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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帕和他的美好記憶, 然后, 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使小手帕遭殃的罪魁禍?zhǔn)住?/br> 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 看到了自己窘迫的一面,讓他驚慌失措發(fā)了病,還對他施用了奇怪的妖術(shù),甚至還觸碰了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里,申錦的小臉蛋莫名一紅,那時的感覺還記憶猶新,讓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對了,真是豈有此理,趕緊甩甩腦袋驅(qū)趕出去。 不過,她也確實救了自己,這點他必須承認(rèn),上面的事就算了,不與她計較了。 可小手帕,一想到它,申錦心里又是一痛,就算不是故意的也無法原諒,定也要讓她嘗嘗痛失所愛的滋味。 這時候,祁恕玉正好同昭定太后聊到八位養(yǎng)女的事情。 “姑母,這回皇上竟然一次給您指了這么多人,還都是名門閨秀,年紀(jì)也都在十余歲左右,我聽說其中還有國色天香的薛家女,才情出眾的曹尚書的女兒,殷家那個女兒也不錯,性子很玲瓏,您可要多注意些,看看有無合適的,替咱們錦兒把把關(guān),他都十一了,是時候該相看婚事了。” 昭定太后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把自己的事情推到我頭上來,也罷,錦兒未來的妻子,我不相看也不放心,早一點備起來也好。當(dāng)初就是舍不得你早嫁,想多留兩年,才未定婚事,結(jié)果竟被皇上慘了一腳進(jìn)去,給你許了這么個棒槌,真是氣煞我了。” 其實祁恕玉心中還挺感激皇上的,她從未后悔過,嫁給申鈺,甚至還覺得,能做他的妻子,是她此生最大的幸事。 申錦耳朵一豎,背刷地挺直,眼里亮瑩瑩,問道:“姑奶奶,壽安宮進(jìn)人了嗎?” 昭定太后和祁恕玉真是又驚又喜,要知道錦兒很少會主動開口,尤其在家外,就算在家里,他主動的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連親娘都甚少見到,更別提昭定太后,這還是第一次見,她溫柔地摸著他的頭,耐心地回道:“是呢,皇上給姑奶奶召了些大臣的女兒進(jìn)宮陪侍,一共有八位,跟你年紀(jì)都挺近的,就住在永寧宮內(nèi)?!?/br> “可有跟我一般大的?” 昭定太后的笑意更濃了些,“倒是有個小丫頭,同你一樣,都是十一歲?!?/br> “她叫什么?” “魚家的女兒,名叫令嫣,魚兒的魚,時令的令,嫣然一笑的嫣。” 申錦點點頭,默默把這三字牢記在了心頭。 祁恕玉心中十分詫異,既詫異兒子的異常,也詫異姑母竟把一個女孩記得這般清楚,連她都因此上了心。 此后,申錦再未開過口。 昭定太后舍不得她們母子二人早走,每每都是早上來了,近黃昏時才送走。 * 申國公府,剛過申時: 申老太爺一個人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家,看上去真是分外憔悴。 沒錯,咱們申鈺申大爺被放出來后,壓根沒多想,自己一個人屁顛屁顛地先回了家。 一想到長子,申銳就什么力氣都有了,嘭地一腳,踹開了二房的大門,中氣十足地大吼道:“那個孽子在哪里?看我這次不揍死……” 最后一個字生生噎在了喉嚨口,只因眼前守著他歸來的,正是他的妻子,聶嵐。 聶氏是個溫柔入骨的女子,柔美的樣貌,柔和的聲音,柔細(xì)的性子,柔到人心底深處。 申銳在她面前,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立即收了脾氣,牽起妻子的手,邊走邊念叨,“你手這般冷,等了有一會兒了吧?!?/br> 聶氏反握緊他的手,輕聲問道:“怎么比鈺兒回來的要晚,皇上留著說話了?” 申銳嘆了一口氣,回道:“圣上就是那脾氣,護(hù)短,自己的兒子,不論怎樣,都是好的,哪能容別人置喙。這次老大真是太不像樣,若不是太后娘娘出面,他都不知道要在天牢里,待到猴年馬月。我不能再讓他放肆下去,你也別攔著我,我知道老大是你命根子,可這樣下去,就是在害他,也是在害申家。申家可不只咱們這一脈,瑜兒又是那樣出色,咱們不能給他們添麻煩?!?/br> 申國公府也分兩房,大房為主枝,繼承世襲的國公爵位,諸子皆以王為偏旁取名。二房為側(cè)枝,諸子皆以金為偏旁取名。 申家老國公生有兩嫡子,嫡長子為申瑞,次子就是申銳。申瑞身子不好早早就去了,留了個兒子為申玦。 老國公去世后,申銳扶持侄子繼承爵位,又待侄子可以獨當(dāng)一面時,讓出所有權(quán)力。 申玦也有一嫡子為申瑜,是申國公府的繼承人,年十三,是個非常出息的孩子。 而申銳則生了兩子,嫡長子就是人人敬而遠(yuǎn)之的申鈺,其妻為柔嘉縣主祁恕玉,其子為申錦。 嫡幼子為申鐸,年十六,俊才絕逸,頗有乃父之風(fēng),現(xiàn)在永朝各地游歷中。 聶氏的聲音雖是柔和,卻也格外有力,每字都給人不容置疑的感覺,“我知道,老大回來后,我已經(jīng)訓(xùn)過他了,而他也深知自己犯了錯,發(fā)誓說日后再也不會犯了。他雖也有不好的地方,卻是個言而有信的孩子,說一就是一,絕不會食言的?!?/br> “他真是反省了,答應(yīng)下來,再也不做這些事了?” “是呢,他當(dāng)時自責(zé)地?zé)o地自容,痛哭流涕地跪在我跟前,甚至還連打自己的臉,我攔都攔不住,只好讓管家?guī)税阉麖娦兴突亓朔??!?/br> “那就信他這次?!鄙赇J聽到此處,竟是一種說不出的解氣,他還尤覺不夠,想再多聽些,不好意思問妻子,就偷偷問管家。 管家道:“不知前面如何,我們到時,大老爺正扇自己耳刮子呢,特別用力,扇的巴巴響,咱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制住。” “他回去可是十分自責(zé)沮喪,又自罰起來?” “哪能呢,大老爺一出來就掙開咱們,跑的賊快,嘴里喊著,縣主和少爺回來,肯定要吃他做的飯菜,得趕緊備起來,還道他的花兩天沒澆水,怕是要枯死了,那群狗沒他這個主子管著,也不知有沒有亂來?!?/br> 申銳覺得頭突突地脹痛,剛想去尋人,外面報,縣主和少爺回家來了,得,沒這個機會了。 * 祁恕玉和兒子一進(jìn)門,就瞧見身材高大、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申鈺,正在解身上的小圍裙。 他見了妻兒,立刻展開笑顏,眼里滿是柔情,“你們真會挑時候,我剛做好了飯菜,快些來吃吧。對了,娘子,我把你這個月的賬都算好了,就放在床頭。” 申鈺這人,除了正業(yè)不行,其他旁門左道都挺擅長,尤其是一手好廚藝,還有以財生財?shù)谋臼?。平日里最喜歡給妻兒下廚,還有陪老婆在被窩里數(shù)錢。 祁恕玉心中為難,姑母的意思是,她一回家就不得理會他,趕緊收拾好東西,丟一句佯裝要合離的話,明晨就帶兒子進(jìn)宮,好嚇唬他一番。 可相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