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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了諸多麻煩。一時間李云自顧不暇,壓根沒有能力也沒有精神去關(guān)心遠在另一個城市里的聞暮雨。 得不到父母的消息,聞暮雨成天郁郁寡歡,越發(fā)是一抹輕愁我見猶憐。李全占著自己是聞暮雨的親舅舅,對自己齷齪的心思一無所查、毫無防備,膽兒是越來越肥。楊玉潔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對李全更加苛刻。李全老臉厚皮當作不明白楊玉潔的含沙射影,又因為楊玉潔的苛刻更加疏離楊玉潔這個老婆。李全想做的是有違人倫的丑事,這種丑事哪里是能夠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李全又全部裝作聽不懂。楊玉潔阻止不了李全,就恨上了沒眼色的聞暮雨。她欺聞暮雨父母不在、無力照拂,變著花樣兒的折騰聞暮雨。 聞暮雨先是被絞了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拿走了聞暮雨的衣服飾品,后是被當作保姆一樣使喚。無奈不管楊玉潔怎么欺辱聞暮雨,她始終沒法回到和聞暮雨一樣的年紀。聞暮雨還是那樣清麗可人,襯得楊玉潔愈發(fā)嘴臉難看。 眼看著好好一個標志的小美人就要毀在老婆手里,李全心一橫就要對“勾/引”他的聞暮雨下手。聞暮雨到底不傻,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親舅舅居然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但還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瞬間警醒,避免了和李全的單獨相處,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比聞暮雨年長一些的李立不屑于管家里的這些破事。滿心都是快點飛出稻草窩的念頭,他向來都是冷眼旁觀看那對讓他羞恥自卑的父母又做了些什么蠢事。他沒想到聞暮雨會來求助自己。更沒想到聞暮雨之所以會來求助自己是因為自己那不懂色字頭上一把刀的爹把狼爪伸到了還未成年的侄女身上。 再看見自己親爹那張猥瑣的老臉,李立惡心的都快要吐了。他沒法忍受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是這么一個不要臉到極致的yin/棍,就用“一場誤會”解了李全的圍。對聞暮雨說李全想要對她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完全是她一廂情愿的誤會。被自己的兒子抓包,李全怎么好意思還對聞暮雨動手動腳,立刻順著李立的話說這是一場誤會。 聞暮雨和李全沒有發(fā)生既成事實,聞暮雨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李全是對自己有邪念。一口咬定李全對自己有yin/念只會讓所有人難堪,令自己蒙羞,當時還小的聞暮雨就接受了李立的說法,真以為是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不過自此以后聞暮雨就鮮少靠近李全了。 一舉一動都在兒子李立的監(jiān)視之下,李全再也沒有過什么動作。聞暮雨工作之后他又殷勤地向聞暮雨介紹男朋友,有那么一段時間,聞暮雨十分天真的以為當年的事情確實是自己誤會了大舅舅。 想到自己小時候不懂事,竟是把那么惡劣那么惡心的罪名往大舅舅的身上套,大舅舅還不計前嫌的和自己來往;加之李全的熱情讓聞暮雨難以拒絕,聞暮雨這才勉強接受了李全讓她相親的提議。然后,聞暮雨就這么遇見了上輩子害死她的罪魁禍首:梁宇軒。 時過境遷?;仡^去想,聞暮雨只道自己是一步錯,步步錯。這一錯就害了自己生母的性命,害了自己一雙未出世的兒女,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上天對聞暮雨既仁慈又殘忍。仁慈的是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殘忍的是要她重生一世也還得背負著那些不可逆的錯誤與悲哀,不給她消除悔恨與遺憾的權(quán)利。 少女時代的聞暮雨只求助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李立。聞暮雨唯一求助于他的那一次,就是告訴他他的生父似乎有意染指自己的那一次。那是少女時代的聞暮雨第一次求助他人,也是最后一次求助他人。 大舅舅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事究竟是自己多心多疑誤會了,還是自己并沒有誤會什么,大舅舅確實想對自己做有違人倫的事情聞暮雨不清楚。只有有一點聞暮雨是清楚的。李立的態(tài)度告訴了她:她沒有同伴。 李立離了家后就和聞暮雨再無交集,他不關(guān)心那個被他拋棄的家,也不關(guān)心自己都看不起的父母。偶然的機會李立聽人說起聞暮雨在自己離家之后也很快地也離開了那個家。至于那之后聞暮雨和李全、楊玉潔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李立便一無所知了。 這個時候再聽到聞暮雨的名字,李立只覺得心底沉渣泛起,說不出的別扭。 少女充滿脆弱與乞求的臉不停地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顫動的紅唇似乎吐出的聲音似乎還在自己耳邊縈繞,淡淡的肥皂與少女的體香好像又要鉆進鼻孔里撩撥自己的心緒……過去的幻影讓李立煩躁至極。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聞暮雨。 ……是的,沒錯。不管是親爹李全的禽/獸心理,還是一向正經(jīng)的自己的失常,都是聞暮雨的錯。所有的、一切的、全部的都是那個煙視媚行的禍水聞暮雨的錯! 坐在出租車上往城里趕的李立對著窗外迅速后退的風(fēng)景冷笑了一下:反正這次自己那不成器的爹媽會翻臉也一定是聞暮雨從中挑唆的緣故吧! 李立的想法毫無邏輯,卻也算是歪打正著。而被他視為煙視媚行的禍水的聞暮雨此時正做著一個稱職的禍水。 凌晨四、五點是人最累的時候,也是人的神經(jīng)最放松的時候。聞暮雨的身形像鬼魅一樣飄出了內(nèi)科的病房,無聲地向著楊玉潔所在的外科病房而去。 在查出親手殺害自己母親的人就是黃讓之后,聞暮雨在夜色中又一次來到了安置楊玉潔的附屬醫(yī)院。當時天色已晚,絕大多數(shù)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留下的只有幾個剛畢業(yè)的小/護士,還有白天那個對聞暮雨相當有好感的年輕醫(yī)生。 見聞暮雨這么晚了還來陪床,年輕醫(yī)生不由得和聞暮雨多搭了會兒話。聞暮雨聽說這醫(yī)生還沒吃晚飯,就主動請了這位年輕醫(yī)生到醫(yī)院餐廳里吃宵夜。 身邊有如花似玉的美人相伴,平時憋了一肚子話想說但是沒有對象說、也沒有時間去說的年輕醫(yī)生這會兒總算是找到了能聽自己傾訴的對象。當即就話匣子開了閘,想關(guān)都關(guān)不住。 聞暮雨耐心好,一直陪著這年輕的醫(yī)生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與憤慨,她那一雙瀲滟眸子似會無聲輕語,唇邊的輕笑亦略帶玩味,這更是惹得那年輕醫(yī)生來了興致。從平日里的積怨不滿到對未來的暢想年輕醫(yī)生統(tǒng)統(tǒng)都毫無保留地說給了聞暮雨聽。 意識到了自己的多話,心道慘了這下可要被美人當作八卦份子來看了的年輕醫(yī)生心中暗自后悔。好在聞暮雨似乎也對他的話挺感興趣,不但配合著他的話題,甚至還主動問起這所醫(yī)院里有沒有更加有意思的事情。 年輕醫(yī)生頓時精神一振,又和聞暮雨談起了醫(yī)院里的種種怪談,最后還和聞暮雨說起了內(nèi)科病房里那個命不久矣,近期正鬧著想要安樂死的小伙子的事情。 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