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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大概真的撐不下去了,我需要靜靜。 心中的吶喊聲不停地驅(qū)使我離開這里。 終于,我不再言語,轉(zhuǎn)身出了門,她沒有挽留,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屋外的淋漓大雨轉(zhuǎn)瞬間便將我的全身打濕得透透徹徹,就像在沐一場露天浴,有些涼,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暢快。 少頃,滴答的雨聲變?nèi)酢S晗滦『?,我隱約聽見了小屋內(nèi)傳出的抽泣聲。 唐煦嫣在哭。 若是以往,我定會飛快地跑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用手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 但今夜后不會了。 屋內(nèi)傳出的哭聲只會讓我懷疑這是否又是她演的一出戲。 一出我已經(jīng)看夠了的戲。 第57章 頭版頭條 從那夜后,我們兩人再沒有講過一句話。 天剛剛亮,浩浩蕩蕩的儀仗就到了留湖小屋前,隨即我們便回了宮。 回宮后,唐煦嫣下了道諭旨,讓我把鳳印交出來,暫由顧清嘉代為保管,后宮諸事也交由他全權(quán)負責。 然后我便被禁足了。 禁足后的第二日,方雋來了我宮里,她對我說,在大人禁足期間,公主殿下應(yīng)由女皇陛下照管。 方雋的話語很委婉,神情很低順,看起來似乎很易讓人拒絕,但她的手中卻又握著明黃的圣旨。 圣旨代表的是唐煦嫣的意志,在慶國,沒有人能違抗她的意志。 所以方雋輕而易舉地便帶走了唐蓁。 唐蓁被帶走后,我宮中的宮人也因此被撤了一大半。一時間,本熱鬧的宮殿變得凄清,大有幾分冷宮的意味。 唐煦嫣沒有說禁足的期限是多久,底下人也不敢問。 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沒有期限,許多時候便會成為永久。 我覺得長此以往下去,與其讓我空擔著“皇夫”這個稱號,倒不如直接將我廢了,然后打入冷宮。 可惜唐煦嫣如今還無法做到。 因為廢皇夫就和廢皇后一樣,是一件極麻煩的事。 事關(guān)國體的大事,需要拿出上得了臺面的正當理由,需要準備符合各方利益的說辭。 就像她明明清楚所謂的禁足根本困不住我,卻仍無法將我打入天牢,只能在我的宮門前安排日夜值守的侍衛(wèi)。因為她沒有理由,最重要的是她還要顧及華國的態(tài)度。 所以唐煦嫣便打算循序漸進,先用禁足一事來試探。她要試探的當然不是我,拿不出兵書的我不值得她耗損心思,費力討好。 她要試探的是華國,她想看看當華國子民得知他們?nèi)胭樀幕首右灰怪g被軟禁后會有何作為。確切而言她最想瞧的是我那坐在龍椅上的皇妹的態(tài)度。 在禁足的這些日子里,我想了很多。 想那天晚上的事,想那晚以前的事,想我們二人恩愛時的事,想我們互相欺瞞時的事。 最終越想越亂,好事壞事混在了一起,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是好的更好,還是壞的更壞。 一個巴掌拍不響,婚姻的事向來都是責任各擔一半。 我和唐煦嫣都有錯。 她的錯是欺瞞算計,我的錯也是欺瞞算計。 初時的欺瞞算計很實用,只需一點就能抹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使這段婚姻看上去極為美滿。但用多了用久了,便會對此產(chǎn)生依賴,當有一日幡然醒悟想要戒掉時,卻發(fā)現(xiàn)早已深陷其中,無力自拔。好比吸食罌粟花粉,一旦觸碰,怎能輕易戒掉? 至于那用謊言構(gòu)筑起來的婚姻,看似華麗巍峨,實則不堪一擊。 余下的只有所謂的愛支起的空架,一陣風過,便塌然無存。 以往的七年,我在謊言中沉淪,在甜蜜的陷阱中甘之如飴,因此忘了許多東西。 我忘了華國,忘了親人,忘了過往,安閑愜意,心安理得,就連找回記憶這等大事都不愿為。 但現(xiàn)在不同了,如今我有大把的時間,我應(yīng)該將它拿來做點有益處的事,比如查明當初失憶的真相。 于是在上午時,我下定決心,準備著手查探此事。 然后到了下午,我便偷溜出宮,跑去喝酒了。 查探真相是一件難事,但喝酒卻很簡單,不用費腦子,只需要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所以我果斷地決定先去喝酒,先易后難,這是聰明人的選擇。 午后的清風酒鋪很是熱鬧,亮堂的位置早已落滿了人,我又只有坐到那張角落的桌子,要了一壺女兒紅,一盤花生米。 清風酒鋪的酒很普通,它的花生米也很普通。 狹小的酒鋪中,塞滿了人,各桌各處,皆在嚷鬧,略一留神,便能聽見附近幾桌的高談闊論。 “萬萬沒想到,宮里面竟發(fā)生了那樣的事?!?/br> “是呀,簡直太突然了!什么征兆都沒有,比前段日子宋承的死還要來得突然?!?/br> “我向來聽說陛下和皇夫二人感情極好,不知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 這已是我在酒鋪里聽見的第八桌關(guān)于我的議論。 自打我禁足一事傳出后,立刻榮登更大報刊頭版頭條,將前段日子紅火的不得了的宋承疑似殉情一事生生地壓了下去,成為百姓們又一喜聞樂見的話題,似乎在飲茶喝酒時,不就此事談上幾句,便算落下了潮流。 不僅好事的女人愛談,就連平日里對家里長家里短興趣不大的男人們也愛談。 有人談?wù)摫阌腥瞬孪?,而許多無憑無據(jù)的猜想往往聽得人哭笑不得。 “聽說是因為皇夫與某個宮女勾搭上,被陛下知道了。但你們曉得,宮里面最忌諱這些,皇家好臉面,所以不敢說。” “宮女?我聽說的怎么是和民間的一位女子好上了?似乎還是趙淮河上的某位花魁。不過男人嘛,都會犯這樣的錯誤,何況皇夫還是差點要當皇帝的人,可以理解,我倒覺得女皇有些小題大做了。” 說這話的是個精瘦的男人,正瞇著眼,好似這樣便能顯得自己的見解獨到些。 “什么女人,你們聽來的都不對,我有個消息,宮里面?zhèn)鞒鰜淼?,絕對可靠?!?/br> 這時說話的是一個留著一字胡的男人,只見他將手掩在了嘴邊,壓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