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二頁的第一行！”

    ……

    半小時后，閃電趴在桌子上假裝死人：“行了，我服了，鐵服！”

    簡妮偷偷問麗茲：“我們這樣欺負閃電真的好嗎？”她并沒有那么厲害，作為目標明確的替補，麗茲一開始給她布置的任務(wù)就只有地理方面的知識而已，就那本百科全書其實她只看了一半左右……好在閃電沒翻到比較靠后的地方。

    “有什么不好的，你肯定比閃電有用，對自己有點信心嘛?！丙惼澅Я艘幌滤?，在她腦袋上也親了一下，“這么個有用的小腦瓜，還乖，比彼得那個混蛋不知道好多少！”

    于是學(xué)術(shù)大賽的人選就這么拍案定下。

    ……

    因為是最后一次練習，結(jié)束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順路的人結(jié)伴走到地鐵站，然后是各回各家，簡妮給彼得打了個電話，但他好像開了勿擾模式，于是只好回家繼續(xù)啃書。

    簡妮死也沒想到會在家門口看見那個人——生父羅森·洛維奇。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是那么的陌生，以至于看見那個人的側(cè)面都沒第一時間認出來，算起來距離上次見面又隔了好久了，不過這并不是感到陌生的主要原因，他們相處的機會太少了，簡妮在報紙雜志電視上看見他的次數(shù)都比本人多。

    “才放學(xué)嗎？”看樣子等了一段時間的人，一邊說一邊看表，努力表現(xiàn)得從容不迫，卻還是從細節(jié)透出來不耐煩。

    接收到這個信號的簡妮并沒有多生氣，只是從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你來做什么？”她甚至都不用表現(xiàn)得多誠惶誠恐，反正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目光接觸不甚自然的男人愣了一會兒。

    簡妮嘆氣：“進來坐吧。”

    ……

    “你把自己照顧地很好。”羅森坐了好一會兒，用盡量謹慎的態(tài)度評價她的獨居公寓。

    “是?！奔热凰淮蛩阒比胝}，簡妮也不會費心思去打開話題。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她的自理能力半年之前還是巨嬰等級，吃住都有管家、女仆照料，諷刺的是，她現(xiàn)在自己照顧自己，的確活得比以前更開心了。

    似乎能持續(xù)到天荒地久的沉默在室內(nèi)流淌開，在羅森的視線第三次微不可察地落向手表時，簡妮開口打破了沉默：“如果你急著離開，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不是……”羅森深呼吸，他對女兒是有愧疚的，但這愧疚打不敗心魔，他只要看到這種肖似亡妻的臉就會條件反射性地不知道，她過得很好——這點讓羅森覺得欣慰，但比起以前畏畏縮縮的她這樣子氣勢凌人的女孩看上去和莉莉絲更像了，也許她們骨子里都是一種人：強勢自我……這個聯(lián)想讓羅森更不知自在了，幾乎想立刻離開這個空間。

    “我有東西要給你?！绷_森覺得快點把來意道明，“我很抱歉你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莉莉絲不是個好母親，我也不是個好父親……托尼向我要走了你的撫養(yǎng)權(quán)，這是我能為你做出的最好的事了——我給你我名下股權(quán)的百分之三十，不動產(chǎn)若干，成年之前由托尼代為管理，不出意外，你滿十八歲的那天會立刻躋身三十歲以下富豪榜。簡妮，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br>
    第144章 學(xué)術(shù)大賽（二）

    托尼一度對羅森氣得要命, 譴責、咒罵……他把最沒風度的樣子全奉送給羅森了, 要是這世界上每個人可以有不犯法除掉一個人的額度，托尼的額度百分之九十是要給他的。

    得到撫養(yǎng)權(quán)以后托尼的態(tài)度倒是軟化了，羅森還記得他那句：“莉莉絲已經(jīng)沒有機會成為一個好母親了, 但你還有機會做一個好父親?！边@也是最無奈的一點, 托尼沒辦法去找一個死人算賬, 所以才把氣全撒在羅森這個“幫兇”身上。

    羅森低頭, 把復(fù)雜的思緒藏進眼底, 托尼預(yù)估失誤——他注定做不到，就當他是個不負責任的懦夫好了。

    羅森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卑劣——他想把人生的這一頁翻過去, 他可以盡全力彌補簡妮，但他不會再去回顧那些灰暗的記憶。簡妮屬于那些記憶, 并且永遠像一面鏡子一樣直白得提醒他有關(guān)他是個多糟糕的人……

    花了很久理解這些, 簡妮抖著手把所有文件塞進文件袋里, 她從喉嚨里抖出一個問題：“……不再是父女？”

    你不必叫、差不多是這樣、隨便你……羅森在這些答案中左右為難, 最后他說：“是?！?/br>
    把文件封好放到茶幾上, 羅森看見她抖得停不下來的手一時心情復(fù)雜，他以為簡妮比其他是更愿意叫別人爸爸的，比如說托尼。

    他想了想還是補充道：“我發(fā)誓，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盡全力……”

    “我收下這些。”簡妮握緊拳頭，“你可以走了?！?/br>
    “如果你……”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簡妮怒氣沖沖地指著門, “從我的房子里滾出去！”她以為自己是可以保持鎮(zhèn)靜的, 但還是為他的態(tài)度而感到不可遏制的憤怒, 他以為他是誰，除了給她提供了一半的DNA他什么時候?qū)λ撨^責，他憑什么以為他有權(quán)再次……拋棄她？

    ……

    根據(jù)追蹤器傳回的訊號，路線圖先后經(jīng)過布魯克林的某個倉庫、然后又是斯塔滕島的另一個廢棄工廠，這些天彼得也去親自看過，可惜那些地方看上去都只是暫時據(jù)點，因為除了一些做武器試驗留下的痕跡，其他的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在囂張地兜售新型武器的同時，這伙人處理暫時據(jù)點卻異常謹慎，不得不說這一點異狀還是讓彼得起了疑，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也許老大是個謹慎的家伙，手底下的小嘍啰卻很狂妄，又或者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坐標的位置還在移動……

    已經(jīng)沒辦法追下去了，眼看著標示壞人坐標的小蜘蛛圖標在三維地圖上漸漸遠去，先是離開澤西，再是接近馬里蘭州……

    彼得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今夜取得什么突破了，更有甚者，這個案子他也許沒辦法追蹤下去了——他不可能拋下學(xué)業(yè)跑到外地去追一伙犯罪團伙。

    不能讓這群危險的武器再流通出去了，可是憑他的能力能做的好像就到這了，紐約好鄰居在是蜘蛛俠之前，還是一個學(xué)生，也是梅姨的侄子，他不可能找到能說服梅姨的借口，彼得很糾結(jié)……

    等等、不可能嗎？手機提示音響起——麗茲給他發(fā)了很多火藥味很重的短信，彼得看著這些短信靈光一閃，學(xué)術(shù)大賽在華盛頓特區(qū)舉行……和目標地近得很，找個機會從落腳的酒店溜出去，一個夜間完全夠他來回了。

    決定了，他要去參加學(xué)術(shù)大賽！

    彼得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簡妮，他打電話，隔了一會兒電話被接通了：“簡妮，告訴你一件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