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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一經(jīng)爆發(fā),人的劣根性就徹底全出來了! “嘿,臭丫頭,老實點!”崔吉撲了過來。 白漫揚起那只沒受傷的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崔吉摔了個倒仰,腦袋上又‘滋滋’的冒血。 都傷成這副鬼德行了,還有這心思,白漫簡直就大開眼界! 難怪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白漫雙手并用,向后退去,靠近墻角抓起一個又一個籮筐砸了過去。 “砸死你這個變態(tài)!” 再次爬起來的崔吉一下?lián)蹰_了籮筐,目露兇光:“給臉不要臉!今天就將你就地正法!”說著撲了上來。 “王八蛋!死變態(tài)!滾開!” 白漫不斷閃避:“救命啊!” 撲過來的崔吉的笑的得意:“嘿嘿,你喊也沒有用……” ‘嘶拉’一聲,白漫的袖子被扯破的聲音。 仿佛是衣錦碎裂的聲音刺激了白漫的耳膜,白漫猛然拔下發(fā)間的青鸞簪子朝著崔吉的的身體狠狠扎了過去。 “??!” 崔吉慘叫一聲,伸手去夠自己后背上的簪子。 趁此白漫用拳頭砸了下崔吉的眼,使勁全力將崔吉推了開去,起身向外跑去,跑了幾步又重重摔倒在地。 白漫重重捶了下地。今天難道真的是在劫難逃! 再次追來的崔吉發(fā)了狠,勢要給白漫點顏色看看:“臭丫頭,我讓你生不如死!” “救命??!”白漫趴在地上閉眼大喊一聲。 預想中的魔爪沒再伸來,伴隨著重物倒地聲音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漫姑娘!”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白漫猛然抬頭,入眼的就是柳濡逸的臉。 得救了?! 白漫吃力的回頭,果見崔吉癱倒在墻角不知死活。 “恩人吶!” 白漫熱淚盈眶的坐了起來。 “漫姑娘,你還好吧?” 柳濡逸再次出聲,于此同時一件外衣披在了白漫身上。 白漫抬頭,真摯的看著柳濡逸:“還好,還好。多謝你及時趕到。柳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后但凡有好吃的都分你一半?!?/br> 柳濡逸微僵,這是將他當成她那個愛吃東西的丫鬟了吧。 白漫吃力的向崔吉爬去。 “漫姑娘,你要什么?”柳濡逸猜測道。 在白漫的指揮下,柳濡逸將崔吉胸口的荷包還有后背上插著的青鸞簪子取了過來。 粘了血的簪子白漫是不打算再戴了,只是將它放回荷包。 “是我考慮不周,將姑娘置身險境……”柳濡逸有些自責道。 白漫擺了擺手:“之前我們不是有言在先么?你現(xiàn)在能來救我,我已是感激不盡了?!闭f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要不是我的腳……我本來可以跑的更快的……” 柳濡逸卻是看著白漫滲了血了手掌:“漫姑娘,你受傷了!” “這點傷沒事!只不過腳上的傷恐怕要麻煩你了!”白漫舔著臉,拽了拽柳濡逸衣服的下擺。 …… 半盞茶之后,柳濡逸背著白漫出現(xiàn)在西郊的水井旁。 “你累不累,不然放我下來歇歇?”白漫用袖子抹了抹柳濡逸沁著細密汗珠的額頭。 她其實不重啊,背著她走出了巷子,這耳朵都跟著熱紅了? 柳濡逸忙避過白漫的袖子,道:“也好?!?/br> 白漫的手僵在半空,隨之被柳濡逸放下,攙扶到井邊坐下。 柳濡逸快速的從井里打了一桶水,提到白漫面前:“你的手受傷了?!?/br> “不過是一點小傷……”白漫看著柳濡逸一副不贊同的樣子,當下伸出手去。 柳濡逸舀了清水慢慢沖了上去。 ‘嘶’手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讓白漫倒吸一口涼氣。 “忍一忍!” 柳濡逸從衣袖里拿出一塊帕子,將白漫手掌上多余的水拭去,從腰間摸出一瓶金瘡藥撒上,再將帕子一撕為二。將白漫雙手包扎起來。 片刻后,白漫舉著自己包扎齊全的雙手,瞧瞧,這包扎的手藝,好到?jīng)]話說! 第63章·已死 西郊的這口水井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些年頭,井邊的青苔圍著淺淺的水渠伴著涓細的水流,勾勒出一條碧綠的水脈,一直延伸到不遠處的田地里。 柳濡逸將水桶重新丟回井中,井口上方的轅軸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你說帶我來見兇手,他人呢?”白漫環(huán)顧四周。 柳濡逸從衣袖里又取出了一塊帕子,輕拭雙手,隨后微抬下巴向著井邊的方向示意。 白漫轉(zhuǎn)身,伸長脖子,越過這口老井,看到地上仰面躺著一個男子,正是之前和柳濡逸搏斗的那人。 那人臉朝著白漫的方向,嘴角掛著一縷黑紅的血液,已在地上積了一灘。雙眼緊閉,毫無生機。 “死了?” 白漫瞪大了雙眼回望柳濡逸。 柳濡逸頷首。 “你殺的?” “不是……” 聞言,白漫再次回頭,撐著井邊繞了過去,靠近那具尸體,首先入眼的便是這男子成了紫黑的嘴唇。 “中毒?他服毒自盡!”白漫又道。 柳濡逸目光灼灼的看了白漫一眼。難怪池睿會說那樣的話。 白漫卻已顧不了那么多,從腰間的布袋里取出羊皮手袋帶上,湊到男子旁邊,探了探。 這身體尚存一息溫熱,以至于讓白漫恍惚覺得他還活著。 只是瞳孔已經(jīng)放大,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再過不久那些死后的癥狀就該出現(xiàn)了。 白漫掰開他的嘴。 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噴涌而出,白漫連忙用另一只手掩住了鼻子,隨后轉(zhuǎn)頭對柳濡逸道:“你離開遠些。” 柳濡逸什么話沒有說,只是照做的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靜靜的看著白漫的一舉一動。 待尸體嘴里的臭氣散盡之后,白漫又取出一枚特制的小鑷子,在他帶著凝固血液的牙齒縫隙之間掏了掏,夾出一小塊殘留的黑色固體。 忍著惡心,將這黑色固體湊近鼻子聞了聞,白漫呢喃:“飛燕草、芫花毒、藜蘆……” 白漫只聞出了這其中三種草藥毒,其余的被濃重的血腥味蓋過,白漫一時也不清楚其中還有些什么。 不過,毫無疑問,這男子牙縫間藏的的是多種毒草制成的丸子,見血封喉。 “他到底是什么人?”白漫說著在布袋里掏出一塊小小的白色帕子,將這半點殘留包裹起來,裝回布袋里。 柳濡逸明白白漫的意思,尋常百姓會武已是一件難得的事情,這人口中藏毒,還能如此決絕的咬毒自盡,都能看出這人的身份沒有那么簡單。 “現(xiàn)下還不好判斷……” 話未說完,剛從巷子里出來的一個婦人出闖入他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