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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兒子兒媳同住。鄭小姐和藍焰搬走后,沒有辦退租,一直付著租金。老奶奶不曾回來過,房租維持在當(dāng)年的三百元。 尹小刀想,那個護妻狂魔想保護的是誰呢?當(dāng)然是她了。 所以,她住四郎的房子,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沈捷知道這九個多月,藍焰沒有和尹小刀聯(lián)系。但尹小刀就是堅信藍焰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 沈捷以為藍焰和尹小刀是熱戀中的情侶。 直到某天他說起藍焰的零食聘禮,尹小刀說,“是他喜歡我,不是我喜歡他?!?/br> “……”沈捷完全接不上話。他搞不懂這對男女了。他猜測是藍焰在單戀尹小刀。 既然如此,就讓她在三樓住著吧,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那個房子布滿灰塵。不過尹小刀干活利索,花了一天,收拾得干干凈凈。 沈阿姨詫異不已,不禁來詢問尹小刀,是否有意接家政服務(wù)的活計。 尹小刀拒絕。 整理柜子時,她找到一張身著比/基尼的日本女星照片,背面有幾個字:我的女神。 字跡十分漂亮。 署名是藍四。 下一秒,尹小刀把照片扔向垃圾桶。 她買了嶄新的床上用品,晾曬好后,往床上一鋪,一個整潔的居所就出來了。 尹小刀打電話回橫館,匯報自己的近況。 近況就是:她住在四郎的家,她睡在四郎的床。 然后,橫館炸了。 大師兄:“非法?!?/br> 二師兄:“婚前?!?/br> 三師兄:“同居?!?/br> 尹爺爺聽完后,解釋道,“只是小刀一個人住,那個小子還不知死哪兒去了?!彼睦镌跒樽约覍O女的粗神經(jīng)而哀嘆。 尹小刀和藍焰以前就試過同房同床,所以她完全沒把“同居”二字當(dāng)回事。她還很開心可以住在藍焰曾經(jīng)居住的地方。 住了十來天,依然沒有護妻狂魔的消息。 尹小刀天天磨刀,把梼刀勾顯劍磨得閃閃發(fā)亮。 七月二十三日,農(nóng)歷六月初八,大暑。 尹小刀收到一條短信。 短信只有兩個字:“傻蛋?!?/br> 見到這兩個字,尹小刀突然眼睛有些熱。她就知道,她的四郎還活著。他說過他會回來,他一定會回來。他不會騙她的。 尹小刀把短信的兩個字來來回回地看,她仿佛聽到他那不耐煩的聲音,“傻蛋?!?/br> 同時,她似乎聞到了飯香。那是他在廚房才有的味道。 她跑過去廚房。 廚房空蕩蕩的。 尹小刀在手機上,回了一句,“四郎?!?/br> 但是,他沒有再回消息。 而她,也沒有去打擾他。 八月八日,農(nóng)歷六月二十四,立秋。 這天早上,尹小刀終于等到了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是時間和地點。 于是她背起布袋,打車前往那個地點。 十一點,咖啡館。 咖啡館的服務(wù)員們今天在討論一個事。 那個墨鏡男,今天破天荒,不坐樹蔭下的位置了。他選了個半開放的沙發(fā)位。 進來后,他沒摘墨鏡,閑閑地玩電腦。 咖啡館的燈光很有情調(diào),半昏半暗。 服務(wù)員們嚴(yán)重懷疑,墨鏡男在這個環(huán)境下,能看得清嗎? 最讓服務(wù)員們驚訝的是,向來少言寡語、獨來獨往的墨鏡男,今天竟然約了人。 是個……很中性的女人。 服務(wù)員們心里在滴血:帥哥果然品味堪憂。 ---- 尹小刀進去咖啡館,四處張望。 一個服務(wù)員上前,“您好,請問有位嗎?” 尹小刀回答:“我來找人?!?/br> 服務(wù)員保持微笑,“請問您是找誰呢?” 尹小刀想了想藍焰的特點,說道:“藍眼睛,長得帥。” 服務(wù)員這下愣住。此刻在場的藍眼睛客人,還真沒有。但長得帥……在這坐了一上午的墨鏡男不就是么。 思及此,服務(wù)員突然靈光一閃。 墨鏡男的眼睛,大家都沒見過! “你稍等,我去問問?!庇兄活w八卦心的服務(wù)員,立即奔往墨鏡男的方向?!跋壬?,有位可愛的姑娘想找一個藍眼睛,長得帥的男人喲。” “讓她過來?!蹦R男的調(diào)子很冷。 服務(wù)員依言行事。 尹小刀透過隔間,望到墨鏡男時,停下了腳步。 那個男人……是四郎? 是環(huán)境的原因嗎?她怎么覺得,他很森然,比當(dāng)年的藍二更甚。 她的四郎是燦爛的,哪會這么陰沉。 “先生。”服務(wù)員喚道。 墨鏡男轉(zhuǎn)過頭來。見到尹小刀,他突然彎起唇角。 服務(wù)員差點尖叫。 他笑了! 這個光顧這店幾個月的寒冰帥哥竟然笑了! 接下來他的動作,讓服務(wù)員真的叫出了聲。 他摘下墨鏡。 在吊燈的映襯下,他的藍眸閃著亮光,“刀侍衛(wèi)?!?/br> 這一聲,跟方才服務(wù)員對話時截然不同。 這是囂張狂傲的語氣。 只有尹小刀才能聽得出那暗藏的溫柔。 她放心了。 這是她的四郎。 她燦爛的四郎。 ---- 藍焰點了兩杯咖啡,外加四個小蛋糕,一盤華夫餅。 服務(wù)員下單后,連忙出去散播大八卦。 隔間里的一男一女則靜靜坐著。 藍焰打量著尹小刀。 這個傻蛋的頭發(fā)短了。別的,倒是變化不大。 這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個半月的女人。在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時候,他想的、念的全是她。他的心里一直回蕩著一句話,“四郎,你什么時候炒一桶米飯給我吃?” 她是他在這個世間唯一的牽掛。 所以,什么樣的酷刑,他都熬了過來。哪怕吊著一口氣,他都要茍延殘喘。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她忘記他,找個普通男人結(jié)婚生子的話,那也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 可是他不甘心。 這是他認(rèn)定的女人,憑什么要讓給其他人?他明里奚落,暗里寵溺,讓她衣食無憂,憑什么要讓給其他人?好不容易上天賜給他一個傻冒,憑什么要讓給其他人? 他不想讓。 “刀侍衛(wèi),你的樣子更傻了?!彼{焰伸手去拽尹小刀的短發(fā)。 她任由他輕扯?!八睦?,我一直在找你。” 尹小刀看著他。他現(xiàn)在的樣子,和以前大相徑庭。戒毒期的他,瘦可見骨。而今,頎長有力,很是俊逸。 藍焰笑了,曾經(jīng)的招牌笑容重現(xiàn),“惦記我的炒飯?” “是的。”尹小刀點點頭,“四郎,你什么時候炒一桶米飯給我吃?” 時隔這么久,終于又聽到這句話。藍焰笑得更開心了。 他有許久沒有這樣笑過,久到讓他懷疑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