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益全部用來支撐有期路的修建,他動不得,但凡下手,就是千夫所指的下場。 乾清宮。 梁九功候在一旁,他老了,現(xiàn)在有些耳背,偶爾康熙若是沒有動作,只低低的叫他的時候,他總是聽不清楚。 魏珠候在他邊上,做他的耳朵。 康熙身體倒是不錯,處理政事也不覺得吃力,他向來注重養(yǎng)生,對健康之事最為上心。 只是歲月催人來,看著身強力壯的太子,和諸位阿哥,難免讓人生出年邁之感,康熙摩挲著手中的折子,上面的內(nèi)容總結(jié)起來就是選秀馬上要到的,問他怎么安排。 “循例?!?/br> 朱筆寫下兩個字,康熙在心中想著老大和老八的婚事,索性兩個人的額娘住在一處,突然興致來了,想去瞧瞧這些陪他許多年的老人。 說來也巧,惠妃難得看一次病重的良嬪,恰巧就碰上康熙過來。 人老了,越發(fā)喜歡妾室和睦的樣子,康熙很欣慰,拍了拍惠妃的肩。 床榻上躺著的良嬪,看到康熙來了,掙扎著想要起身,卻還是無力。 她是一個極美的女子,病重并不能威脅到她的容顏,反而添了幾分病弱,惹人憐惜。 康熙想到她巧笑嫣然的樣子,果然心疼的緊,對比現(xiàn)在柳眉輕蹙,面色蠟黃的樣子,實在是憂心的緊。 “不說別的,就是為著老八,你也該振作起來才是。” 良嬪眼角劃過一絲清淚,輕喘了喘,額上就憋出一抹紅暈,雙眸亮的驚人,轉(zhuǎn)瞬又熄滅:“嬪妾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這事,由不得人。” 康熙又安撫幾句,轉(zhuǎn)身離開,想要對付衛(wèi)有期的心,暫時歇下了,若他有一天這般孤苦無依的躺在龍床上,能救他的,估摸著只有烏拉那拉氏一人。 他這會兒把人得罪死了,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她的運氣著實有些驚人,素日里有人與她作對,大多是對方倒霉,林林總總的出事方式,在他的總結(jié)下,令人心驚。 這也是他忌憚的原因。 魏珠那小子,手中捏著竹管,康熙看過去,他就趕緊遞上來,打開一看,康熙又是一滯。 勤嬪陳氏病重。 又一個病重。 打從除夕宴之后,他就密切的關(guān)注著陳氏和衛(wèi)有期,最后發(fā)現(xiàn)老四家的毫無異動,那么陳氏的病重…… 是人為還是天意呢。 天意。 康熙沉默下來,看向雍郡王府的眼神有些復雜難辨。 這一切最后都會反饋在老四身上,而他卻高舉‘天下第一閑人’的旗幟,等閑不牽扯相關(guān)話題,他就是想總結(jié)他的行為,也無從說起。 平日里的行事,也頗為公正,不論人情,不論黨群奪嫡,只談公事。 而相比起來,太子比起來,做事為人都有些弱上很多,許多都靠太子這個身份支撐。 將時局又從腦子里盤點一陣,康熙輕嘆一聲,繼續(xù)關(guān)注手中的折子。 這些都是微末小道,最后屁股底下這把椅子,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兒子都有統(tǒng)治一個國家的能力,且等著,看誰能笑到最后。 而胤禛,此刻跟太子坐在一道,商討關(guān)于河南道的事情,太子與政事非常精明,提的點子都非常到位,胤禛連連點頭,輕聲道:“那就這么辦?!?/br> 說完政事,胤礽就笑著拍拍他的肩,笑道:“政事談完了,我們?nèi)シ潘煞潘?,京郊新建了跑馬場,可算是沒你商會的標志,去尋個新鮮。” 胤禛點頭,又聽他道:“把福晉也帶上,跟太子妃好好交流交流,多少年過去了,當初的一點小摩擦,早該放下?!?/br> 他心中瞬間明了,請他跑馬是假,怕是有什么事求到福晉這里。 沖蘇培盛點點頭,他會意,立馬去安排。 衛(wèi)有期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午睡,打了個哈欠,詢問道:“怎么突然起了興,爺可有說別的?!?/br> 傳話的小太監(jiān)搖頭,衛(wèi)有期瞬間明白,這是要她自己做主的意思。 她也想看看,許久不見的太子妃,到底有什么需要,能找到她頭上來。 既然是要跑馬,衛(wèi)有期直接換了旗裝,騎著自己的坐騎,就朝著目的地而去。 到的時候,眾人都在,太子妃坐在涼亭中,看著底下飛奔跑馬的兩人,見她來了,親切的打招呼:“你來了,坐?!?/br> 看來這一次要她辦的事不小。 衛(wèi)有期笑吟吟的坐下,看著這馬場就笑了,誰家開的,這么有巧思,為了跟商會的設(shè)計避開,看著也是拼了老命了。 太子妃側(cè)眸輕笑:“老九旗下的吧?!?/br> 兩人親親熱熱的說笑一陣,太子妃才笑著說道:“說起來,往常你我拌嘴,又住得遠,倒是一直不曾親近,想起來心中就遺憾的緊?!?/br> 這時節(jié),風吹在臉上還有些涼,見她摸了摸臉,太子妃忙道:“把簾子放下?!?/br> 她會來事,想要哄人的時候,能把人哄的妥帖。 衛(wèi)有期看著她笑盈盈的模樣,也跟著笑起來,打趣道:“緣分到了,自然就親近起來?!?/br> 又過了一會兒,太子妃才說明來意。 事也不大,只是以太子妃的身份,有些不大好處理。 只見她羽睫輕顫,眼眸中就溢出一絲水意來,微蹙的細眉,透出幾分楚楚可憐來,輕聲道:“我是個可憐人,你也知道,太子向來荒唐,略有些葷素不忌的意思,前些日子告訴我,外頭有女人給他生了個閨女,他不敢抱到宮中去,又不忍委屈了。” “就想著養(yǎng)在門人那里,如今也五歲了,想著請個西席,到底不如在馥園讀書來的自在,人多,也有個玩伴?!?/br> 衛(wèi)有期:…… 主要現(xiàn)在許多皇孫女也開始在馥園讀書,大家湊在一處,瞧著是不錯,太子憐惜閨女,也就起了這個心思,借著太子妃的口,說出來。 聽到這里,衛(wèi)有期覺得,太子妃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只賢惠一條,她就做不到。 “多大點事,你既然說了,萬沒有不允許的道理?!毙l(wèi)有期清淺的笑著,接著說道:“只一條,所有人進學院,都是按著順序依次排班,不興挑的,我家那倆孩子,也是如此?!?/br> “所以說,這一個教室,里面可能有達官貴人之女,也可能有匠戶之女,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太子妃點頭,這些她事先都知道,也跟太子說過,他也沒有意見的,主要也是小格格的身份略有些尷尬,塞到貴人堆里,明擺著要受欺負。 敲定一件事,太子妃放松很多,開始說一些趣事。 兩人說說笑笑的,時間過的也很快,沒一會兒就夕陽西斜,小冷風嗖嗖的吹起來。 太子和胤禛一前一后的走著,看的出來,彼此之間的氣氛也很是融洽。 這是一次順利的會晤,也變相的昭告眾人,雍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