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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措。 她忽然明白了邱辭的心,如果換做困在電梯里的是邱辭,她大概也會有同樣的擔(dān)憂。 只是想想,就完完全全了解了他的感受。 她伸手抱住他,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她很喜歡。 邱辭感受到懷中人真真切切地回到了身邊,才覺安心,過去的十分鐘,猶如十年之久。葛洪的毒辣他已經(jīng)很清楚,南星落入陷阱中,再沒有比這更讓他心慌的事。 他緊緊抱著南星,生怕她又突然消失在他眼前。 十分鐘的分別,似乎讓兩人更加明白了對方的心意,還有彼此的無可取代。 &&&&& 入冬以后,銘鑫別墅區(qū)的兩旁花草漸漸出現(xiàn)頹靡姿態(tài),沒有了夏日時的明艷。 黑色的轎車從道路上疾馳飛過,停在了別墅區(qū)的安檢大門口。保安看見車牌,彎身朝窗戶喚了聲“黎先生”,就開了門。 黎康城眉眼沒動,車子直接進(jìn)了別墅區(qū)。 保安瞧著車子遠(yuǎn)去,這才說:“住這里的人個個都是頂有錢的,就黎康城脾氣最大,最瞧不起人?!?/br> 旁邊的人說:“人家的親侄子現(xiàn)在還在ICU里,心情不好吧?!?/br> “可他也不是今天才這樣?!?/br> “……也是。” 黎康城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讓司機(jī)開去了趙家。 早就接了他電話等在家中的趙父聽見車聲,放下手里的報紙走出院子,見了黎康城就說:“老黎,你來得可真晚,吃過午飯了?” 黎康城說:“在飛機(jī)上用過了。” 趙父迎了他進(jìn)來,一會茶上了,才說:“阿遠(yuǎn)的情況怎么樣?唉,好端端的怎么碰上這種事?!?/br> 黎康城也嘆氣:“恐怕情況不太好。” “當(dāng)年你弟弟也是,碰見搶匪,英年早逝。現(xiàn)在阿遠(yuǎn)又……他們父子兩人,真是……”趙父跟黎家有生意往來,彼此印象還不錯,他也很欣賞黎遠(yuǎn),沒想到黎遠(yuǎn)跟他爸一樣,恐怕難逃此劫,不由唏噓。 “阿遠(yuǎn)入院多天,公司也要亂套了?!崩杩党钦f,“公司元老都想讓我暫時接管業(yè)務(wù),好維系正常運(yùn)轉(zhuǎn)。但曼曼那個小丫頭對我意見頗深,連公司大門都不許我進(jìn)去?!?/br> 趙父皺眉說:“雖然眾所周知,林曼是阿遠(yuǎn)的未婚妻,但畢竟不是沒有結(jié)婚,她這么快就把生意捏在手上,連你這個親大伯的面子也不賣,這倒是不大好?!?/br> “對,黎家的生意,還是得黎家人自己來管,才能放心的,跟黎家合作的生意伙伴,比起外人來,也更相信姓黎的人吧?!?/br> 趙父在之前就有預(yù)感黎康城來找自己不單單是為了敘舊,現(xiàn)在總算是聽出苗頭來了。 趙家和黎家有大量生意往來,公司元老不能說動林曼把大權(quán)交回給黎康城,但如果是生意伙伴施壓,那林曼就不得不讓位,把公司交給黎康城。 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父沒有立刻表態(tài),林曼也好,黎康城也好,只要能讓合作的生意項(xiàng)目正常運(yùn)轉(zhuǎn),就沒有問題。 黎康城又說:“如果是我掌管公司,以你我的交情,會比之前阿遠(yuǎn)打理公司時,更優(yōu)惠?!?/br> 趙父問:“優(yōu)惠多少?” “至少3個點(diǎn)?!?/br> 趙父心動了。 但依然不能立刻答應(yīng)。 這時樓梯那傳來腳步聲,趙父當(dāng)即轉(zhuǎn)移了視線,避開了黎康城的灼灼目光,剛好可以為他爭取一點(diǎn)考慮的時間,不用立刻回答。 趙奇抱著個盒子下來,見到黎康城,問了聲“黎伯伯好”,他坐下后只是閑扯了些事。一會趙父去外面接電話,他才說:“謝謝黎伯伯上回替我圓了心愿,親眼見識了那些奇門幻術(shù),就是技不如人,沒有堅(jiān)持到最后?!?/br> 黎康城笑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剛好認(rèn)識一個朋友,才好為你安排了石八樓的身份?!?/br> 趙奇好奇問:“不知道那個朋友是誰,我想見見。” 黎康城想到死去的長空,默了默,說:“他不喜歡見人?!?/br> 趙奇欲言又止,最后說:“算了,我答應(yīng)了阿米不再去做那些事,她說晦氣。” 黎康城笑笑:“年輕人也這么迷信。”他見他始終抱著一個細(xì)長的盒子,問,“這是什么?” “阿米的東西,讓我拿去埋了?!?/br> “埋了?”黎康城略覺奇怪,“不需要的東西,不直接扔了,卻要埋了,是什么寶貝吧,多年以后再挖出來回憶回憶?” 趙奇笑了,說:“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一支筆?!彼f著,就將盒子打開給他看。 一支半臂長,手指粗細(xì)的朱砂筆出現(xiàn)在了黎康城的面前。 盒子一開,隱約有一股濃烈的朱砂氣息撲散開來。 趙奇倒沒什么,可黎康城臉色突然一變,立即偏頭,似乎要吐出來。他微驚:“黎伯伯你怎么了?” 黎康城臉色煞白,抬手說:“沒什么,可能是空腹太久,胃有些難受。” “我去讓醫(yī)生過來。” “不用?!崩杩党蔷従徴酒饋?,又看了一眼那筆,問,“你說,這筆是你未婚妻湯米的,對吧?” “對。”趙奇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筆感興趣,還特地問起阿米。 黎康城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還有事,先走了?!?/br> 趙奇滿腹疑惑,還是送他出了門。趙父接完電話回來,黎康城已經(jīng)走了。 趙父見他抱著的盒子,說:“湯米的?” “嗯。阿米讓我找個地方埋了?!?/br> 趙父的臉色并不太好,說:“真不知道你喜歡她哪一點(diǎn),人神神秘秘,做事也神神秘秘,不要給家里召回個禍害才好?!?/br> 趙奇微頓:“爸——” 趙父不想聽他的辯解,甩臉就走了。 趙奇皺眉,他知道湯米的出身確實(shí)不好,比不上那些名門千金,他的父母一直覺得湯米配不上他,可是在愛情里,哪里有配不配得上的。 他心氣不順,在后院埋了盒子上樓,進(jìn)了房間見湯米坐在窗前椅子上發(fā)呆,快步走過去問:“下午想不想去哪玩?” 湯米搖搖頭,問:“盒子埋了?” “嗯?!壁w奇說,“怎么,又不開心?” “沒什么?!彼橹恚那榇_實(shí)不好。把筆埋了,意味著她就真的跟南家撇凈關(guān)系,再也沒有相連接的東西了。 心里竟比想象中還要難受。 趙奇看出她不開心了,這種不開心,從見到南星之后,就一直都在。雖然她努力掩飾,但他還是能察覺得到。他坐在她面前,握了她的手說:“阿米,你告訴我,南星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們以前……是認(rèn)識的吧?” 湯米怔怔看著他,她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他,而不是要用謊言來維系他們的感情。告訴他她假的身世、假的年齡、假的過往,就連一支筆,也要編造出別的故事。 但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