi)。 這房間看起來有些簡陋,大抵是平常辦公的地方,只不過在墻角支了一張床位。白漫并不意外,若是遇到棘手的案子,通宵達(dá)旦實(shí)屬正常。 “安大人在府衙門口受的傷,這還來不及歸家,大夫說了這傷不可輕易亂動(dòng)。是以,就只能委屈安大人了?!毖靡劢忉尩馈?/br> 里面走出一個(gè)哭紅了雙眼的夫人,看到池睿擦了擦眼淚便來行禮:“大人,我家老爺讓您進(jìn)去?!?/br> 池睿掀開簾子,來到床前。 那位夫人疑惑的看了白漫一眼,卻什么也沒說,退了出去。 “這回,倒是有勞睿兄了?!卑泊笕嗣嫔n白,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有氣無力的說著話。 池睿坐到一旁,道:“終日打雁,今日倒是叫雁琢了眼?!?/br> 白漫見兩人說話間很是熟稔的樣子,便自顧自的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池睿身旁。 她的舉動(dòng)也引得安晟側(cè)目:“你怎么把這小姑娘帶來了?” “她是我義女?!背仡Q院喴赓W。 “忘了和大人您說,我叫白漫?!卑茁πΓ@位大人這次正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 “原是如此。我還道哪家的姑娘如此不拘一格。原來,是睿兄教導(dǎo)有方?!卑碴上胄?,卻牽動(dòng)了頭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漫覺得這話說的怪怪的,聽著像是把她當(dāng)作兒郎看待。這應(yīng)該算是夸獎(jiǎng)她吧? 池睿瞥了白漫一眼,便知她在京城定然也沒有閑著:“只要?jiǎng)e給安兄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