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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隱忍了?” “世子爺說笑了,吃一塹長一智罷了。”白漫扯著嘴角笑道。 很快,白漫點(diǎn)的三菜一湯并一壺酒上齊了。 “吃吧,別客氣。”白漫道。 程陌昀將碗遞了過來:“魚湯?!?/br> 白漫笑笑,將碗又推了回去:“自己動(dòng)手豐衣足食,在池府你不是做的很好么?怎么現(xiàn)在是世子爺?shù)拿∮址噶???/br> “二皇子或許還可以再住幾日,這石闞許多的風(fēng)景,他都還沒有看過?!?/br> 程陌昀話未說完,白漫已經(jīng)接過了碗,乘了滿滿一碗魚湯,道:“喝魚湯能讓人變得聰明,你是該多喝點(diǎn)?!?/br> 隨之,程陌昀給白漫夾了一塊雞頭,道:“以形補(bǔ)形,你也多吃點(diǎn)。” “這魚唇也該你吃,畢竟你愛吃……” “雞翅你還是別吃了,吃多了還以為自己的翅膀夠硬……” 在白漫和程陌昀你一言我一語的較量中,三菜一湯很快見底。 白漫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趴在窗口,望著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道:“你與我說說,太子是什么樣的人?” 程陌昀站在窗口,拎著白漫的口領(lǐng),就將她拉了起來。 “做什么做什么?”白漫一臉不悅的看著程陌昀背對著窗口站著,擋了她的視線不說,還不讓她坐。 下一刻,程陌昀干脆坐上了窗臺(tái),一只腳支起,側(cè)坐:“太子的傳聞,你難道不曾聽到過?” “都說了是傳聞,那就是不可信,不然我干嘛問你?” 白漫湊到程陌昀身邊,試想著要不要一把將他推下去算了。 像是看出了白漫的意圖,程陌昀一手扣住了白漫的肩頭,道:“怎么,你是打算進(jìn)入皇宮,成為太zigong中的一位?” “這主意不錯(cuò),若是僥幸殺出重圍還能得一太子妃當(dāng)當(dāng),以后說不定還能母儀天下?!卑茁垌W動(dòng),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程陌昀嗤笑一聲:“就你這樣子?” 白漫聞言臉一沉:“我的樣子怎么了?”雖然有自知之明,可是被人當(dāng)面埋汰,白漫還是很不高興的,尤其這人還是程陌昀。 “也是,如太子那等大魚大rou吃慣了的人,說不定還真能看得上你這清粥小菜?!?/br> “清粥小菜?你是夸我清純可人么?”白漫說著還眨眨眼,一臉自得。 程陌昀擺手:“算了,你這樣恬不知恥的樣子,太子見了恐怕會(huì)對江南女子失望?!?/br> 白漫一把揮開程陌昀的手,道:“言歸正傳,你還沒告訴我太子是什么樣的人?” 第章·狗急跳墻 “太子是什么樣的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程陌昀的長眉挑起,帶著一絲倨傲。 白漫微微一笑:“只是想知道未來君主是什么樣子的?!?/br> 與其說是想知道太子是什么樣的人?還不如說想知道這位太子有沒有能力坐上這帝王寶座。 二皇子與太子之爭,就算是她這個(gè)平民百姓都有所聽聞,如今這二皇子她是見到了。 當(dāng)今皇上圣明,就算是爭斗也不可能是明目張膽。如此,太子和二皇子在民間的風(fēng)評(píng)都是極好。 可僅僅數(shù)面,她對這二皇子已是有些不喜。不過僅僅在他對待女子的態(tài)度。 陳諺姚是跟著他來到石闞的,可不管是遇到危險(xiǎn)還是在危機(jī)過后,這位皇子似乎都不曾想到她的存在。 似乎入住池府都是陳諺姚自行送上門來。當(dāng)然也可以是陳諺姚不得人心,可既然帶了人出來,他就不該是眼下這番有失風(fēng)度的行為。 白漫對那位與這二皇子旗鼓相當(dāng)?shù)奶痈鼮楹闷妗?/br> 不過有些話白漫并沒有打算跟程陌昀解釋。 程陌昀也不深究,只是道:“太子仁德,謹(jǐn)言慎行。” 仁德,這個(gè)夸贊若不是恭維,那太子的品性就應(yīng)該是很不錯(cuò)了。 ‘謹(jǐn)言慎行’這四個(gè)字,卻說明這個(gè)太子的處境堪憂。 可白漫疑惑的是,就算是柳皇后故去,皇后的母族依舊是京城最顯赫的世家,太子如何需要謹(jǐn)小慎微? 只能說明二皇子的勢力日益增長,足以威脅到太子,如此,太子才不想讓二皇子抓住任何的可趁之機(jī)。 “太子正妃之位空懸,僅有一位側(cè)妃,是禮部尚書之女,自幼溫柔賢淑,深得太子歡心。你若是真有此打算,就得收起你的張牙舞爪……”程陌昀接下來說的這些話,白漫直接略過。 太子那種注定三宮六院的人上人,她可沒興趣。 …… 直到月華初上,酒足飯飽的白漫才和程陌昀回了池府,正值池府眾人聚在大廳吃晚飯。 大廳里傳來柳稚的說笑聲,池葭葭等人的附和聲,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今天是有什么喜事?讓白諺妤也破天荒的說著笑? 白漫翹首以望,道:“你若是還沒有吃飽,大可以再去吃一頓?!?/br> “你當(dāng)我是你的丫鬟么?”程陌昀腳下不停。 白漫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沒打算打擾他們用餐,跟在程陌昀身后進(jìn)了院子。 程陌昀徑直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白漫也拐進(jìn)后院。 后院很是昏暗了,廊上的燈籠也都還沒亮起,丫鬟們此刻也都在前院偏廳吃飯。 所幸后院白漫熟門熟路,抹黑也能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漫沒點(diǎn)燈,只是靠在竹榻上消食。 漸漸的外面的光線徹底消失,安靜的夜晚讓白漫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白漫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醒。 隨后她對面的房間打開了,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柳公子。” 嘶,白漫頓覺一陣雞皮疙瘩竄了上來,整個(gè)人都清醒了不少。 廊上的燈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點(diǎn)亮。 借著門外的光線白漫看了一眼房間,這是池府啊,她還以為是進(jìn)錯(cuò)了什么地方呢? “是陳,陳姑娘?”一個(gè)清朗又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 白漫以手摩挲下巴,坐直了身子。 柳濡逸?他來后院做什么? “柳公子喚我諺姚就好。” 不對,白漫該覺得疑惑的是,陳諺姚怎么會(huì)在jiejie的房間? 轉(zhuǎn)念又想到j(luò)iejie和陳諺姚有自小長大的交情,最近她也是時(shí)常跟jiejie一起,現(xiàn)在在她房間里,也不足為奇。 “你可有見到二皇子?諺妤姑娘道他在后院……”柳濡逸道。 “二皇子,他在這屋里。他喝醉了酒,我一個(gè)姑娘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才托白jiejie前去喚人。卻不成想來的是柳公子?!标愔V姚輕柔的解釋道。 門外的柳濡逸沒有作聲,好似在遲疑。 ‘啊?!?/br> 那處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是陳諺姚的痛呼聲。 片刻柳濡逸的腳步聲就朝著對面遠(yuǎn)去。 怎么又添了個(gè)二皇子? 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