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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馮源沒有出現(xiàn)。 南星準備去找間有空調(diào)的小店吃點東西,補點水,剛站起來,腦子有點昏沉。 她皺著眉頭一路走,沒有走太遠,見了一家小吃店關(guān)著玻璃門,估計里面有空調(diào),就走了進去。開門迎面冷爽,溫差瞬間變大,倒讓她不由抖了抖。 坐了好半天她才舒服了些,但人來人往的人潮中,依舊沒有馮源的蹤影。 她沒看見馮源,倒是看見另一個熟人。但這個熟人,她不想過去認。 不然她就變成跟蹤狂了。 邱辭走得很快,轉(zhuǎn)眼就沒入了人潮中,南星繼續(xù)坐在店里盯看人群,希望馮源會出現(xiàn)。 她喝完一杯水,吃了點東西,這家店往來人客多。她坐了半個小時,服務(wù)員已經(jīng)在打量她。南星又不動如山坐了半個小時,服務(wù)員看得更勤快了,過來得也勤,問她還要不要吃什么,喝什么,飽含著不吃就快滾,趕客的意思。 南星從店里出來,又是迎面熾熱,一熱一冷,一冷一熱,頭更暈了。 想守株待兔找馮源不容易,但或許可以打聽鄭家三兄妹的住處,汪海集團名聲很大,如果是鄭老爺子來了,大概島上的人會收到什么風(fēng)聲。 但曲線救國的目的也完全行不通,鄭家人這次來似乎是靜悄悄行動,問了幾家店鋪,還有巡邏的人,都是一臉莫名。 南星想,她不過是沒了手機,就淪落到這種地步,如今社會的發(fā)展讓人覺得怪異。仿佛沒有手機,很多事都辦不了。從遠古到清朝時的人定勝天,現(xiàn)在好像變成人機勝天了。 四水島說小也不小,游客茫茫如海,南星覺得如果還是找不到馮源,也找不到鄭家人,那她就只有今晚去一趟陰陽中介所,拿馮源的聯(lián)系方式了。 “南星?” 倚在墻上的南星抬眼看去,見到邱辭的一瞬間,竟然不那么嫌棄了。 邱辭本來還想調(diào)侃自己怕別是真的在跟蹤她,可見她臉色不大好,收回了話,問:“怎么了?像是中暑了?!?/br> 南星皺眉,頭重,心口悶。 邱辭左右看看,見旁邊有家店,說:“你進去坐著,我去給你買藥?!?/br> “等等?!?/br> 邱辭頓住腳步,手已經(jīng)被她抓起,隨后被她放了一張毛爺爺。他頓時一笑,這星星姑娘真是冷淡又分明,明明那么不舒服,可還是一點情分都不愿意欠。他晃晃錢,說:“買藥剩下的錢就算作我的跑腿費了?!?/br> 南星也正有這個意思,她重回店里,又惹得服務(wù)員好一頓瞧。南星點了兩杯冷飲,冷飲剛上來,邱辭已經(jīng)回來了,拆了包裝拿了支藥水給她,說:“藿香正氣水,很難喝,但很見效。” 南星喝了一支藥水,又坐了一會,總算恢復(fù)了些。邱辭問:“今天又不是很熱,怎么中暑了,難道在太陽底下走了很久?” “是?!蹦闲强戳丝此?,想借手機。 “等人?” “是。” 邱辭略一想,說:“像你做事這么利落的人,不會守株待兔等太久,除非是有什么事。我猜猜……” “我手機掉了?!蹦闲怯杂种梗氲今T源說雇主要盡快見面,她也想盡快完成交易,拿到貨,再去進行下一個交易,一刻都不想再拖,她終于拉下面子,問,“有手機嗎?” “有。”邱辭把手機放她面前,又問,“你沒跟人借手機?就這么一直在烈日下等?” 南星點開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連密碼和圖紋解鎖都沒有設(shè)置,她拿出馮源的名片看號碼,說:“借了,沒人借。” 邱辭好奇極了,按理說愛美人之心人人皆有,長得漂亮的人要借東西,不該一個都沒有。他問:“問了多少人?” “八個?!?/br> 邱辭訝異:“八個人都不借給你?” “是?!?/br> 邱辭問:“你是怎么借的?” “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 這話倒沒什么問題,那就奇怪了。邱辭似乎想起了什么,問:“你是用什么表情問的?” 什么表情?南星看著他,邱辭也看著她,冷淡的臉,疏離的眼,拒人于千里之外。邱辭突然笑了起來,問:“這種表情?” “是?!?/br> “換做是我也不借給你,就算你長得好看,我也不借?!?/br> 已經(jīng)撥通號碼的南星問:“為什么?” “因為態(tài)度不對,像別人欠了你八百萬?!?/br> “嘟——”電話通了。 南星剛開口說自己是誰,那邊就火急火燎地說:“南星小姐你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我在碼頭等了你半天也不見你人,你現(xiàn)在在哪,我過去接你,你在那不要動,我馬上就過去。” 南星要去看店名,邱辭在旁邊說了一聲,但南星還是去外頭看清楚了才告訴馮源。馮源千叮萬囑她不要走,就把電話掛了,似乎正火速趕來。 等她再回去,邱辭已經(jīng)把賬結(jié)了。 南星還沒有把手機還給他,突然手機微震,屏幕亮了。南星無意看來電的人是誰,但目光一掠,就看見了“黎遠”。黎遠……她低眉想了想,好像在哪聽過。 邱辭接過手機,聽了兩句后說“好,碰見個朋友,一會就過去”,說完就掛了,仔細瞧了她的臉色確認無恙后,才說:“那我走了,再見?!?/br> “再見?!蹦闲悄┝擞终f,“謝謝。” 邱辭略意外,倒不是完全沒人情,像個刺球,把刺拔了,還是挺可愛的。他想了想又說:“要是那個人沒有接到你,你打我電話,我的號碼是1……” 南星沒有刻意聽,因為馮源總不至于那樣不靠譜。 邱辭走了,南星又坐好一會,喘著大氣的馮源才過來,差點沒癱在凳子上,他喘氣說:“原來你、你在這個碼頭,我在另一個碼頭等了你半、半天,曬死我了?!?/br> “有兩個碼頭?”難怪,南星猜他聯(lián)系不上自己會去碼頭,但沒想到會有兩個,她直接交代說,“我手機掉了。” “等會我去買個,不提這些,走吧,我?guī)闳ム嵓业膭e墅,他們快要罵死我了?!瘪T源又氣又急,起身說,“走走走,趕緊?!?/br> 再晚一點,鄭家三兄妹就要扣他的中介費了??坼X=影響業(yè)績=影響年終獎,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南星叫了服務(wù)員過來結(jié)賬,服務(wù)員一聽,說:“剛才那位先生已經(jīng)把賬結(jié)了?!?/br> “哦……”南星收起錢包,跟馮源出去,想到那來電,問,“你有沒有聽過黎遠這個人?” 馮源邊走邊說:“黎明的黎,遠方的遠?” “對。” “當然聽過,遠洋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啊,黎家的長孫。” 南星恍然,難怪覺得眼熟。鄭家的聲名在外,但不及黎家的十分之一,足以見其產(chǎn)業(yè)的龐大,經(jīng)濟的雄厚。 邱辭跟黎遠是什么關(guān)系?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