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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治族長之疾?!?/br> 那青年一聽,登時雙目大睜,隨即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狂喜,連忙追問道:“音祭司竟然找到了秘法能治族長之疾嗎?!可是當真?” 雖 是問句,但他已然相信了。這音祭司對他人皆是不假辭色,唯獨對從小一處長大的族長,可謂是處處保護,百依百順,即使其他族人對族長亦是看重也不及音祭司對 族長之一二。這幾十年間音祭司為了族長的病時常出族尋藥,大家都并不看好,但是如今驟然得知喜訊,按照音祭司這個若無十分把握便不會說出的性子那便已經(jīng)是 定了,青年想到此處便是欣喜若狂。 在他們池陰一族族內,族長便是神明一樣的存在,身份最是尊貴,接下來便是十二位祭司,行保護族 長之職,再然后就是如青年這般的‘祭侍’,共有百余人,職責是守門護衛(wèi)族人等等。加上普通族人,整個池陰一族也不過五千之數(shù),代代生存在此處從未出世,除 卻祭司無人能離族去往外世。 藍眼青年臉上帶笑,就這么一瞬間,看著岑蘭芷的目光就如同看到了什么寶物一般慎重。他轉身朝門內一個呼哨,就見三位同樣長相俊俏,且與他做一樣裝扮的男子如同風一般從石門后的郁蔥森林里掠了過來。 這三人見到音遲,同樣臉上露出尊敬之意,移向岑蘭芷,便是和藍眼青年方才一樣疑惑。藍眼青年不待他們說話就迫不及待的說:“音祭司大人找到了治療族長之法了!你們快快引著音祭司大人和貴客回族!” 這三個青年眼睛俱都不是黑色,褐色淺紅金黃,都是異常美麗。聞言那些眼睛就更加好看了,灼灼的發(fā)著光,圍了上來看樣子似乎立刻就要把岑蘭芷捧著走了。音遲挑了一下眉也很是不耐,可是見他們三人太激動便多說了一句:“她懷有身孕,你們小心些她肚子里的孩子。” 三人一聽,立刻就變得神色肅穆起來,先前的激動也退了下去,看著岑蘭芷的目光甚至有些敬畏。打頭那個金黃眼睛的青年趕緊保證道:“屬下定然會小心的,孕育之人絕對不能冒犯!” 這池陰一族的族人信奉生命神靈,因此對于懷有身孕的婦人都極為鄭重,他們覺得孕育生命是一項極為偉大的事情,是需要他們懷有虔誠敬佩之心的。像是打獵,他們都不會傷害那些懷著身孕的獸類。 池 陰一族內尋常族人壽數(shù)都在兩百以上,像是青年他們這種祭侍壽數(shù)多在三百,祭司和族長的壽數(shù)大多則在五百,因著如此,他們一族子息延綿極為困難,百年間也未 能有多少新生兒出生。對這事如此慎重也是情有可原,岑蘭芷雖不知曉他們忽然變了臉色是為何,但是她觀察入微,也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對她的看重。 他們有兩人小心翼翼的架了個人轎,“請貴客坐上來,我等送貴客入族。” 岑蘭芷二話不說,笑著坐上去,然后這些人就同音遲一起,帶著岑蘭芷風一樣的往樹林里掠去。 這片森林的盡頭還有一片石階,站在石階之上,往下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林海,林海中心有個巨大的奇異圖騰。那些圖騰中建造著無數(shù)的木屋,想來就是族人的居所,這般遠遠望去,只見有青煙從族人聚居的地方升起,還有不甚清晰的行人在其中行走。 原本岑蘭芷還以為他們會住在什么煙霧繚繞的山峰之上呢,沒想到是在這樣簡樸利落的木屋里,周圍濃郁的綠色生機勃勃,呼吸起來好像比外面的氣息要好聞許多。 她不明情況自然一句廢話都不多說,只靜靜用自己的眼睛去將這個陌生的地方看個清楚,等到她完全弄明白了,到那時候才是她有所動作的時候。 尋常人到一處陌生所在必然無法安心,可岑蘭芷安之若素,心中只有越來越濃厚的興趣。她身下這兩位青年實在是十分稱職的在做人轎,即使速度快的岑蘭芷幾乎看不見周邊掠過的樹木,也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岑蘭芷一點沒感到顛簸,比之闌亭備下的馬車還要穩(wěn)上一些。 不多時,已是接近了聚居地,木板搭起來的瞭望臺上站著的人看到了他們這一行人,下方的厚重木門便被打開了。待進了城,岑蘭芷就被放了下來,音遲走在前頭,余下三個青年就跟在岑蘭芷身后。 他們一路都和人打招呼,用的話是一種岑蘭芷聽不懂的話,先前聽他們交談她能聽得懂,可見他們是知曉外面的人該如何說話的,只是覺得語調頗有些怪異。現(xiàn)在他們所用的這種她無法聽懂的,就當是方言了,就算她聽不懂也能從這些人的表情上猜到一二。 這些人都是有著各種顏色的眼睛,不論男女都用彩色或者純色絲線編著辮子,胸前戴著羽毛和白色石頭。其中穿白衣的人最多,偶爾有些和青年他們一樣穿奇異花紋的,胸前戴著紫色石頭,像音遲那樣戴著藍色石頭的一個都沒看見。 路 旁的人們,一部分人在高興音遲終于回來了,一部分人在好奇岑蘭芷究竟是誰。音遲冷著臉沒有說話,但是后面三個顯然還沉浸在興奮中,輕快的朝旁邊發(fā)問的人們 說出了一連串的話。那些聽到的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就是滿面的喜悅,甚至還有須發(fā)皆白的年老之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淚。接著,他們看向岑蘭芷的目光,都如同三個 青年一樣了,滿是希冀。 岑蘭芷已經(jīng)差不多在他們寥寥數(shù)語里推測出了事情的原委,他們這個族群里,族長應該是得了什么病,音遲先生 離開這里到處去尋找藥想要治愈那位族長,然后他說她能治好族長??墒撬约褐獣?,自己什么都不會,音遲先生也該知曉她對醫(yī)道上一竅不通,那么他帶她來就是 看重她本身的東西。 再加上他對她肚子里的孩子那種在意,應該和孩子有關。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救此間族長?這群人這么奇特,連他們都束手無策,想來定是什么棘手的病。 岑蘭芷一愣,因為她第一時間就想到,難道音遲是想用她的孩子做藥去給那族長治???這樣的話,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會死?這可難辦了,岑蘭芷有些苦惱,雖然她對于親緣不看重,但是現(xiàn)下畢竟在她肚子里,是她的東西。 她 不太能理解母親該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對肚子里這個孩子有沒有親近之心,反正現(xiàn)在來說,她是沒感覺的。但是這不代表她愿意讓別人殺了這個孩子,這是她的東 西,怎么能隨隨便便的沒了。要說母子之間的牽絆,岑蘭芷是沒有的,她與她的母親感情也沒有多少,和父親更是沒有一絲,她只認讓她覺得喜歡的人。 摸了摸肚子,岑蘭芷不再想這件事,反正還有那么久的時間,等出生了再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