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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fā)的吸血鬼披著一件黑斗篷,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尤利西斯的房間中。 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尤其不悅: “尤利西斯,我們的約定應(yīng)該再加一條:你不能這樣欺負她。” 維吉爾出現(xiàn)后,尤利西斯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改變了,他抬手摸著額頭,努力壓制自己的對智障兄長的無力感: “維吉爾,在進我房間之前我想你應(yīng)該先敲門?!?/br> 黑色的烏鴉從維吉爾身上飛起,然后輕巧的落在了阿娜絲塔西婭的肩上,把環(huán)繞著她的灰黑色煙霧吃了個干凈。 “嘖,這畜生真是什么都吃。” 被打擾了興致的尤利西斯一臉嫌惡的看著阿娜絲塔西婭肩頭的烏鴉,然后頗為冷淡的走到剛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端起一杯摻了血的紅酒小飲著。 維吉爾走到阿娜絲塔西婭身邊,照常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以示安撫后轉(zhuǎn)身面向尤利西斯,將阿娜絲塔西婭的身影完全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我覺得我敲門的話,你不會開門?!?/br> 尤利西斯臉上揚起虛偽至極的笑: “怎么可能?” 維吉爾露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表情: “百分百可能?!?/br> 尤利西斯瞬間變臉,露出了冷淡又嘲諷的笑: “我說你對人寵真的太過在意了。你清楚你到底在養(yǎng)什么嗎?我們當初帶她回來的初衷是什么?” “我很清楚?!?/br> 維吉爾表情不變,然后繼續(xù)質(zhì)問尤利西斯: “你剛才是打算讓用這張臉給她留下什么印象,好讓她討厭我嗎?” 尤利西斯放下酒杯,看著維吉爾的眼神中露出了明顯的兩個字“智障”: “難道你以為現(xiàn)在她就喜歡你嗎?” “如果你不刻意用這張臉來捉弄她的話,我想很快就會?!?/br> 阿娜絲塔西婭肩上的烏鴉再次飛回維吉爾的肩頭,他半偏過臉看了阿娜絲塔西婭一眼,然后又摸了摸肩頭烏鴉的黑羽道: “伊文捷琳一直很聽話。” 尤利西斯瞬間冷笑: “是你很聽她話吧?!?/br> 他指了指自己左邊的金色眼眸,那只眼睛里似有微光在流淌: “隨時開著視野共享,維吉爾,你想干什么?監(jiān)視我的舉動嗎?” 維吉爾毫不心虛的回答: “我怕你太過分。” “過分?” 尤利西斯真的被氣笑了,如果不是維吉爾與他不可分割的話,他現(xiàn)在就想拋開維吉爾不管,畢竟他這么多年都這么智障。 但是,最初他沒能放棄維吉爾,這么多年后就更不可能也沒有機會放棄他了。他們不管從利益還是命運或者是其他什么方面來說,都是一個整體。放棄維吉爾等于他自毀臂膀。而且維吉爾的智障,他也早就習慣了。 被維吉爾氣到時,他偶爾也會想:當初在帕特里克陛下手中時,他為什么不干脆掐死維吉爾這個累贅呢? 作為血族他們壽命漫長,曾為人類的時光只是生命中極其短暫可忽略的一部分。他人類時期的事早就忘干凈了,唯獨一點現(xiàn)在還隱約有些記憶。 他記得維吉爾瀕死時的模樣。 那是維吉爾自己的要求。 維吉爾懇請他殺死當時作為累贅的自己。 尤利西斯甚至于還記得自己當時那奇異的松了口氣的心情:他也是想殺死維吉爾的。 所以他同意了維吉爾的懇求。 他記得自己的手在維吉爾脖子上收緊時他痛苦的表情,也記得他當時那句模糊的話: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怪你。尤利西斯,你要活下去,然后站到最高處,帶著我那一份。] 維吉爾當時為什么會這么說?尤利西斯是后來才從他口中得知的,維吉爾說當時的他哭了。 對此,尤利西斯冷笑:能掐死維吉爾他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悲傷? 但事實是他沒能掐死維吉爾,反而還把自己的生命與其共享了一部分。 看著維吉爾的臉,他就無法下手了。 他們擁有同一張臉,掐死他仿佛就是在掐死自己。 掐死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也許是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迫使他放過了維吉爾,直到至今,然后繼續(xù)忍受這個智障。 ………… “伊利亞德就曾死在你手上?!?/br> 維吉爾摸了摸肩頭的烏鴉,神色如常,明明沒有責怪的意味,卻使得尤利西斯忽然收斂了臉上那尖銳的神色。 尤利西斯看了一眼維吉爾肩頭那只紅眼的烏鴉,為自己辯解了一兩句: “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沒什么不好。再說,你以為我真會對伊文捷琳那張臉有興致嗎?” “維吉爾,我說你態(tài)度有問題?!?/br> 尤利西斯的臉上沒有了半點往常傲慢嘲諷的神態(tài),他此刻的神色顯得十分慎重嚴肅。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左邊的眼睛,而后又扯出一抹沒有笑意的笑: “我不希望你影響我。” 第83章 十七杯紅酒 人間, 克萊茵境內(nèi), 瑪爾頓小鎮(zhèn)。 兩位少女連同教堂的年輕修女一起失蹤已經(jīng)有好一段時間了,鎮(zhèn)長派出人尋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線索, 而久居教堂的老主教記憶缺失的現(xiàn)象也似乎越來越嚴重了。有好幾次, 他都會忘了那位年輕修女的存在。 教堂的那位年輕修女失蹤不久后, 瑪爾頓小鎮(zhèn)來了一位讓所有人都很印象深刻的人。瑪爾頓小鎮(zhèn)也時常有商人或是其他什么人途徑,有外人到這里來并不稀奇。而前段時間抵達瑪爾頓小鎮(zhèn)的那位外人引人矚目的原因在于他太過顯眼了。 那是一位十分奇怪的旅者,在炎熱的夏天也依舊穿著一身包裹住全身的黑色長袍, 長袍帶著兜帽。 陽光下的廣場水池旁,他脫下兜帽閉目祈禱。 淺金色的長發(fā)剎那間暴露在陽光下, 仿佛就是陽光本身裁成絲一般。也許是陽光太耀眼,也許是他本身的皮膚太過白皙,他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微透,陽光照耀在上面, 仿佛他本身正發(fā)著光一般。 他很美麗。 也許用這個詞來形容一位男子不太對,但他確實很美麗,那是一種超越性別超越現(xiàn)實的美麗, 無人可褻瀆的圣潔。 這份超越現(xiàn)實的美麗使他引起眾人注目,卻又令人不敢上前與其答話。因為那份美麗太過神圣也太過有距離感, 仿佛只應(yīng)該立于云端在所有人都無法觸及的地方存在。 ………… 那個奇怪的人是來瑪爾頓小鎮(zhèn)找人的, 最初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在找誰,因為他口中的那個名字沒人聽說過。后來他去了教堂, 大家才明白他要找誰。他是來找瑪爾頓教堂曾經(jīng)那位安娜小姐的。 可惜, 她失蹤了。 記憶力日漸衰退的老主教也無法說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