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書迷正在閱讀:心甘情愿、寵文女主重生后、我變成女孩子后![平行世界]、望風(fēng)逐影、鎖魂、影帝你的綠帽掉了[娛樂圈]、嬌女思之、[西游]我的老公是妖怪、穿書后如何搶救世界觀、我在末世當(dāng)土豪
可他在別的事上, 也愈加過分,在臣民面前, 比他這個皇帝還要擺架子。 他尚且需要親近臣民,和他們零距離接觸,可胤礽呢?他不。 屢次鞭責(zé)諸王、貝勒、臣民等, 身邊伺候的人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而前幾年將他身邊諸多小侍杖斃,也是因著他們惑亂宮廷。 胤礽。 太子胤礽。 康熙深深一聲嘆息, 無奈的揉了揉太陽xue,這萬里河山等他百年后, 全都是他的。 當(dāng)初那個聰慧孝順的孩子, 是什么時候開始分朕權(quán)柄,以充內(nèi)心。 更是截蒙古貢品為私用,令他寒心之極。 太子,儲君。 不容有失。 康熙心中下了決斷, 看向殿中跪著的太子, 將奏折扔下來, 沉聲道:“你可知錯?!” 胤礽眼中閃過一抹流光, 知罪、知錯,這其中的區(qū)別著實大?;拾斃狭税。幨麻_始優(yōu)柔寡斷。 雙手捏著密折,胤礽臉上帶著懺悔的表情,一字一頓道:“打從開始,兒子就后悔了,只是……太子妃言明,后宮奢寵,許多時候撥不出銀子,只得拿這個填補,時日久了……規(guī)模越來越大,再難停止?!?/br> 抬起一雙淚蒙蒙的雙眼,太子悲聲道:“皇阿瑪……兒子……也是迫不得已啊……” 康熙沉默,眉頭擰在一起,半晌才緩緩說道:“下去吧,以后萬不可如此。” 太子眼帶孺慕,像是小時候一般,輕輕的喚:“皇阿瑪……” 康熙別開臉,揮了揮手。 望著地上嘩嘩作響的密折,康熙又是一陣沉默。 “收了吧。” 梁九功躬身應(yīng)是,上前撿起密折,放入已處理籃中。 萬里河山青綠山水圖屏風(fēng)后。 弘暉靜默的站立著,瞧著殿中發(fā)生的一幕。 撓了撓rou嘟嘟的小下巴,弘暉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嘲弄。 康熙待他很好,待雙胞胎也非常好,閑暇之余總是抱一抱,逗一逗。 恍然間會讓人覺得是他手心里的寶,在你全心全意沉浸其中的時候,總會發(fā)生一些事情徹底將他打醒。 他是他的瑪法,也是別人的。 他對他好,他對別人更好。 他、別人。 總是別人更重要些。 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弘暉想,他該好好思索對策。 雙胞胎不知憂愁,躺著榻上高興的揮舞著手腳,吐著泡泡,吭吭哧哧的練習(xí)翻身。 對于兩個rou坨坨來說,胳膊和腿輕而易舉的就能翻過去,可rou嘟嘟的小身子,總是跟他們作對,經(jīng)常一動不動。 眼含柔和的看著兩個小家伙,弘暉手中捧著書,逐字逐句的背誦著。 這些都是阿瑪給他講過的內(nèi)容,他需要在阿瑪額娘回來的時候,將它們倒背如流。 信芳玩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 烏溜溜的大眼睛掃視著周圍,沒有見到記憶中那香香軟軟的身影。 嗷的一聲就哭開了,弘暉趕緊上前抱起她,柔聲安慰:“阿瑪額娘馬上回來咯,信芳不哭啊,信芳乖乖喲~” 信芳聽到額娘,也跟著‘涼涼’、‘涼涼’的叫。 弘暉驚喜的看著她,“我們的信芳真棒,會叫額娘了!” 又逗弄一會兒,信芳才癟著嘴停下,小小的身子仍不時抽噎,看著難過極了。 