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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不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姜修能當然能猜到宋景行沒休息好的原因,卻故意對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宋景行如今一對上這只老狐貍就心里瘆得慌,見他笑的這般妖異,心里就暗道不好。 果然見他帶著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開口戲謔的說:“你們都是年輕人,但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這不是有話說,只有耕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嘛。啊哈哈哈哈哈……” 姜正則說完目光還十分放肆的瞄了瞄宋景行身.下兩眼。 宋景行雖然還是個未開過葷的,但也能明白姜正則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在心里把面前這個老匹夫翻來覆去咒罵了百八十遍,面色依舊絲毫不變,甚至還彎了彎腰,對姜正則作揖多謝他的關(guān)心。 這小姑娘還被他管著,自己忍氣吞聲一點又如何。 而姜正則則覺得總算是出了前兩夜被宋景行這個臭小子壓制的惡氣,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與他多話。 宋景行深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個道理,他雖然記仇,卻也不敢再氣著自己的準岳丈,只在心里一門心思的盤算著怎么能盡快的見到自己的小姑娘。 總算是熬過了了早朝的時候,宋景行推脫掉了皇帝的要事相商,借口自己身體抱恙,就準備出宮。周煜見他今日的確臉色不佳,也沒有多問,就放他走了。 宋景行一出宮就讓馬車作勢回了相府,又命人去找長公主相見,自己則直奔茶樓里等她。 可他在茶樓里飲完了兩壺茶,也不見長公主前來赴約,只看到東拼來替她帶話。 東拼都不敢看著、宋右相,扭捏了半天才有些為難的開口:“右相,咱們公主說了,姜少將上次因著您的事兒可挨了姜大將軍一鞭子,想來您還是親眼所見的。咱們公主可是心疼壞了,讓您再有這等事兒可別找姜少將了。不然……不然……” 東拼支支吾吾的,竟也不敢再說下去。 “不然什么,你直說,我不會遷怒與你。”宋景行已經(jīng)聽得不耐煩了。 東拼的下巴已經(jīng)碰上了自己的胸口,鼓足了勇氣才終是開口一口氣把話說完:“公主說了,不然她作為姜小姐的大嫂,一定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您和姜小姐的事兒?!?/br> 宋景行冷笑一聲,先前低垂的眼簾總算是抬了起來正眼瞧著縮在一旁的東拼。 “我數(shù)到三,你從我的眼前消失,我可以不叫人打斷你的腿。”他凝視了東拼良久,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東拼聽見這話,不可置信的抬頭。不是才說不會遷怒他的嘛?這是要怎樣?! 東拼不敢多想,拔腿就跑,就聽見身后的宋景行嘴里直接念出了一個“三”字…… 宋景行渾身寒氣縈繞,凍的一旁的何安也稍稍向后邊退了幾步緊緊貼著廂房的墻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景行手心朝上,食指彎曲,指節(jié)一下下扣著桌面,直到壺里的茶水徹底涼透,他才終于開口問何安:“我記得我的私庫里有一套的古竹簡?!?/br> “是,是前兩年山東的陳大人送過來的,您看了一眼就收進庫房里了。”何安思考了片刻回答。 宋景行的語氣聽起來總算是輕松了許多:“你現(xiàn)在回去立馬叫人給我找出來?!?/br> ** 翌日上午,姜修遠下了朝,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來到了鵝湖書齋,一跨進門,就拉住一個店內(nèi)的小廝問他:“你們老板說尋到了的古籍,在哪里?快拿出來給我!” 說完也不等小廝的反應,就叫一旁的隨從端上一個紅木盒放在柜臺上,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繼續(xù)說著:“金子我都帶來了!” 小廝認出了這是建威將軍府上的二少爺,兩個眼珠一轉(zhuǎn),哈著腰說:“姜大人您別急,這古籍眼下就在我們書齋存著,還勞煩您跟我去后頭雅間坐上一會兒,我好叫人把東西給您帶來?!闭f著話的同時,小廝對著姜修遠比劃了一下,叫他跟上自己。 姜修遠知道自己心急了些,可他是酷愛兵書古籍的。這是集先秦軍事思想之大成的著作,可算的上是兵家謀權(quán)的祖師爺。 只是這本兵書世間所藏甚少,姜修遠尋了好些年也只尋到堪堪幾卷拓本。 昨夜鵝湖書齋特地差人來通知他說有人手里有此書的古竹簡要放在書齋寄賣,姜修遠這才下了朝帶著自己歷年來存下來的私房就火急火燎的直接趕了過來。 姜修遠沒等一會就不耐煩的很,生怕被人搶先一步把東西給搶走,好不容易才安生的坐了下來,可一只大腳卻泄露了自己的心情,抖個不停,連帶著桌面上的水杯都晃個不停,灑的滿桌的水漬。 姜修遠又喚人來問了好幾次,都只得到一句“已經(jīng)派人去請賣家”的回應。 眼見窗戶外烈日高懸,姜修遠也已經(jīng)被厚重的朝服悶出了一身的汗,在這并不寬敞的小屋里泛出些淺淺的味道。 姜修遠徹底耗光了性子,正準備甩手走人,就聽見門外頭傳來的腳步聲。他側(cè)耳細細分辨了一下,約有四人正在走過來,其中一人步子極輕,身手應當極為不錯。 果然就聽見來人站在門口,叩響了房門。得了姜修遠的應允,門外的小廝推開門請來人入內(nèi)。 姜修遠就看見這門口站著的不就是自己清晨才在早朝上見過的宋景行嘛。 宋景行是回府洗漱過的,穿著一身衣襟處繡南天竹的鴉青色鍛袍,帶著剛剛沐浴后的香氣站著??伤灸樕蠋е膸追中σ庠陂_門聞見屋子里的氣味時卻僵了下來。 宋景行蹙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一點,對何安說:“你去把馬車上那個鎏金香爐給我拿過來。” 何安常年跟在主子身邊,也隨主子練出了一副靈敏的嗅覺,瞬間就明白了主子的心思,回去拿的同時還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怎么是你?!苯捱h的話中不帶敬語,語氣毫不客氣。 之前那夜宋景行突然出現(xiàn)在父親的書房里,而大哥還挨了父親的懲罰,姜修遠雖然不清楚事情的首尾,但就那夜里自己聽到的零星幾句,他就能想出個大概來。 “為何不能是我?”宋景行笑著走到屋子正中的酸枝木圓桌旁,本想坐到姜修遠的對面,可剛一靠近,他又退回了靠近門一側(cè)擺放著的圈椅,坐了上去。 姜修遠知道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定是有事要用上自己,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把自己誆來。 他可不想像大哥一樣挨上一鞭子,站起來就準備打開門離開。 “姜二哥這就要走了?不看看這?”宋景行見他要走,也不拉他,只是淡淡的開口問道。 果然,姜修遠拉住門的手停在了空中,眼中閃爍有些懷疑的問他:“你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