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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和大好前途,更不希望常家被拖下水,自己也被牽連。 “放心吧。我們都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常舒陽笑笑,直接把自己和聞暮雨簡稱為了“我們”。這使得被他留在原地的宋興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停步了好一會兒才又離開。 宋興剛走過一個拐角,先前聽他的吩咐、暫時獨自留守的原地的sp就迎了上來。顯然,這位身高超過兩米、高壯如熊的sp并不放心先前一個人離開的宋興。 這讓宋興不禁莞爾。 常家歷代的掌權(quán)人物無一不是和軍隊有所聯(lián)系的人。常家的男孩子們十有八/九不是從軍隊出來的就得被丟進軍校里鍛煉。不說現(xiàn)在身手如何,宋興過去也是軍校里的一把好手。他還沒有弱不禁風到離開sp五分鐘就會出事??煽催@位sp緊張的表情,宋興就知道這位sp要么把自己當成了遭到無數(shù)人痛恨的國家元首,要么把自己當成了沒法自理生活的三歲小孩兒。 “宋先生——” 宋興微微一抬手,示意自己的sp不要說話。 “你知不知道‘能者多勞’是什么意思?!?/br> 五官深邃如同西方美術(shù)史上那些值得夸耀的男性人體雕像一般,皮膚比之女子還要更加白皙的sp微微一怔,神情中多是困惑與不解。 “能干的人干得多……?” 聽到sp那帶著困惑與不解,但很是坦然的回答,宋興不可置否地彎了彎嘴角:“最初‘能者多勞’這個詞的意思是‘能干的人做的事多、勞累也多’?!?/br> 狹長的眼中是銳利的眸光,用像是能將人凍僵的冰冷視線在自己挖來的sp身上走了一圈,宋興身上再沒有一丁點面對常舒陽時的溫情。 “還有一句話叫做:做得多——” 做得多,錯得多。 身為sp,做好自己被吩咐了的分內(nèi)之事就足夠了。在這之外的、在這之上的,他現(xiàn)在的上司不需要也不想要。 眸光一沉,高大的sp、被調(diào)到安保、警護部門,還被派遣到宋興身邊的龍麒已經(jīng)明白宋興這是在隱晦的告訴自己:不要多事。 “小心不要做錯事了。龍麒?!?/br> “是?!?/br> 跟在往前走的宋興身后,龍麒也邁開了腳步。 一前一后的兩人沒走多遠就有人向宋興這位年輕的議員打起了招呼,而龍麒就維持著不會打擾到宋興社交的距離對宋興進行著警戒保護。 “……你說暮雨姐會在哪兒呢?” “不知道?!?/br> 一對滿臉稚氣的男女與龍麒擦肩而過。女孩的話語讓龍麒有兩秒的分神。 暮雨。聞暮雨。 半年前一通簡單的電話后就再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自己的聞暮雨。而這半年之中,自己幾次試圖聯(lián)系聞暮雨,聞暮雨的手機要么沒開,要么沒有信號。在幾次短暫的通話過后,意識到聞暮雨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忙碌的龍麒自覺地減少了聯(lián)系聞暮雨的次數(shù)。就連他被調(diào)任到南都,還被派遣到安保、警護部門的事龍麒都沒找到機會對聞暮雨匯報。 再過十多分鐘,晚宴就開始了。大量的賓客開始適時的結(jié)束寒暄,在侍者的引導下向著自己的座位而去。還有部分賓客向著衛(wèi)生間以及吸煙角而去。人頭攢動之中,要顧及宋興的龍麒迅速地看了宋興一眼,他再次確認被人群、主要是被年輕的女性們包圍住的宋興不會被威脅到安全,這才用視線去找剛才在對話中提到過“暮雨”二字的年輕男女。 可惜,只是這么兩秒鐘的功夫,那對年輕男女已經(jīng)消失在了光鮮亮麗的人群之中。龍麒心下黯然,只能安慰自己道:剛才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聞暮雨怎么可能會恰好就出現(xiàn)在南都,恰好在這個晚上出門,恰好出現(xiàn)在宋興也參加的晚宴上,還恰好就被人提起呢?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偶然?……自己會聽到她的名字,不過是自己想太多被魔怔罷了。 眨眼之間將一瞬間洶涌而出的心緒全部都收回心底的箱子里。調(diào)整好心情,龍麒再一次全神貫注地投入自己sp的角色里。他完美地履行著自己的職務(wù),將自己身為“龍麒”的感情暫時全部淡忘。 越過人群,與一絲不茍的龍麒擦肩而過的那對年輕男女似乎起了些口角。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說什么暮雨姐今晚會來參加這個什么鬼的晚宴,把我騙來這里!” 一襲輕柔的水藍色雞尾酒裙得體地包裹著剛剛成年、外貌仍是“少女”的女子嬌軀。飽滿而圓潤的珍珠耳墜在少女rourou的耳墜下晃蕩著。 少女的男伴,同樣是剛剛踏入“成年”行列的少年聞言不耐地皺起了眉頭:“我騙你干什么?騙你我能得大獎???周凝?!?/br> “要不是你也想見她……” 少年那隱約的聲音湮沒在了四周的人聲與輕柔的音樂之中。臨時改了口的少年也不清楚身畔的少女有沒有聽清剛才自己不小心脫口而出的真心話。他只是加大了嗓門兒,似乎只要這么做就能把自己的尷尬掩蓋掉。 “要不是你想見聞暮雨,我干嘛帶著你到這兒來?你以為我缺女伴???我缺女伴也能一個人來好吧?” “你——!” 少女、周凝幾乎氣結(jié)。她恨恨地一躲腳上的魚嘴坡跟鞋,用力甩開了正挽著的男伴閻海的胳膊。 這半年來,她不止一次的覺得這閻海應(yīng)該是喜歡上自己了吧? 因為你看,半年前自己收到暮雨姐要離開濱湖城的消息,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的在其他同學的面前哭了出來的時候,閻海忽然就過來搭訕了自己。在那之后,閻海就時不時的找自己攀談,偶爾約自己去吃個午飯或是晚飯,兩人獨處的時候就算自己一個勁地談?wù)撃河杲愕氖虑?,閻海也不會像方睿那樣時不時的就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等自己和閻海熟悉了之后,閻海也不管自己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眾人認可的方睿,總是想著方法、變著理由地帶自己出去喝茶、兜風、看風景什么的……然后每次,在自己因為想要傾訴而把閻海找出來的時候,閻海都會十分貼心又耐心地聽著自己抱怨自己所有的不滿,懷念暮雨姐在的時候自己的生活。 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并不喜歡的女人有這么大的耐性嗎?一個男人會對一個自己并沒有興趣的女人有這樣的貼心嗎?一個男人可以在一個自己不圖什么的女人身上花那么多的時間嗎?反正,她周凝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對一個女子完全不敢興趣,卻還總是陪著她、寵/著她、對她好、聽她傾訴的男人的。畢竟,就算是自己那還算恩愛的父母,父親也不會時常陪著母親。母親在父親心里的地位永遠排不到前三名。 再說了,要是閻海對自己無心,他干嘛在聽說自己要考南都的大學以后也默默地把志愿改成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