弘暉眼眸深處,也帶出一絲淚意,他想阿瑪額娘了。 可他還有弟弟meimei要保護,要堅強,弘暉握著小拳頭,給自己打氣。 長蘆。 衛(wèi)有期和胤禛一道,奔波了好幾天,才算把鹽鐵舞弊案給捋清楚。 事件的發(fā)生簡單的令人發(fā)指,可造成的影響確是巨大的。 這十年來,用的都是這個秤砣,根據(jù)粗步流水統(tǒng)計,吃進(jìn)去的銀兩達(dá)到九百萬余兩,令人不寒而栗。 長蘆小吏新圖,十年前初上工,由于鹽商沈多斤的威脅,暗中想法子,賄賂工部小吏造了假秤砣出來。 工部小吏舟山,系新圖結(jié)拜兄弟,為人最是重義氣,新圖信件剛到,他就想了法子。 先是做了一套標(biāo)準(zhǔn)秤砣上交工部,再做一套假的藏起。 在驗收過后,要從碼頭發(fā)往長蘆的時候,再以檢驗的名義,偷偷換下真秤砣。 假秤砣就這樣運往長蘆,一用就是十年。 直到顧廷芳無意間重新測量秤砣,這事才算是爆發(fā)出來。 但這事沒完,舟山一介小吏,是沒有能量在工部制作倆秤砣,并且順利的運出。 像這般事宜,最少四人在場,舟山想要收買三個同伴,難上加難。因為這是連坐的砍頭大罪。 踐行宴。 衛(wèi)有期、胤禛、福海、顧廷芳相對而坐,在葡萄樹下飲酒。 顧廷芳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捏著骨瓷杯,沖著三人一飲而盡。 “在下先干為敬,三位自便?!?/br> 福海朗笑一聲,拍著他單薄的肩膀笑道:“此番你立了大功,以后怕是要常見啊。” 胤禛點頭,是這個理。 顧廷芳抿唇輕笑,雙眸似含著無限春光,一時滿室生輝。 他一直收斂著自己,這會兒子徹底放開,有了別樣的風(fēng)情。 衛(wèi)有期多看了兩眼,老祖對美好的事物難以割舍,總是格外寬容。 胤禛放在幾案下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冷厲的斜睨著顧廷芳。 一個男人,長的面如桃花,貌比潘安,過分。 福海啜著杯中小酒,迷蒙著雙眼,哼著小曲,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些官司。 顧廷芳斂下眼眸,勾唇輕輕一笑。 “說句僭越的話,此番同舟共濟,廷芳佩服非常,對四福晉巾幗不讓須眉的精神,感到深深的敬佩,在這里先干為敬!” 衛(wèi)有期笑吟吟的舉杯輕笑,左手翹著蘭花指,捏著帕子,嬌嬌弱弱的來了一句:“哥哥,人家是美嬌娘,說什么巾幗英雄~” 說完自己先笑了,一口飲下杯中酒。 胤禛笑罵:“促狹,嚇著顧縣令可如何是好?!?/br> 衛(wèi)有期正色:“廷芳說的對,此番同舟共濟,意義自然不同,談身份地位就生疏了,私下里以好友相稱,也不辜負(fù)此番行動?!?/br> 福海點頭,上位者愿意親近,那是他們的福分,一萬個愿意接受。 桶里冰著西瓜,這會子約莫差不多了,顧廷芳不置一詞,扭頭將西瓜抱出來,親自分切。 等回到京城,他是漢人顧廷芳,她是郡王福晉,怕是再難見面,談什么以好友相稱,徒增傷感罷了。 顧廷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夜色漸漸深了,風(fēng)溫柔的吹拂著,周圍一片靜寂,有蛙聲、蛐蛐聲,聲聲入耳。 第二日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的功夫,幾人飛身上馬,和立在原地的顧廷芳道別。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