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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然是打哪里來回哪里去,她在京城總有落腳之地。今日她是跟著柳公子來的,想來柳公子已經(jīng)接她回去了?!?/br> 程陌昀不由分說的在顧汐房中查看了一遍,推開跟在他身邊喊著‘不可,不可’的老鴇,確定房中無人之后,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聽著腳步聲離去,顧汐抬眸看著鏡子里美艷的一張臉,勾了勾嘴角。 程陌昀剛到樓梯口,迎面就遇上了行色匆匆的柳濡逸。 兩人對視一眼,微怔。 “哎喲,少爺,你怎么停下來了?!绷σ萆砗蟮陌⑸擦松蟻?。 柳濡逸微點頭,越過程陌昀向前行去。 “站?。 背棠瓣赖?。 柳濡逸卻是頭也不回的向顧汐所在的房間而去。 “哎喲,這位公子,我們家顧汐今日真的不見客了……”老鴇她攤開手,昂首挺胸的攔在門口。 柳濡逸止步在外,道:“顧汐姑娘,在下有急事相詢。” “公子呀,顧汐真的已經(jīng)睡……” 老鴇的話未說完,顧汐的房門就已經(jīng)打開,但見顧汐披著一頭烏發(fā),面上的妝容也已盡去。 顧汐行了一禮:“柳公子,這么晚了,還有何事?” 柳濡逸道:“小漫呢?” 顧汐看了一眼柳濡逸,卻是驚呼一聲:“柳公子,小心?!?/br> 柳濡逸感覺到身后一道冷風(fēng)襲來,當下閃避,就見程陌昀的一拳未及,改為朝著柳濡逸抓來。 “世子,你做什么?”柳濡逸反手相擋,扣住了程陌昀的手,兩人抵在一處。 “你方才什么意思!白漫不是跟你回去了么?”程陌昀雙目大睜,眼里盛著火焰。 “誤會了,世子您誤會了。我們家少爺方才抓到了一個賊人,剛從衙門回來,這便是來接漫姑娘回府的。”阿森急忙道。 聞言,程陌昀的臉色更差:“你說什么?她沒和你們回去?” 柳濡逸也神色一緊。 “你們先別著急,小漫這么大的人了,肯定知道回去的路,說不定她自己已經(jīng)先回去了?!鳖櫹锨?,伸手攔開兩人。 第192章·城門 程陌昀和柳濡逸雙雙松手。 見此,阿森松了一口氣,忙道:“少爺,可要派人去找?我方才剛從府里出來,可沒見到漫姑娘回去?!?/br> 柳濡逸看向顧汐,道:“顧汐姑娘,你確定小漫已經(jīng)從這里出去了?” “當時我確實已經(jīng)將她送到了樓下,只不過今晚的人太多,我只是讓她先行離去?!鳖櫹S手攏了攏披散在一側(cè)的頭發(fā),道:“這樣吧,你們先到外面找找,我這就讓花嬤嬤在曇花閣里仔細找找?!?/br> 柳濡逸道:“那就有勞了。世子,這里就交給顧姑娘,我們還是到外面找找。” 程陌昀也知現(xiàn)在并不是跟柳濡逸計較的時候,當下快步下了樓。 只是,兩人本以為白漫只是先行離開了曇花閣,卻不想沿途不說有人見過白漫,就連姑娘們的影子都不曾見到。 白漫失蹤了! …… “嗚嗚……”白漫嗚咽幾聲,卻因著嘴里被塞了帕子,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不光如此,柳昊還將她的雙手雙腳捆了起來。 馬車依舊在疾馳,柳昊則緩緩收拾著被白漫踢翻的茶具,漫不經(jīng)心道:“白姑娘,不要白費心機了,車馬顛簸,小心磕到了腦袋?!?/br> 白漫使勁的掙扎了幾下,繩索捆得太緊,摩得她的手腕生疼。幾番嘗試無果之后,白漫才放下了手,目光冷然的盯著對面的柳昊。 柳昊將茶幾重新扶正,用一塊帕子慢里斯條的擦干上面的水,再將帕子整齊的放在茶幾一角,看了靜默不動的白漫一眼,才點頭道:“白姑娘,這樣才對。我也不想如此對你。方才你若是喝了那杯茶,也不過是睡了一覺,等醒來就該到了。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受?” 白漫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暗罵一句:人模狗樣的東西。 “呵,我可是猜對了?姑娘若是坐的難受,不若先躺下。”說著柳昊朝白漫伸出手來。 聞言,白漫連連搖頭,發(fā)出幾聲悶哼聲。 柳昊手一頓,笑了:“既然姑娘不愿,那我也不勉強。姑娘在忍受片刻,等我們出了城,就為你松綁?!绷粶芈曊f道。 出城? 白漫目光流轉(zhuǎn),驚駭交加。 若是方才,她還只是覺得柳昊只是因為和柳濡逸不睦,抓了她只不過是為了讓柳濡逸難堪。 可提到出城,就不得不讓她聯(lián)想到前幾日的那兩件兇殺案。 那兩位姑娘可都是被帶到城外的荒郊野外…… 察覺到白漫的喘息聲加重,柳昊又道:“白姑娘可是害怕了?你放心,你既然是柳濡逸帶來的,我自然不會傷害你。只是我對姑娘一見傾心,不由得想趁此機會和姑娘互訴衷腸?!?/br> 白漫鼓了鼓嘴巴,有這樣互訴衷腸的? 好似看懂了白漫的意思,柳濡逸豎起手指對白漫噓了一聲,道:“白姑娘稍安勿躁,我說了,等出了城,就為你松綁?!?/br> 聞言,白漫縮到角落低頭不語,看起來像是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讓柳昊不由失笑。 出了城就什么都晚了! 白漫腦子里飛快運轉(zhuǎn),一面期盼著有人能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來尋她。一面又想到不管這柳昊是不是虐殺成性的狂魔,都不能讓他將自己帶出城。 對了,因城郊發(fā)生了這兩啟案子,京兆尹早已下了令,最近京城里除非有朝廷府衙的令牌,否則入夜城禁之后準入不準出。 只是這柳昊明知如此,還要出城,莫不是有了令牌? 若是如此的話,他們交接令牌之時,便是她唯一的希望。 白漫心鼓如雷。 馬車又行了一段距離,開始緩了下來。 “吁!”車夫吆喝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什么人!”馬車外傳來一聲冷然的大喝。 白漫很是激動,卻不想柳昊好似早有準備,突然坐到白漫身邊,將她緊緊的攬在懷里,禁錮著白漫讓她動彈不得。 這個王八蛋! “官爺,我們是柳國舅府上。”外面?zhèn)鱽碥嚪虻幕卦捖暎骸斑@是令牌?!?/br> 真有令牌! 白漫只覺頭頂一片烏云來襲,難不成今日她是在劫難逃?白漫不斷掙扎,抬起雙腿就要再次踹向茶幾,卻被柳昊眼疾腳快的壓了下來。 “這令牌不行,大人有令,但凡出城均要出示衙門通行令!” 守衛(wèi)的聲音此刻聽在白漫耳中仿若天籟,白漫驚喜。 “什么?這可是柳國舅府令,就算出入皇宮都無人敢攔,你們可看清楚!”車夫叫囂起來。 “不知車上何人?”守衛(wèi)的聲音越來越近。 “大膽!我們柳大人出行,難不成還要讓你們搜查!”車夫有些氣急敗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