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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宋興更快,那些身著黑色西服的大漢們只是幾秒就已經(jīng)趕上前去制服了白憶蕭,而聞暮雨就跪在白云的身前。 聞暮雨的臉色并不好,即使這位派對的女主角涂了腮紅、畫了個人比桃花嬌的妝,跪在白云身前用桌布用力按住白云的傷口,見難以止血后又將桌布撕成條狀給白云扎上的她還是讓人有種她隨時會崩潰的錯覺。 黑白分明的眼一染淚就讓人看著我見猶憐,帶血的手雖然還在顫,可聞暮雨神情之中要護著白云的那份堅定沒有半分猶豫。尋常女子不要說是親眼看見自己的戀人被人用刀捅了,就是看見和自己毫無干系的人受傷大概也無法維持鎮(zhèn)定和冷靜,聞暮雨看上去柔弱無依,那單薄的背影卻是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血腥壓垮。 “救護車!!快喊救護車過來!!” 等到聞暮雨這句話喊出,呆愣的人群終于有所反應(yīng)動作。除了滯留在花園、露臺、休息室以及戶外各處的人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派對主會場里發(fā)生了什么,其他人都知道白云遇刺了。而刺傷白云的人是白家人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看戲不怕事大,就在聞暮雨讓白家的sp們趕快去拿擔(dān)架過來的時候,圍觀的眾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已經(jīng)從驚嚇中回復(fù)鎮(zhèn)定的聞暮雨手腳冰涼、頭重腳輕。她寒著一張柔媚的臉,渾身肅殺之氣。說實話這個時候她根本不在乎誰在旁邊說了什么。 ——在聞暮雨眼里總是針對白云的白憶蕭是個無聊透頂又愚蠢至極的蠢蛋。白云本人并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卻因為白家的偏心而遷怒于白云。可是誰又能選擇自己是從哪個人的肚皮里爬出來的呢?白憶蕭從未想過心心念念的白家、自己怨其不公的白家對白云來說不過是個沉重的腳鐐,讓他永遠無法自由地展翅。白憶蕭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只想著自己的不平衡,只把矛頭指向白云……聞暮雨只是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白憶蕭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這個場合捅白云一刀不僅是為了傷害白云,也是為了在白云這個人的人生上留下無法拭去的污點。 白憶蕭顯然沒有要殺了白云的意思,否則他不會在眾人面前動手,坐實了自己的罪行。白憶蕭知道自己這一刀要不了白云的命,他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成了鑒證了他的罪行并非“謀殺”,僅是“傷人”的目擊者。白憶蕭不管再怎么人渣,他所掛著的姓氏還是有力量的。就算是為了息事寧人不讓家丑外揚白家也不會讓白憶蕭做太久的牢。白云心慈手軟也不可能真的讓白憶生不如死。但是從今以后,只要有人提起白云就不免有人會說起白云被自家堂兄弟刺傷的事情。白憶蕭這個名字作為白家的污點會被白家人盡力抹去存在感,白云這個白家未來的繼承人卻是永遠要背上一個“讓自家人恨到在他訂婚派對上當(dāng)眾捅了他一刀”的名聲。 因為白憶蕭,白云身上已經(jīng)背了不止一個丑聞。風(fēng)花雪月的東西還能靠時間的流逝沖淡別人對白云荒誕無腦的印象,白云再無辜刺殺這一條傳出去肯定也會有理客中跑出來說:“他沒有問題為什么人家不拿刀捅別人,只捅他?” 白憶蕭這一招真是夠惡毒,不用背上人命官司卻能毀人一生,順便抹黑了白家,被他黑了的白家還要無條件的給他擦屁股。 聽見白憶蕭張狂的笑聲,聞暮雨用力地咬著牙。要不是白云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她也拼命地回握著白云的手,告訴自己眼前最重要的是送白云去醫(yī)院縫合傷口,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拾起白憶蕭用來捅人的那把廚刀沖上去也給白憶蕭身上來上一刀,讓白憶蕭感受一下白云所受的痛。 白憶蕭看起來做事莽撞無腦,全憑個人喜惡,絲毫不計較后果。白家人顯然也覺得他們能輕易地收拾這樣的白憶蕭??山裉斓氖聟s讓聞暮雨明白自己到底小看了白憶蕭這個看似炮灰的男人。像他這種盯著一個目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得了逞只會變本加厲。既然今天白憶蕭能不顧白家的顏面,今后也別指望白憶蕭還會把白家當(dāng)成他的家,把白家人當(dāng)成他的親人。既然無所顧忌,那么白憶蕭今后只會更加囂張。除非有人用雷霆手段教他做人,把他那扭曲的思想徹底糾正過來,或者直接把他變成個廢人,否則白憶蕭以后肯定還會找白云麻煩。 聞暮雨和白云算是夫妻關(guān)系,可聞暮雨一秒也沒把自己當(dāng)過白家人,更別說把白憶蕭當(dāng)自己的親人。她也不是白云那樣骨子里就溫暖善良、能容人容事的人。對于聞暮雨而言,白憶蕭實在是該死得很。 “暮雨……” 眼見白云眼眶下方已經(jīng)開始烏青,白云望著自己的眼神也逐漸呆滯,聞暮雨心臟猛然收縮,暫時把思考怎么收拾白憶蕭放到了腦后。 “馬上就到醫(yī)院了,很快的……很快的……” 聞暮雨雙眼一脹,又是一陣流淚的沖動。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夠直面生死,不懼威脅。到了這種時候,聞暮雨才恍然發(fā)覺自己能夠直面的不過是自己的生死,能夠不懼的不過是針對自己的威脅。她遠遠沒有做好看著一個人,一個珍惜自己、愛護自己、真心對待自己好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覺悟。 她不想看著白云死。 聞暮雨不愿意白云就這么死了。 一度被聞暮雨當(dāng)成累贅埋葬掉的良心、善念混合了恐懼、惶然變成了痛楚折磨著聞暮雨的心。她緊緊地、緊緊地握著白云的手,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讓眼淚掉出眼眶。 “暮、雨——……” 氧氣面罩下的白云微喘著,他很想提醒聞暮雨那兩個戴著口罩的急救醫(yī)生很不對勁。他一開始以為這兩個人不忙著查看他的傷口是因為他的傷口已經(jīng)被聞暮雨做了應(yīng)急處置,這會兒不能貿(mào)然行動。 然而這兩個急救醫(yī)生一個站到了聞暮雨的身后,擋住了聞暮雨的視線。另一個則是在聞暮雨注意不到的角度從外衣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并從小盒中拿出了一支已經(jīng)裝有藥物的注射器。 大量的失血讓白云頭暈眼花,身體發(fā)軟。但白云意識清醒,他知道自己遠遠不到垂死的地步,當(dāng)然也就用不上急救的最終手段——注射腎上腺素。況且如果要為自己注射腎上腺素或是別的什么藥品,急救醫(yī)生根本不必避著聞暮雨,甚至應(yīng)該向聞暮雨征求是否同意注射。 白云自詡不夠聰明也不夠精明,在舅舅、父親以及母親、白家人的陰影下成長起來的他從來不敢拿自己的頭腦去比別人。也正是因為白云能正視自己的斤兩,他的性格才會如此踏實淳樸,渾然不像只有點兒小聰明就以為自己是商業(yè)天才、金融巨子的富二代。 白云想,要是自己有唯一一樣不會輸給別人的東西,那大概就是對聞暮雨的關(guān)心和愛。哪怕是在他已經(jīng)渾渾噩噩、連聞暮雨的臉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