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里有人聲傳來,那根紅色的線,顏色更加鮮艷了。 南星看著那根線,意識到爐子正在靠近。她探頭從柵欄一拳大的空間往里面看,紅線引向前面,隨著輪椅的走動而走。 紅線在一雙白凈漂亮的手上,手掌上正捧著一只魚紋香薰?fàn)t。 她順著手往上看,看見一個年輕女孩。 南星的瞳孔微震,那爐子也跟著一震。 察覺到手上爐子有動靜的趙倩忙低頭看,但這一剎那,它又安靜了下來。她輕輕嘆息:“又不動了?!?/br> 每天早上和每天下午都會來花園曬曬太陽的楊江河見她一驚一乍,回頭說:“把爐子給我吧?!?/br> 趙倩無奈一笑,把爐子給了他,覺得自己神經(jīng)兮兮的。 倚著墻壁的南星沉默良久,聽見他們已經(jīng)繞到花園另一面,拿出手機(jī),撥了邱辭的號碼。 她當(dāng)時沒有刻意要記,但是記性太好,他說了一遍自己就記住了。 手機(jī)鈴聲響起,就在南星上方的房間。她抬頭往花園上面的房間看,那邊已經(jīng)接通了。 “喂?” “我,南星?!蹦闲钦f,“我答應(yīng)你?!?/br> “求婚?” “……” 皮了她一下的邱辭笑了笑,聲音透過手機(jī)傳來,有些低啞。 “你在哪?我去找你?!?/br> “從窗戶跳下來的位置。” 樓上房間的窗戶很快就打開了,邱辭探出半身往下看,果然看見了那個星星姑娘。他笑說:“我現(xiàn)在就下去,等我?!?/br> 邱辭很快就下樓去了,此時南星已經(jīng)在大門口。他打開門,見面就說:“你竟然改變了心意,為什么?” 南星沒答,說:“帶我去見楊江河?!?/br> 邱辭邊帶她進(jìn)去,邊問:“以你謹(jǐn)慎的性格,就不怕我說服不了他從而暴丨露了你的目標(biāo)?你總不會是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才直接來見他?!?/br> “他會答應(yīng)的?!蹦闲钦f,“這是他的孽緣?!?/br> 邱辭微頓:“孽緣?” 南星又不說話了,邱辭再也沒有見過比她更不愛說話的姑娘了。他又說:“但你說過,古物會選擇自己記憶最深刻的事情活下去,所以就算楊先生跟它有緣,也未必就能找到那段歷史吧?咦,不對,為什么是楊先生的孽緣,不是楊太太的?明明楊太太才會有刺痛感,楊先生并沒有任何感覺?!?/br> 南星忍了忍,腳步一頓,看著他說:“你是好奇寶寶嗎?” 邱辭立刻被堵住了河堤決口。 當(dāng)然不是,好好好,不問了,不問了。 南星的耳根終于清靜了。 楊江河和趙倩聽見邱辭說可以解開香薰?fàn)t的秘密,就立刻來了大廳。邱辭身邊還跟了個姑娘,那姑娘一臉淡漠疏離,也沒有打招呼問好。 邱辭說:“楊先生,楊太太,這是我的助手,叫南星。你們想要知道的事,她可以辦到。只是我們需要多加一個條件?!?/br> “你說?!?/br> “事情辦好后,我們要借用香薰?fàn)t,只要一個小時就好?!?/br> 楊江河皺眉:“外借?” “是,外借?!?/br> 楊江河沒有說話,趙倩也陷入沉默中,許久她才開口:“不行。” 邱辭說:“我做擔(dān)保?!?/br> 趙倩擰了眉,還是搖頭:“這無關(guān)信任與否,請邱先生見諒。只是為什么非要外借?” 邱辭無奈道:“有用?!?/br> 趙倩依然搖頭,沒有合適的理由,她不可能把這件東西外借,哪怕是黎遠(yuǎn)的人做擔(dān)保,都不行。她知道丈夫跟黎家有生意往來,不愿他日后被說不給黎家面子,想了想說:“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唯獨(dú)這件不行?!?/br> 她的態(tài)度堅(jiān)定,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南星開口問:“你們有沒有聽過偷命師的傳聞?” 楊江河皺眉,打量她一眼,問:“你難道是偷命師?” “是,這個爐子是這次我要做任務(wù)的物品,沒有它就無法完成我的任務(wù)。” 趙倩說:“為什么偏偏是它?” “我也不知道,只是氣場吻合的,是它?!蹦闲抢^續(xù)說,“或許是因?yàn)閮杉碌膶傩韵嗤?,又或者只是某種作用相同,又或者是有過共同的際遇。具體是哪種,得看偷命時的記憶?!?/br> 楊江河和趙倩頭一回聽見這些,并不是很懂。就連曾一起進(jìn)入過異界的邱辭,也沒有聽得太明白。 偷命真是個技術(shù)活。 “楊先生,楊太太?!蹦闲钦f,“我暫時不用帶走爐子,給我一個房間,只要半個小時,我可以替你們解開爐子跟你們的緣分。這個爐子有心結(jié),只要解開心結(jié),楊太太日后再看見它,絕不會再心涼。” 楊江河看向邱辭,問:“你什么都告訴她了?” “沒有?!鼻褶o也想知道南星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的,包括趙倩和爐子接觸的事。從剛才見面的情形看來,她和趙倩是第一次碰面,第一次見就知道這么多事? 楊江河沒有給妻子做決定,趙倩想了許久,說:“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能解開我心里的疑云,那爐子你可以借走。” 南星點(diǎn)點(diǎn)頭:“麻煩楊太太現(xiàn)在就安排一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聽見任何動靜也不許進(jìn)來?!?/br> 楊家人不多,空房間卻很多。南星挑了一間最冷清的,正要把門關(guān)上,就見邱辭伸手?jǐn)r住,看著她笑笑:“我也想看?!?/br>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會很難過。” 南星輕笑一聲,把門關(guān)得更緊。眼見就要被夾手的邱辭忙穿縫進(jìn)來,感慨說:“真冷漠?!彼φf,“反正在后勝的古墓里我已經(jīng)跟你去過一次戰(zhàn)國,這次也沒有關(guān)系吧?!?/br> “有?!蹦闲钦f,“進(jìn)去一次,命會少一點(diǎn),你不怕?” 邱辭微頓,看著她問:“你去過幾次?那你的命是不是損耗了很多?” 南星本意是要嚇退他,誰想他繞過這個重點(diǎn),反而關(guān)心起她的命來。 正常人都應(yīng)該受到驚嚇,擔(dān)心自己的命受損,不是嗎? “我騙你的?!蹦闲鞘栈匮凵?,拿著爐子走向屋里的桌子。 邱辭半信半疑,希望她真的是騙人的,否則光是他知道的可能跟偷命有關(guān)的事件,都已經(jīng)有一百多起,疊加起來,失去的時間也很驚人。 屋里不知何時開始有香氣縈繞,隱隱入鼻,強(qiáng)行將他的思緒拉回。邱辭往前面看去,看見了那個并沒有點(diǎn)香的爐子,正有白色煙霧緩緩飄起。 煙霧漸濃,如山谷晨霧,裊裊而升。 有個姑娘快步朝他走來,恍惚中似著長裙,黑發(fā)垂腰,步子一快,衣袂和墨色長發(fā)飄飛。邱辭回神,一眼卻看見了南星。 他不由意外。 香味更加濃郁,耳邊鐵蹄作響,香味瞬間變成硝煙,身處戰(zhàn)場,狼煙四起。 唐朝滅亡后,五個政丨權(quán)依次更替,十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