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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她看著那人的背影,想這人一定有很重要的人在這里就診吧。 那個人跑到急診室門前,被一個年輕人攔住。 “我媽怎么樣了?她怎么樣了?!”那個跑進來的人問攔住他的年輕人,聲音不大,還帶著顫音,明顯非常的擔(dān)心害怕,但是卻在極力鎮(zhèn)定。 俞含珠突然停住了腳步,她看著那個人,確切地說那應(yīng)該是個少年,雖然他個子不矮,大約得有一米七了,但是身形上能看出來還是個少年,清瘦卻矯健有力,即使他現(xiàn)在擔(dān)心著他的mama,仍然像一柄未亮鋒芒的劍。 這個少年就是給俞含珠這種感覺,在古代的時候她見過許多的少年英杰,他們都是年紀(jì)輕輕卻出類拔萃,要么才華橫溢,要么身手了得,不管是文是武還是經(jīng)通旁類,無一不是身姿挺拔,像青松,像翠竹,像白樺,像一柄插、進山石里輕易不能被人撼動的劍。這個少年和他們一樣,她看到這個少年就想到了那些人。 更讓俞含珠注意這個少年的原因是他的背景尤其像那個對她有過饒命之恩的人。 俞含珠想自己可能真的頭腦有些發(fā)暈了,只憑著一個少年的背影就想到了那么多,看來真是剛從古代回來還有些分不清楚情況。不過讓她停下腳步的并不是這個少年的身姿,而是他的聲音,俞含珠想這個人的聲音怎么這么的讓她心悸呢?她在哪里聽過嗎?她仔細(xì)地想著,在還沒有想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少年的臉。 如同他的身姿,這個少年的臉同樣清俊,尤其是一雙眼睛,像天上的寒星,像地上的冰泉,像那古代最最出名的劍揮向敵人時的寶光。這樣的目光出現(xiàn)在一張還明顯稚嫩的臉上,有些違和,卻更加的震撼人心。 俞含珠認(rèn)出這個人了,她想難怪自己會聽到他的聲音哪怕沒有想起來他是誰就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因為他是她第一世純粹的青春年華里最最惦記的救贖。就是他在她最最尷尬的時候出手解救了她。 如果不算穿越重生的歲月,那么俞含珠其實就在今天遇見過他,那個做為快遞紅玫瑰給她的快遞少年。 俞含珠是個很容易記住別人的好的女孩子,紅玫瑰事件不是她第一次受到打擊,也不是最重的一次打擊,但卻是她回憶起來痛苦中帶著溫馨的一次打擊。因為那次事件中有人幫了她。即使度過了這么多年,度過了兩輩子,她腦海中那個仗義的少年的模樣和聲音已經(jīng)不那么清晰,她依然記得他說的第一個字,依然會在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臉時想起他是誰。 就像現(xiàn)在。 俞含珠心里很激動,在這個時空里她是和這個少年今天才見過,可是只有她知道他們已經(jīng)隔了三十多年的歲月。她想上前去向他表示感謝,但是好像并不是時候。 急診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從里面被推出來的病人身上蒙著白色的布,一直蓋到了頭頂,預(yù)示著死亡。 第4章 仙城 那白色的布蓋在人的身上,顯得那么的刺眼,這個時候的白色不再讓人覺得純潔干凈,而是冰冷痛苦。 俞含珠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揪住了似的疼,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經(jīng)歷過的那些死別。 那個少年看著那個被白布蓋住的人,默不作聲,好像只要他不說話,那就不是他在尋找的母親。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病人送來的太晚了,節(jié)哀。” 一個年輕的醫(yī)生對那個年輕人說,可能見多了生離死別,他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同情,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開始說病人的姓名和死亡時間及死因,聲音呆板,內(nèi)容倒是很詳細(xì),但是卻更讓人聽了揪心。他正在說著,就被那個年輕人狠狠地瞪著眼睛盯住,那目光太嚇人了,他不由自主地閉上嘴,后退了一步。 “病人的死不是我們的責(zé)任!”這個醫(yī)生還以為要碰上無理取鬧的死者家屬,立刻開始解釋。“你這么瞪著我做什么?告訴你……” 那個少年并沒有理會受驚的醫(yī)生,他收回目光,走向那個已經(jīng)被宣判了死亡的人面前,他每一步都走的重若千鈞,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現(xiàn)在的悲傷,醫(yī)院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給這對母子騰出地方來。 “仙城,你要節(jié)哀,阿姨在天之靈也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你不要讓她走的不安心?!蹦莻€年輕人在一旁勸說,眼眶紅紅的,使勁地抽著鼻子,這一使勁抽鼻子倒是把眼淚抽下來了,他也干脆不忍了,痛快地哭起來。 那個叫仙城的少年掀開了白布,眼淚在一瞬間就掉落了,他的手攥住那個人的手,跪在地上,臉緊緊地貼著那只手。 俞含珠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走近,她看清了那個死者的臉,那是一個年紀(jì)大約在四十歲上下的女人,臉上已經(jīng)有了歲月風(fēng)霜的痕跡,烏黑的頭發(fā)中都有了殘雪一樣的白絲,皮膚也不是多么的緊致光滑白晳,但是卻依然能看出來她曾經(jīng)是個美麗的女人,即使現(xiàn)在她人到中年又喪失了生氣,但是卻依然掩蓋不住這個事實。 這個女人和那個叫仙城的少年長得很像,他之前也說了“媽”這個字,那這就是他的mama了。 俞含珠看著仙城,他的痛苦她能理解,曾經(jīng)她也是這樣面對著養(yǎng)父母和親生父母的死,在古代更是面臨了整個家族的死亡,那種痛苦真是像有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著柔嫩的心,哪怕心臟上面已經(jīng)包裹上一層石頭一層鐵塊,那種痛苦也能鋒利地扎到最深處。 俞含珠回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那些往事那么清晰地在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再消失,讓她再次體會到那種痛苦。 陳玉心扶著俞含珠,看著她蒼白如雪的臉,擔(dān)憂地再一次輕聲勸說:“含珠小姐,我們走吧。這么悲傷的情景不適合你看,你的身體正虛弱。你需要去看醫(yī)生?!?/br> 俞含珠想回答陳玉心,又想上前去安慰仙城,就像他曾經(jīng)像陽光那樣降臨到處于寒冷中的她身旁一樣,她也可以如此。但是她剛邁了一步,剛才因為突然想到往事而疼痛起來的頭就開始發(fā)暈,她想堅持不失去意識,可是還是陷入了一片黑暗。 陳玉心嚇的叫起來,用力地扶住昏迷的俞含珠,大聲地叫著那些沒有離開的醫(yī)生護士。 醫(yī)生護士連忙跑過來對俞含珠進行搶救。 那個年輕人回頭看了看這邊的情況,但是那些醫(yī)生護士擋著,他并沒有看到俞含珠,他很快轉(zhuǎn)回頭。至于仙城,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 俞含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晚霞滿天,霸占了沒被藍(lán)色的窗簾擋住的半邊窗口,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直到黃昏一點一點地流逝,晚霞一點一點地暗淡,她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心里想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做夢,她是真的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遇到了仙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