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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沒有個兄弟了。 這一言不合就下毒的說法真的很驚悚了。 “對呀?!泵郎倌晖犷^露出單純可愛的笑容說道,“之前真的很討厭?!彼幌矚g他們剛剛進入竹林里理所當然就把自己小屋子里的屬于自己的一些東西丟出來,比如一塊兒漂亮奇怪的小石頭,比如自己曾經(jīng)枕過的茅草變成的小蒲團兒,看著他們覺得是沒用的東西丟出來,阿竹決定送他們?nèi)ソo竹子當肥料。 他那天是真的準備送他們?nèi)ニ?,可是誰知道世事難料,他就對中刀在一旁迷迷糊糊抬頭看了自己一眼的女孩子一見鐘情了呢? 那真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叫他那個時候眼里看不見任何事,只能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身邊去。 “可是現(xiàn)在我最喜歡阿曦了?!卑⒅襁€認真地說道。 “天,天作之合。”康莊主僵硬地說了一句。 他覺得魔教簡直有毒。 這不是相愛相殺,是相殺相愛。 這么看,正道與魔教在選擇女婿這條路上,竟然彼此不分伯仲,都不怎么樣。 都是渣渣。 “會盟這件事,是我沒有分辨是非黑白,因此叫教主為難了?!笨登f主純粹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婿才愿意成全這次會盟,不過女婿既然已經(jīng)被他給看破了真面目,那還會盟個屁,老者已經(jīng)轉(zhuǎn)頭命山莊之中的仆人斷了天山派的一切日常供應,叫他們趕緊滾蛋。 他的動作這樣干脆,明顯是要跟天山派翻臉的節(jié)奏,白曦也很佩服他這樣的速度了,還是提醒說道,“這件事您得跟您閨女好好兒說說,別覺得是我壞了她的好事啊。” “我們冰冰感激白姑娘都來不及,怎么會怨恨?!笨登f主笑著說道。 他本是爽朗之人,不然不會被正道與魔教都十分信任,連會盟都可以擺在他的無憂山莊。 白曦就點了點頭。 她其實對無憂山莊其他事沒什么興趣,就打了一個哈欠。 “累了么?”阿竹低聲問道。 白曦慵懶地應了一聲。 少年把自己往她的面前湊了湊。 “靠著我歇一會兒吧。” “你怎么這么好???” “因為我最喜歡阿曦呀?!泵郎倌陱澠鹧劬β冻鲂腋5男θ?,看著自家媳婦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目光柔軟起來,還紋絲不動,唯恐媳婦休息得不安穩(wěn)。 這繼魔教教主飽受秀恩愛荼毒之后,無憂山莊的康莊主,老人家歲數(shù)不小了,同樣飽受荼毒。不過他覺得可以觀摩一下魔教妖女的談戀愛的方式,回頭學習了給自家閨女瞧瞧,也好增長有些經(jīng)驗是不是?因此老者的目光炯炯有神,專注無比。 阿竹側(cè)身,擋住了他的目光,側(cè)頭親了親白曦的耳尖兒。 魔教教主淡定微笑,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他心里自然十分得意自家弟子如今很幸福快樂,然而想到此地的銘崢,他的眼里又生出幾分冰冷。 如今天山派大概都知道銘崢曾經(jīng)與他的弟子私奔,想必人心浮動,都要對銘崢刮目相看了。 堂堂正道大弟子,先是為妖女迷惑,然后又負心絕情,試圖殺人滅口,誰知道還是個廢物點心,沒殺成妖女,卻被妖女反手捅了一刀。 這種人,怎么好意思繼續(xù)留在天山派做大弟子,日后的掌門呢? 這么廢物,若是銘崢接掌天山派,怕不是天山派要完。 他冷哼了一聲,只覺得天山派已經(jīng)前途無亮。 卻不知還帶著幾分血腥沉悶的房間之中,在身邊弟子的驚呼聲里,一向冷傲的天山派掌門猛地一個耳光抽在了自己得意弟子的臉上! 銘崢本就命懸一線,這一巴掌下去,頓時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師尊,大師兄如今傷重,你饒了他吧!”一個年少甜美的少女一下子攔在伏在病榻之上的銘崢,仰頭哭著說道,“弟子求你了!” 天山派掌門垂目,目光冰冷地看著眼前自小在他膝下長大,這次非要跟著他來無憂山莊見證銘崢與無憂山莊大小姐聯(lián)姻的女弟子,一把將她拉開,指了指虛弱喘息的英俊青年,抬手又是一個耳光。 “就算她出身魔教,可是也全心依戀與你。在她最信任你時你卻暗箭傷人,卑鄙無恥,你怎能這么做!” 第345章 妖女(十一) 這一巴掌同樣沒有留手。 那美貌少女被丟到一旁,哭得聲嘶力竭。 銘崢顫抖地抬頭,只覺得胸口劇痛,喉嚨發(fā)甜。 “師尊,你怎么會知道阿曦的事?”他最近在養(yǎng)傷,天天躺在床上那叫一個可憐,就算是師兄弟們來到自己的病床之前,然而也只帶著擔憂還有憂慮,并不會提及外面不開心的事。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來到無憂山莊只不過是尋常養(yǎng)病,順便……定個親。他是天山派的大弟子,既然得到了門派的愛護,自然要在聯(lián)姻的時候挺身而出,為門派效力,去和無憂山莊的大小姐成親。 哪怕他心里愛著白曦,可是卻不能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情,就枉顧了自己的門派。 這一天,天山派大弟子也依舊無私奉獻著自己的終身幸福。 然而他師尊的臉色就非常不好看了 “我為什么知道,你說我為什么知道?!” 見銘崢一副短命相,他心中惱火,然而惱火之后又覺得悲傷。 此刻在自己面前的一雙弟子,竟然到了現(xiàn)在還在狡辯,還想隱瞞他。 “白曦現(xiàn)在就在無憂山莊之中,因此我問你的話,若是你有隱瞞,我一定不會饒恕你?!币姳狙傺僖幌⒌那嗄犄龅难劬羧涣亮?,顯然是聽到白曦的名字心里歡喜,天山派掌門這心里就不知是個什么滋味,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她說你傷了她,這些我都相信?!辈幌嘈胚€能給了銘崢兩耳光?他的目光慢慢地冰冷了起來,看著弟子輕聲問道,“我只問你,你是不是當真想要殺死她?” 銘崢怔怔的,目光落在門口,仿佛這樣就能夠看見自己的愛人。 他許久之后,無力地垂頭。 “是的?!?/br> 他承認的瞬間,身邊的美貌少女頓時捂著嘴哭了起來。 “她對你沒有半點防備,可是你卻已經(jīng)存了加害之心,這莫非是正道所為?”別看天山派掌門背地里也去吃花酒,可是卻也不恥弟子做這種事,這種情況非常惡劣,就相當于他和魔教教主兩個人一塊兒喝花酒彼此都很放松的時候自己跳起來給了魔教教主一刀,這簡直就是最卑劣的事情。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居高臨下地看著垂目流淚,甚至來不及給擦拭臉上血跡的英俊青年冷冷地說道,“若是你當真想要為武林除害,與她徹底反目,也該明刀明槍,先告知她你與她恩斷義絕,之后再彼此刀劍相向分個生死,這才是光明磊落。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