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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現(xiàn)在可管著她吃穿呢,可不好拆他的臺不是。 秦嬤嬤三個月的集訓,此時便是檢驗結(jié)果的時候了。 抬起頭,挺起胸,踩著平緩的步子一步步踏進了蒙古包。 烏蘭今年十一歲,父親被大清皇帝封為貝勒,做為貝勒唯一的嫡女,她一生下來,就得到恩典,得了郡君的封號,她十歲之前,一直過得無憂無慮,直到去年隨同父親鄞見大清帝國的皇帝,隨駕見著了大清的貴女…… 茹蕙進入蒙古包,打斷了烏蘭的回憶,她抬起頭,看向那仿佛自光中走來的來自大清皇子府坻的同齡姑娘。 “真美啊!”看著越走越近的茹蕙,烏蘭情不自禁自座位上站了起來:“你是騰格里的眷屬嗎,比草原最美的花兒還美的姑娘,你能帶給我同樣的幸運嗎?” 被拉住手的茹蕙順勢行了一個平輩相見的執(zhí)手禮,雖然聽不懂這位蒙古郡君在說什么,卻不妨礙她一臉贊嘆地看著蒙古郡君的眼睛笑言:“郡君的眼睛,比草原最清澈湖水還要明凈,但凡被這樣的目光注視,便如浸清泉,心靈亦會得到洗禮,有這樣美麗眼睛的必然是上天眷顧的好姑娘,茹蕙能與天眷之人相見,實感榮幸?!?/br> 蘇培盛快速將茹蕙的話翻譯成蒙語。 烏蘭一臉驚喜看著茹蕙:“真的嗎?我的眼睛真的有那么好看嗎?” 聽著蘇培盛的轉(zhuǎn)述,茹蕙面不改色:“每一個善良的姑娘,都必然美麗,她的心靈之光不只照耀自己,亦溫暖周遭眾人,你我雖只初見,卻不妨礙我從你心靈的窗戶里窺見那美麗的靈魂?!?/br> “心靈的窗戶?”烏蘭疑惑,一邊拉著茹蕙坐了下來。 茹蕙笑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br> 烏蘭一下樂了:“茹蕙,我喜歡你?!?/br> 茹蕙笑嘆:“郡君,茹蕙也喜歡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br> 確實,不得不說,這位小郡君雖然將自己的一張臉抹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以至唯有一雙沒有修飾的眼睛能看到一絲她本來的模樣,但比起京中那些各式笑里藏刀的美人,茹蕙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更喜歡這樣率直的女子——相處起來,真的輕松很多。 兩個年齡相近的女孩,心性都不差,又互相帶著善意,當她們真心想要成為朋友時,真的不難,即使她們語言不通。 從最初的一字一句都需要人翻譯,到一個時辰后,連比帶劃,能用簡單的語言交流,烏蘭在茹蕙的引誘加勸導下,就解決了厄魯特王公頭痛了一整年的難題。 看著洗掉了一臉脂粉的烏蘭,茹蕙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十一歲的小朋友,真的很少有不好看的,烏蘭,你根本不需要脂粉,那些東西反而會遮蓋住你的光芒,你看草原上那些花朵,它們的生機勃勃,本身就是一種美,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裝飾,它們迎著太陽,吸收雨露,在草原上肆意綻放……誰能忽視它們呢?” 聽著茹蕙發(fā)自內(nèi)心的夸贊,原本還有些懦懦不安的烏蘭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快樂地在站起身,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茹蕙,真的嗎?你這么美的姑娘都在夸我嗎?”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烏蘭臉上的笑容再次變得黯淡:“……阿母和蘭貞格格都說我丑,還說我舉止粗俗,走出去就給阿爸丟臉……” 茹蕙挑了挑眉,所以,這就是這位小郡君的心結(jié),而會讓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留下心理陰影的,又是什么人?。 “沒有一個母親會嫌棄自己的女兒丑,另外,那個蘭貞格格是何方神圣?” 第19章 給烏蘭郡君灌了幾缸心靈雞湯的茹惠回到帳中,問尋冬:蘭貞格格是誰? “蘭貞?”得到蘇培盛回稟的四阿哥放下手上的書信,皺緊了眉頭,“事涉科爾芯,你隨爺去御帳將今日烏蘭格格的言辭一五一十奏稟圣上,不可有一點變動?!?/br> 御帳中,蘇培盛將在蒙古包中所見所聞事無俱細,全都說了一遍后,在皇帝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四阿哥默默站在一側(cè),等著皇父吩咐。 坐在書案后的皇帝略作沉吟,抬頭看向四兒子:“班弟這是欲送女入京?” 四阿哥想了想:“兒臣記得十三弟去年在草原上遇到過好幾次蘭貞格格,最后一次是御駕回輦前幾天,那天蘭貞格格在草甸子邊巧遇十三弟,與十三弟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有的沒有十三弟也沒弄懂她的意思,當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回到營地后,又遇到了和碩達爾罕親王,親王笑瞇瞇拉著他說了幾句親近的話,當時兒臣恰巧路過,和碩達爾罕親王笑著和兒子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皇帝想了想,笑了:“怪不得昨兒厄魯特在御帳就擺出了一幅可憐相呢,他這分明是在提醒朕班弟的野心,也是在試探朕的態(tài)度,看朕是不是打算再給兒子找個蒙古老婆?!?/br> 想著自己昨兒差點被厄魯特拉進坑里,四阿哥唇角抽了抽:“兒子記得和碩達爾罕親王有個孫子年紀比烏蘭格格大兩三歲,也到了該指婚的年紀了?!?/br> 皇帝想了想,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兒子,忍不住笑:“厄魯特雖有些莽撞,你也不該這么捉弄他,他本就因班弟存著一肚子憋氣,朕若再把他的心尖子送到班弟手里,以后他只怕再不能翻身了?!?/br> 四阿哥當然知道皇父不可能亂點鴛鴦譜,只是,被無意奚落了的火氣不發(fā)出來,他這個皇子也憋屈啊。 “兒子回去讓茹蕙明兒再去找烏蘭,告訴她在漢家,閨中女兒有給父親畫紅臉蛋的習俗,是祝福之意?!?/br> 剛將茶喝進口中的皇帝飛快轉(zhuǎn)頭,卻到底沒忍住,噗一聲將一口茶噴在了案角,一旁侍立的李德全急忙湊了上去,想替嗆咳的皇帝拍拍背,卻被自覺闖了禍有些心虛的四阿哥搶了先。 一手輕拍著皇父的背,四阿哥又飛快將李德全手里的帕子拽過來遞到皇父手上:“阿瑪,您擦擦?!?/br> 撐著桌案,直咳了十好幾聲的皇帝終于將喉嚨上的癢意壓了下去,一手擦著唇邊的水跡,一邊頭也不抬重重拍了四阿哥一巴掌,“老四,你兒女都七八歲了,這性子怎么還沒改?” 皇帝一邊罵兒子,一邊又忍不住笑:“也不怪老九對著你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這讓人恨得牙癢的促狹勁兒,實在讓人想捶你?!?/br> “不過是讓他穿了一回女兒家的衣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