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7
和阿竹是神仙眷侶,天作之合,這樣的好人怎么可以不進魔教呢? “你們這兩個叛徒啊?!蹦Ы探讨鬟B身邊的兩個弟子都因為心機好友的兩句話給策反,心里簡直不知是個什么滋味了。他氣得半死,努力忍著沒有頂級魔功把眼前這三個家伙都給突突了,哼笑了一聲,轉頭冷冷地說道,“這是你們自己的決定,本教主日后不會負責。”他這樣袖手旁觀,其實說起來就是默認了天山派掌門以后跟著魔教混。這cao作正道看不懂啊,天山派的門下都驚呆了。 人家都說棄暗投明。 可是他們家的掌門棄明投暗啊! 還為了加入魔教,連小輩的馬屁都拍。 “掌門……” “以后天山派掌門不再是我,這種稱呼不必再提?!卑滓聞臀⑽[手平淡地說道,“我不會回去天山,你們把這個帶回門派。” 他從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抹下了一枚青桐戒指,這是天山派掌門的象征,將這戒指丟給了門下,天山派掌門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卸去了心中的重擔,平靜地說道,“除此之外,我沒有對天山派其他的囑托?!?/br> 他沒有再問自己的弟子會如何下場,也不在意銘崢還會不會被逐出師門。 他想,他承天山派教養(yǎng),卻用自己手中的劍鑄就了天山派十幾年的威名,已經足夠了。 見天山派門下哭著抓緊了那枚戒指,他一向冰冷的臉上,卻慢慢地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意。 “沒有人是重要到不能失去,沒有了我,天山派依舊有許多文武兼?zhèn)渲?,天山派也依舊是正道大派?!?/br> 他不再多說什么,挽留也沒有意義,那幾個天山派的門人給他磕頭之后哭著走了。見他這樣無情,魔教教主冷哼了一聲挑眉問道,“你這樣真的可以?”這好友早年曾經將整個天山派都背在身上,從不行事踏錯,也從不在意門派之外的事,一心一意為了門派而活,如今轉身就離開天山派,也是叫人擔心了。 “我與你為好友之事既然已經傳出,若我留戀掌門之位,只怕正道其他門派會對我天山派發(fā)難?!?/br> 有一個和魔教相交密切的掌門這種事對天山派打擊太大,若他不走,那天山派必然會受到正道的攻殲,日后地位與聲譽都一落千丈。到時候門派之中必然會有對他不滿的聲音傳出,與其那時掌門之位不穩(wěn)被人趕走,不如早做了斷,自己先離開天山派,還能得到一些門人的留戀,比如方才那幾個小子不就哭得稀里嘩啦的么? 這就是以退為進。 當然,他也沒想再回天山派就是了。 “看在你這樣可憐,就叫你做魔教的普通幫眾吧。”這心機鬼……魔教教主心里哼了一聲。 從認識的時候就心機滿滿。 從前去吃花酒的時候,擺出一副坐懷不亂的天山劍仙的凜然與高不可攀,把人家美人的心全都勾走了。 “多謝你?!闭崎T微微點頭說道。 見白曦站在一旁捂著嘴角看著自己,白衣劍客微微挑眉。 “也多謝你與阿竹。” “不客氣?!卑钻匦χf道,“其實我?guī)熥鹦睦锖芨吲d?!?/br> 魔教教主其實很珍惜與這位掌門的友誼。 “簡直胡說八道!”魔教教主冷哼了一聲,摔了長長的衣擺,一副對對面的男人嗤之以鼻的樣子。更何況他如今急著奉承心上人,眼里哪兒還有什么好友的影子,不都說么,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這年頭兒沒有衣服是萬萬不能的,豈不是裸奔?至于手足……有沒有的也就那么回事兒。他轉頭對康冰含情脈脈地說道,“阿冰,咱們繼續(xù)逛逛,我陪你?!彼桓鄙钋闇厝岬臉幼?,天山派掌門尚未明白過來,待明白過來,冷峻的臉微微一跳。 在掌門大人連個媳婦都娶不上的時候,好友要脫單,這怎么行? “我陪你們走走?!彼f。 魔教教主這一天遭受到世間最大的惡意。 他與康冰的身后,浩浩蕩蕩地跟著圍觀自己,給自己照亮人生的混蛋們。 康冰卻覺得這一幕很有趣,回頭對白曦眨了眨眼睛,對自己未來能在江湖上闖蕩更有信心了。 雖然康大小姐是個武學廢材,不過她的陣容非常強大,游歷江湖的同伴不僅有白曦這樣喜歡在武林搞事的魔教妖女,會叫每一天都過得很精彩……這武林中啊,再大家閨秀的姑娘都有一顆妄圖搞事的心,康大小姐也不例外。更何況從前搞事?lián)谋蝗顺l(wèi)道,畢竟一個魔教教主猛虎架不住群狼,可是以后不一樣。 狗頭軍師康大小姐,搞事大師白妖女,絕世善良竹神醫(yī),外加兩個絕頂?shù)奈淞指呤之敱gS陣容很強大啊。 康大小姐頓時就覺得自己想要出去玩兒了。 她們開開心心地走在山莊之中,顯然沒有把天山派的強烈地震放在心上,然而天山派卻幾乎要爆炸了好么?已經有門人飛鴿傳書給門派的長老通知掌門跑了這件事,剩下的人對始作俑者怒目而視,見玲兒竟然還沒有半分愧疚,越發(fā)厭惡她。 在這樣的目光里玲兒自然是受不住的,見銘崢尚且昏迷,她霍然從床邊站起來對冷冷抱著長劍站在門邊的幾個從前對自己十分寬容友愛的師兄弟尖聲質問道,“你們這是什么眼神?!” “你覺得是什么眼神,那就是什么眼神好了?!?/br> 連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師尊都背叛,趕走,玲兒此舉跟欺師滅祖也差不多了。 這樣沒有良心的白眼狼,就算天山派掌門沒有離開,他們也是不恥的。 “你們不去責罵背地里與魔教勾結的人,為什么反倒都來責備我?”玲兒想不通他們?yōu)槭裁磿@樣對自己,就仿佛自己是罪人一樣,可是她明明揭穿的是一個已經被魔教給勾引走了的背叛之人。 她紅著眼眶說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門派,甚至大義滅親,這難道不是我為門派一心一意的結果?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她從小嬌縱,若是平日里,此刻頓足哭一哭,已經有無數(shù)的師兄弟來哄她,逗她笑了。 然而這一次她哭起來,天山派的幾個年輕門人卻只是冷眼旁觀,完全無動于衷。 “你們……” “怎么,還以為你是天山派掌門溺愛的小徒弟呢?沒有掌門,你算個屁!” 其中一個便在玲兒震驚的目光里冷笑說道,“看在掌門的面上,我們把你捧得高高的,捧得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連誰是你的靠山都不知道。不過也好,你個蠢貨,如今掌門已經不在,你在天山派也不算什么。想必日后,有你哭得更大聲的時候。” 他們冷嘲熱諷,把玲兒氣得渾身發(fā)抖,可是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發(fā)現(xiàn),仿佛有什么不一樣了。 如果是從前,絕對不會有人敢于嘲笑自己。 因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