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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好,免得那林姑娘死后還不得安寧。 百姓們很是不滿,紛紛吵嚷著要再進一步。卻不想人多嘴雜,就更加聽不到公堂上的聲音。 白漫只看到那丫鬟突然指著林昊的方向,而林昊不為所動。 “小棠,你說的可是真的?當天與你家小姐約在平風廟外的就是柳昊?”案子終于有所進展,安晟面上也顯出了一絲喜意。 小棠叩頭:“回稟大人,小棠不知道什么柳昊,他只告訴我家小姐他叫平君,江南人士,是上京趕考的書生?!?/br> “好一個上京趕考,柳昊,這三年一次的秋闈去年可是剛剛辦過,你還真是信口開河?!绷σ菖豢啥?。 柳昊橫了柳濡逸一眼:“光憑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你就想定我的罪?柳濡逸看來你在大理寺權勢滔天……” “放肆!”安晟大喝一聲打斷柳昊的話:“柳昊,這丫鬟說的難道有假?” 柳昊道:“半真……半假。我與林姑娘的確見過幾次面,可并沒有任何越禮,我們萍水相逢何來相約一事?” 小棠聞言大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柳昊:“你,你明明對我家小姐許諾過,待你金榜題名之日,定然會過府提親,娶小姐為妻。” “你倒是太看得起柳某了,柳某的確參加過秋闈,可惜名落孫山,從此不再奢求功名,又如何允諾你家小姐?”柳昊面無表情。 小棠急的大哭:“我家小姐待你這般好!怕老爺夫人知道了尋你麻煩,從來不敢將此事與人言??赡阍趺磳Φ闷鹞壹倚〗?!我家小姐死的好慘……” 柳濡逸蹙眉,這丫鬟三言兩語就被套了實話,如此一來,柳昊便更肆無忌憚了。 果然,柳昊冷笑一聲:“你們家小姐的死與我何干?你這丫鬟護主不力就想將這臟水往本少爺頭上潑,難不成以為本少爺是不敢拿你們林府怎么樣!” 小棠驚恐,急忙望向上首的安晟:“大人,奴婢說的是真的,當天小姐真的是去見了他?!?/br> “可是你親眼所見?” 小棠一窒:“大人,小姐不讓奴婢跟著去,只是跟奴婢說了此事,讓奴婢在府中為其周旋。” “哈哈!大人,你也聽到了,簡直是一派胡言。當天柳某的確去過南湖,途徑平風廟,卻沒有見到什么林姑娘。”柳昊冷然看了柳濡逸一眼,不屑道:“沒想到你為了污蔑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大人,下官還有一物要呈?!绷σ莸目戳肆灰谎?。 “準!” 柳濡逸看向公堂外:“張捕快,還請將林姑娘尸首旁尋得的金絲軟綃拿出來?!?/br> “金絲軟綃……哦哦,柳公子稍等?!睆埐犊煅杆俪瘍忍泌s去。 柳濡逸收回眼,卻是一頓,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白漫身上。 白漫當下回以一個微笑,舉起拳頭做個了加油的手勢。 卻不想落在柳濡逸眼里卻是憤懣難當,定要尋回一個公道,于是鄭重的向白漫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張捕快就將一個小匣子呈了上來,放在案幾上。 安晟打開,抖開帕子,道:“本官若是沒有記錯,這塊帕子是同大理寺卷宗一同送來的。” “大人說的沒錯。這塊帕子是金絲軟綃所制,源自江南,下官已托張捕快找到它的來歷。已經排查,可以肯定它是曇花閣一個名為情雙的女子所有?!绷σ菡?。 “曇花閣?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出了曇花閣?”安晟示意柳濡逸繼續(xù)。 此刻的柳昊顯得尤為安靜,對這塊帕子他有些印象,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只是聽到柳濡逸提到曇花閣情雙才暗自覺得糟糕。那日他喝多了酒,在那女人房中耳鬢廝磨了一陣,也不知是否是那時順了這么塊帕子來。若真是如此,還真是棘手。 “呵,柳濡逸你還真是厲害。居然連我那夜去過曇花閣你也知道?!绷粦嵟骸按笕?,柳濡逸他是步步為營,從頭到尾都是他想要置我與死地!” “哦?你與他同為柳家子弟,以他如今的前程,又何須如此?”安晟不禁笑了,在京城,柳濡逸這少年郎的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若說他目中無人,狂傲自大,那他還信得??扇羰钦f他要以這種陰謀詭計陷害同族兄弟,那還真是笑話。 “大人,那是因為我知道了他的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绷幻腿晦D頭,目光在人群中搜尋,果然找到白漫之后。不由回頭對著柳濡逸冷笑。 第203章·牙印 安晟的視線在柳昊和柳濡逸身上掃了一個來回,暗自頭疼,這兩位少爺都是柳家子弟,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根本無心過問。 柳家家世顯赫,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柳國舅怕是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可到了如今別說消息就連一點該有的指示都沒有,莫不是真的要他公事公辦? 思及此,安晟拿定了主意:“說!” 柳昊側首緊盯著柳濡逸,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柳濡逸被人揭穿了昨夜的事情之后是什么表情,道:“因為昨夜我在青樓遇見了他?!?/br> 這…… 安晟狐疑的看向柳濡逸:“他說的可是真的?你昨晚去了青……樓?” 說著望了一眼大門外翹首以望的姑娘們,幸好他是有先見之明將那些鶯鶯燕燕驅離開了去,否則這會兒聽到此事,那些姑娘們的尖叫聲怕是要掀了他這屋頂。 柳濡逸點頭。 “這也算不得什么?男人嘛,呃,柳少爺也到了及冠之年?!卑碴陕冻鲆桓薄叶谩难凵?,誰還沒有年輕過? “大人,他不光去了青樓還帶了女子進去。”柳昊得意一笑。 “女子?”安晟錯愕,現在的公子們逛青樓還自帶? “正是,昨夜柳濡逸還喬裝打扮進入青樓,想來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其實是個道貌岸然之輩。不想被我撞破,這才千方百計要來陷害與我!”柳昊指著大門外的方向。 卻不想還不等他開口,門外的白漫就已經被衙役帶了進來。 “大人,這姑娘說她有事稟報?!毖靡酃笆值?。 “小漫,你來做什么!”柳濡逸走近,低聲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白漫知道柳濡逸擔心什么,卻是對他搖搖頭:“沒關系,此案已經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既已牽涉其中,就注定逃不了?!?/br> 柳濡逸無奈:“小漫……” 白漫莞爾,隨之越過柳濡逸來到公堂中央:“大人,民女白漫。” “哦?白漫,你可知今日是審理前幾日城郊女子命案一事?你來,可是知道些什么?”安晟問道。 “回稟大人,民女正是昨夜被柳昊綁到泰安街的人,今日特來指證?!?/br> 安晟道:“你可想好了?這可是攸關女子名節(jié)……” 白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