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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管我。我把我的事情都暫時交給青華了,從前我不在的時候就是他頂著,如今再多頂上幾年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br> 蘇羨:“……”不由同情了一下那位未曾謀面的青華大帝。 然而楚輕酒看起來沒有絲毫內(nèi)疚,“你放心,青華很喜歡做這些事情,他啊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我們就不用管他了?!?/br> 蘇羨還沒回應(yīng),楚輕酒忽的“啊”了一聲,抬目往蘇羨身后看去,大聲道:“秋棠,你這家伙終于舍得來了?” 蘇羨回頭看去,懷中的小狐貍也跟著回頭,然而就在此時,楚輕酒目中卻忽的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就在這一瞬間猛然出手,將那小狐貍從蘇羨的懷抱里面搶了過來。 “……”蘇羨低下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 那邊楚輕酒已經(jīng)抱著小狐貍狠狠地揉捏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要將方才的奪妻之仇狠狠地報了。 欺負狐貍也不好用上什么仙術(shù),楚輕酒跟小狐貍扭打了許久,蘇羨坐在旁邊無事,便兀自倒了杯茶喝了起來,喝完茶之后,她又抬眼看了看天色,眼見著太陽漸漸西沉,庭院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腳步之聲。 這腳步聲顯得十分急促,蘇羨不過一聽便知是誰來了,她輕咳一聲回過頭去,便見秋棠疾步而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抱著幾本書的南塵。 “好久不見了。”蘇羨放下茶杯,朝院外那兩人笑到。 秋棠本是來得十分急促,但真正到了院外的時候,卻又停了腳步,他怔怔看了蘇羨好一會兒,忽的吐了一口氣,搖頭道:“倒是一點也沒變,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六十多年前。” “你看起來也沒變太多?!碧K羨道。 她說的也是實話,作為四方城城主的秋棠雖然穿著一身考究的衣裳,一眼看去比之從前成熟了不少,但從神態(tài)看來,依舊像是從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城主。 聽到蘇羨的話,秋棠無奈的笑了一聲,沒有接著說下去,只隔了一會兒才問:“楚輕酒呢?” 蘇羨朝身后看去。 楚輕酒還在跟小狐貍扭打著,方才兩人的對話也不知他究竟聽沒聽進去,等到秋棠過來了,他才一把捉住小狐貍的尾巴,將它倒著拎了起來,回頭對秋棠道:“我讓你替我照顧這只小狐貍,你怎么把它照顧成了這個樣子?” 秋棠聽到這里不由來了氣,“我?guī)湍愫贸院煤鹊乃藕蛑@個小狐貍,害得整個四方城的人都當(dāng)這狐貍是什么守護神獸,你還有什么好挑剔的?” “誰讓你把它養(yǎng)得這么好了?”楚輕酒忍不住皺眉道,“這種色狐貍就應(yīng)該先餓他個幾年,看看它將來還敢不敢這么色膽包天?!?/br> 秋棠:“……”感情他這么多年都白養(yǎng)了? 小狐貍在楚輕酒的手上連連掙扎,忍不住發(fā)出了小聲的嗚咽,用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向蘇羨。蘇羨自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出手將小狐貍給撈了回來。楚輕酒不敢跟蘇羨爭,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這只小狐貍又舒服的躺進了蘇羨懷里。 楚輕酒發(fā)出了不滿的輕哼,不由得瞪向了秋棠。 秋棠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來。 眾人已是許久未曾再見,皆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一番打鬧之后,他們很快在院中坐了下來,相互聊著這段日子以來所發(fā)生的事情。 蘇羨和楚輕酒講的是魔界的事情,秋棠講的便是人界當(dāng)中發(fā)生的事情。 也是一直到現(xiàn)在,蘇羨和楚輕酒才知道人界的日子也并非想象當(dāng)中的太平。當(dāng)初魔君被除去之后,正道所面臨的便是無憂谷和鬼門之間的斗爭,后來玄月教雖是結(jié)束了這一場斗爭,但鬼門看似退隱,卻一直以來都在進行著自己的計劃。無憂谷雖然瓦解,但其中一些殘黨卻依舊也活了下來,人界后來發(fā)生的一些大事,便都是讓他們給攪出來的。 這些年來發(fā)生的最大的事情,大概就是三門七派不斷被不明勢力所干擾,而其中收到了最大影響的,應(yīng)當(dāng)便是空蟬派。 如今的空蟬派,遭受了數(shù)次襲擊,人丁稀薄,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三門七派當(dāng)中的首腦。 聽到空蟬派遭逢這般事情,曾經(jīng)身為空蟬派門人的蘇羨仍是不由唏噓。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空蟬派現(xiàn)在慢慢也好起來了,如今空蟬派的掌門是梅染衣,你們應(yīng)該認識,他從前是個武癡,現(xiàn)在倒是好些了,空蟬派如今能人輩出,我看這一次的玄天試,第一名恐怕就得是空蟬派的人?!鼻锾某雎暟参康?。 沒想到六十多年的時間會發(fā)生這么多的變化,蘇羨點頭應(yīng)著,秋棠很快便又道:“你們?nèi)羰怯信d趣,倒是可以跟我一起來看看這場玄天試。” “好啊?!背p酒本就顯得無事,能夠看看比試消磨時間自是再愿意不過。 楚輕酒答應(yīng)了,蘇羨自然也沒有話說,幾個人交談了一會兒,蘇羨又問起了其他人的事情。 “舒無知和夭蘭兩個人早就沒在空蟬派了,他們?nèi)チ吮虓股诫[居,閑來無事我們也曾經(jīng)去見過他們。”秋棠對于這些人的行蹤倒是十分了然,他接著又道,“宿七現(xiàn)在就在四方城呢,不過他身為天罡盟盟主,要做的事情比我還多,現(xiàn)在還沒辦法抽身來見你們,你們在此等一會兒,他會盡快趕過來的。” 聽說了這些人的事情,蘇羨稍稍放心了些,那邊楚輕酒又問道:“小慕呢?” “慕疏涼?”秋棠提及此人,不由搖頭道,“還沒醒呢,他這一覺也算睡得夠久的?!?/br> 楚輕酒神色黯了黯,搖頭道,“兩千多年前他為了對抗全盛的魔君,本就損耗要比我們其余幾人厲害,后來在七海深淵的時候他魂魄未曾恢復(fù)卻又受人襲擊,被魔君趁機奪回體內(nèi)殘魂,所以才會變成這樣?!?/br> “沒有辦法?”秋棠問道。 楚輕酒的神色給了秋棠答案,他接著道:“若是*受傷,很快就能夠痊愈,但魂魄受傷卻不一樣,當(dāng)初我也是花了兩千年的時間才勉強恢復(fù),紫微此番魂魄遭到重創(chuàng),我們誰也幫不了他,只能靠他慢慢恢復(fù)。我也不能夠確定他究竟多久才能夠醒過來?!?/br> “當(dāng)初空蟬派出事的時候,若是小慕在,肯定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鼻锾膰@了一聲,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又道:“說起來,空蟬派如今有個姑娘,倒是與當(dāng)年的小慕有些像?!?/br> “姑娘?”楚輕酒問了一句,很快笑到,“紫微要是聽你說他像個姑娘,他肯定得叫你氣醒過來?!?/br> 秋棠挑眉道:“那倒好,我改日這么氣一氣他,看看他能不能醒過來?!?/br> 眾人一番交談過后不久,天罡盟盟主宿七終于也來了。 宿七依舊是從前的模樣,看不出什么變化來,只是眼底滿是疲憊,想來這番玄天試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