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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更是心癢癢。 “妾身只是覺著,淑妃這樣子倒不像是懼暑,更像是……”皇后有些猶豫,咬著下唇看著周煜,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 周煜心里的興奮感幾乎是拔地而起,眼含期待的望著皇后,要叫她趕緊把話說完:“更像是什么?皇后但說無妨?!?/br> 皇后怎么會感覺不到圣上那滿身的興奮勁兒,心里帶著點苦澀,又不好在面上顯出半分,彎起嘴角端出她最常見的那副溫婉的笑容把話說完。 “妾身只是猜測淑妃會不會是懷了龍裔?!?/br> 話音剛落,周煜的眼神在昏暗的寢殿里像是夜明珠般奪目光亮。 “果然像嗎?朕也覺得她這樣子同你們當初有孕的樣子相似……可也有太醫(yī)去看過,說的確是中了暑氣的……”他泛著光的眸子有些黯淡下來,說道最后竟是有些喪氣的樣子。 可皇后的雙眸卻是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似是有些期待又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圣上……竟還記得妾身懷忞兒時的樣子嗎?” 周煜也察覺自己的反應(yīng)太大,看著皇后滿含期盼的神色,心底柔軟了起來。 他雖然愛淑尤,但皇后對他而言也是如親人一般無法取代的存在。 他摟著皇后叫她靠在自己肩上,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溫情脈脈的說道:“忞兒是朕第一個孩子,如何能叫朕忘記,你莫要胡思亂想。” 周煜這話說的不違心,皇后賢良淑德,教子有方,登基以來的這三年,雖然自己同母子倆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周忞的聰慧懂事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是以他雖然也期盼能與淑尤有一個孩子,卻從未想過要把自己的皇位給除了大兒子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他與淑尤的孩子也不行。 前朝和后宮他是知孰輕孰重的。只是這些話他只藏在心里,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一來是覺得沒有必要,二來也是知道儲君之位在帶給人至高無上的榮耀的同時伴隨著的往往還有危險。 忞兒還小,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兒子,想起自己坐上皇位前的日子,他希望兒子能多過一些安逸的日子。 而被他摟在懷里的皇后,像是懼怕貪戀這會轉(zhuǎn)瞬即逝的溫暖,輕輕的從他臂彎里掙脫出來,除了稍稍發(fā)紅的眼尾,面色不見半分異樣。 “忞兒大了,皇上不記得當時的事兒也是常理。”她不太想把這話題說下去,便轉(zhuǎn)回了之前的話茬,“過段時間淑妃的身子若還是沒好轉(zhuǎn),就再請?zhí)t(yī)看看吧,許是月份還淺,診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br> 周煜點頭,不敢抱太大的期望,生怕又是空歡喜一場。 ** 這接近婚期的日子仿佛是越過越快,小半月的光景稍縱即逝就到了九月初五姜修能與長公主大婚之日。 長公主是從皇宮里出嫁的,姜修能清早就一身喜服帶著人去迎親。 公主成婚是有儀仗和規(guī)制限著的,不同于往常人家娶妻,也沒有什么催妝攔新郎的這些個事兒。 姜修能從瓊珊殿接了周栩令后而一同去了正殿受贊,而正殿上首,周煜服通天冠、絳紗袍正坐中央,一旁太樂令撞鐘、鼓祝、樂作。 周栩令先前已經(jīng)受冊為永安長公主,今日周煜又加冊姜修能為歸德將軍。 周煜原本并不打算給姜修能加封的,可是這幾日北部沖突四起,戰(zhàn)事在即,若北方真要再起戰(zhàn)事,他是打算叫自己這個妹婿帶兵出征,是以借此先封他個從三品的將軍,也能在meimei面前得個好。 長公主成婚,宮里擺了長長兩條席宴,姜修能和周栩令行完宮禮也沒有在席間露面就出宮去了公主府。 良辰美景時,洞房花燭夜。此時家眷客人皆在宮里吃酒,公主府里反倒頗為靜謐。 周栩令身穿大紅如意緞繡五彩祥云的嫁衣,一柄錦繡鴛鴦的團扇遮面坐在喜床上等著。 姜修能躲過了迎親的催妝詩,卻是躲不過這最后的卻扇禮。 其實早在昨日,弟弟姜修遠已經(jīng)為他準備了兩首卻扇詩,他也是趁夜背了個滾瓜爛熟。 想他膽如豹猛如虎的漢子,在一進這婚房看見床上嬌羞美顏的妻子后,卻是雙腿發(fā)軟,什么卻扇詩,就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因緊張幾乎要忘了個一干二凈。 “駙馬?快作卻扇詩啊~”旁邊服侍的喜婆等了半天也不見這駙馬爺出聲,便催促他道。 姜修能一介武夫,雖然也是讀過書的,可自從親戰(zhàn)后這些詩啊詞的就鮮少再用,這會兒是絞盡了腦汁也沒把昨夜記下的東西回憶出半個字來。 他只好臨陣磨槍,支支吾吾的憋了幾句不成形的詩出來。 “這……永安公主貴,出嫁我姜家,天母調(diào)天粉,叫我憐惜她……” 他剛胡亂念完了詩,就聽見一聲淺笑,抬眼望去指尖周栩令已經(jīng)放低了團扇掩嘴笑著。 姜修能也知道自己做的詩不好,原也沒人有膽子取笑這駙馬,卻不想最后竟然是被自己剛討回來的妻子給調(diào)笑了,瞬時漲紅了一張大臉,佯裝生氣的盯著那罪魁禍首。 周栩令笑了一會兒也停了下來,她示意一旁的喜婆和奴仆都退下,僅留下她與姜修能二人在房中。 等人都退了個干凈,她走到桌案邊拿起早已經(jīng)盛滿合巹酒并以紅繩相連的匏瓜盞,把其中一個遞到她的傻大個面前,柔聲說:“阿能,飲了這合巹酒,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br> 姜修能本就漲紅的臉這會兒連帶著脖頸耳朵甚至于那頭皮都火燒火燎的,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偏偏怕這面前人。 他不敢拿正眼瞧她,伸出一只大手拿過那半個匏瓜仰頭就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卻沒想到這連接匏瓜的紅繩僅半尺長,他的動作大,盡叫周栩令手里那還沒來得及飲的半個瓜盞脫手而出灑的二人滿身皆是酒香。 周栩令也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一副場面,愣神不動睜著圓眼看了半餉,終于繃不住的捧腹笑了起來,笑的她眼角發(fā)濕,扶著他都站不直身子了。 姜正則心里可委屈的很,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成婚啊,怎會曉得這紅繩那么短…… 先前卻扇禮已經(jīng)叫她看了一回笑話,這回又那么笑自己,他覺得自己的面子實在有些繃不住了,雙手緊握住她的肩頭,把彎著腰的妻子扶直了身子。 “周栩令!不許笑了!”姜修能的臉紅里透黑、黑里透紅,叫周栩令忍俊不禁,笑的更是放肆。 他聽得心煩的很,干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才止住了笑聲:“還笑不笑?” 周栩令說不出話來,乖乖的搖了搖頭,姜修能見狀這才把手拿開。 “你是喝了的,可我這半盞都灑了去了,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周栩令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問他。 姜修能抿著嘴角想了想才回答:“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