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夫君是首輔、救救這個美學(xué)渣[快穿]、我只為你著迷[星際]、翰林院作死日常、急診科醫(yī)生、你的男神已下線[劍三]、我的幸福之路、喜歡就舉手、我的作家先生、敗類到忠犬進化史
來有時候我會有些恨宋承,恨他為什么偏偏當初看上了我,更恨我自己為何這么不爭氣?;蛟S我本可以很幸福地嫁給一個和我平平凡凡過一輩子的男人,他不需要多英俊,也不需要會說什么甜言蜜語,只要能和我一起過日子就行。” 我道:“你知道,但你卻做不到?!?/br> “所以你拒絕了父后?” 凝馨苦笑道:“定安侯的性子您比我更清楚,我怎敢直接拒絕,推掉這門親事是一件很復(fù)雜很麻煩的事。我不怕告訴大人您,我甚至還為此事利用了尚不通世事的皇子殿下?!?/br> 我沒有表態(tài),或許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該拿出什么樣的態(tài)度才是最為合理的。 她接著道:“此事發(fā)生后,宋承便開始害怕了,他怕我躲過了這次躲不過下一次?!?/br> 我道:“因為害怕所以你們開始珍惜起了當下的時光?!?/br> 她道:“或許可以這樣說。” 我道:“但這就像是飲鴆止渴?!?/br> 她無奈道:“我們不知道哪一天是最后一天,而且鴆毒也確實可以止渴?!?/br> 我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拍了拍廣袖,理了理衣襟,然后抬起頭來對她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br> 凝馨愣了片刻,一副如夢初醒般的模樣,緩緩地站起了身,輕聲問道:“大人的話問完了嗎?” 我直接道:“你已經(jīng)開始說謊話了,我再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思了。” 凝馨臉色一白,想開口辯解幾句,卻被我打斷了。 “我不信你們只是在飲鴆止渴,但我相信你們已經(jīng)有了解決這件事的辦法?!?/br> 凝馨的雙眼中掠過了一絲驚詫,隨即又歸為了平靜,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看著我的雙眼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她最終沒有開口,我明白她的苦衷,她沒有必要完全信任我。 “這件事我不會再插手了?!?/br> 這是我最后給她的保證。 凝馨呆呆地站著,待她回過神后,她對我行了一個無比虔誠的大禮。 她的大眼中盈滿了感激之情。 她還是沒有開口,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凝馨退下后,我深吸了一口氣,躺在了榻上,揮退了剛進來面帶疑色的蕭玄。 今日能從她口中聽到這么多已遠遠超出了我的預(yù)想,他們之間還未告訴我的秘密,我也不愿去追問了。 對此我的心中有了某種猜測,若真是如此,那么我擔(dān)心的事情并不會發(fā)生,他們會將他們自己的事情解決得漂漂亮亮,不需要別人來插手。 若是以往我眼中的宋承定是不行的,但如今的宋承可以,一個能隱忍三年的男人,我愿意相信他有能力將這件事以一種最好的方法解決。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出面幫他們,但我至少可以做到不管不問,就算猜到了七八分真相也絕不插手。 比起他們的事情,我想如今我的事情才更為棘手。 誠如方才所說,凝馨那番話讓我想起了一個絕美的女子,我的媳婦。 我也想到了嚴聞舟在清風(fēng)酒鋪里長嘆一聲后,發(fā)出的那句感慨。 “她比你想的還要愛你?!?/br>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真正參透了這句話。 這句話未必是指媳婦或許知曉慶國使團遇害一事的真相。 但一定是指她知道司馬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 在這一點上,她和凝馨沒有區(qū)別。 分明知道愛上這樣的人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危險。分明知道再往前飛,貪戀的燈火將會變?yōu)橐槐旅亩揪啤?/br> 她沒有為此放棄,她甚至還讓我成為了她的丈夫。 以往那些年里司馬惟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常常是模糊不清的,我只能根據(jù)別人口中的只言片語慢慢地拼湊出他來。 我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和他劃上等號,因為他對我而言是陌生的,是別人口中的。 可到了最近,事情發(fā)生了變化。 他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越來越來清楚,我感覺的到,我認識他,我了解他。 我的心中甚至?xí)俺鲆恍奈从羞^的想法,那些想法十分瘋狂,那是屬于曾經(jīng)的司馬惟的想法。 如果是曾經(jīng)的司馬惟,當他發(fā)現(xiàn)他成為了一位皇夫時,他不會像我一樣無措,他會冷靜下來,立刻開始制定他的計劃。 我想他一定會用某種藥物將媳婦弄得半死不活,讓她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成為自己cao縱慶國朝堂的傀儡,待到時機成熟,再與自己的皇妹里應(yīng)外合,一舉拿下慶國。這時他便可以毫不留情地殺了媳婦,以絕后患。盡管殺掉這樣一個世上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是件很可惜的事,但對疑心病極其嚴重的司馬惟來說,留下她性命終歸不能讓人放心,讓人放心的唯有一抔黃土。我甚至可以想象,每年司馬惟還會裝作一位深情的丈夫去祭奠他逝去的妻子。他會說服他自己,讓他自己覺得他就是那樣深情的男人,全然忘卻讓媳婦躺在那里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本人。 打下慶國后,他會向他的皇妹要回本屬于他的皇位,成為統(tǒng)一天下的霸主?;拭萌绻蠈嵉亟怀龌饰唬麜屗蔀榈蹏罡哔F的長公主。如果她不愿意,那事情也很簡單,這世上不過又多上一縷芳魂,或是多個永不得見天日的階下囚。 這一切聽起來很簡單,但事實上卻很復(fù)雜。 但就算再怎么復(fù)雜,他還是會辦到。 因為他是司馬惟,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司馬惟。 他會制定出最□□無縫的計劃,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他不會在乎手上到底沾滿了多少鮮血,因為他有大義作為他的借口。 這一刻我再次確定,我就是他。 我的腦中冒出的這些想法就是最好的證明。 值得慶幸的是,到目前為止我和他是有區(qū)別的。 他會欣然實施,而我的理智卻讓我抗拒,打從心底抗拒這些陰損的想法。 我能明辨其中的是非曲折,我會心軟,我會猶疑,我沒有那么多的*,我比他更懂得知足。 可我不知道這些區(qū)別能維持多久,我是否能永遠記住這些區(qū)別? 若我真有找回記憶的那天,那到時候的我還能和如今的我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