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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會知道至于不至于。” 陸離冷靜下來,盯著我的雙眼。 “只瞎了眼,可別盲了心?!?/br> “只瞎了眼?你覺得事情只是這么簡單嗎?” “那又如何,只要趙尚覺得這么簡單就行。” “我想活下來!” “你可知趙尚是什么人!你覺得就憑你,有什么資格毀了趙尚的前途!” “他與我無關!” “無關?他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居然還覺得與你無關!你這種人,不值得人同情?!?/br> “我要你同情了嗎?還有,就你這種人會同情我?你不找人悄悄殺了我,我都覺得是祖上積德了。” 陸離有些不耐煩。 “一切等明天再說?!?/br> “你告訴我為什么是明天?” 陸離沒有回答,碰的一聲把門關上,離開我的房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安邑!” 后院日常負責打掃的仆人上前,單膝跪在陸離的面前。 “屬下在?!?/br> “找人盯著許攸,還有她房里發(fā)生的事不要讓趙主子知道?!?/br> “是?!?/br> 安邑接到命令后,回到自己的房中吩咐下屬執(zhí)行命令。 當天夜里,后院少了許多人。 我在房中,無力地坐在地上發(fā)呆。 為什么,是明天? 夜深了,我聽到前院的人相互告別,離開衙門。 趙尚見我屋內(nèi)燭燈還亮著,想找我聊聊天,排遣排遣我的顧慮。 “有琴,睡了嗎?” 我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回了他。 “還沒,有事嗎?” “我進來方便嗎?” “你在門外說吧?!?/br> “今天的事我不是有意瞞你的?!?/br> “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我累了?!?/br> 趙尚在門外徘徊,還想說些什么,卻到了嘴邊說不出來。無奈,便也回房就寢。 我聽見門外趙尚的腳步離去,睜開空洞洞的雙眼盯著房頂,什么也不做。 我想: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自己的命都不能由我自己決定。 這是第三個毒發(fā)的夜晚,今天和之前的兩次都不同。 我正躺在床上安睡,突然間火辣辣的疼痛感從手心直竄心臟,我頓時感覺無法呼吸,血液不停地從七竅中流出。這毒也是奇怪,每次當我感覺快要死去的時候,疼痛又漸漸隱去,當我漸漸放松時,有突然襲來,弄得我措手不防,就這樣持續(xù)了三個時辰??謶?、疼痛、絕望,在我的內(nèi)心涌動,直到天明。 院子里傳來了鳥鳴聲,原來是天亮了。 疼痛徹底褪去,我失了氣力,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愿意動彈。 趙尚難得起了個大早,就想找我說說話。 “有琴,起了嗎?” 我想回答,卻發(fā)不出聲音。 趙尚見我沒了回應,以為我還在休息,便也不來打擾,自顧自忙去了。 我以為只是我沒了力氣,才發(fā)不出聲。我想要試試,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啞了。 我想到了可能,但當現(xiàn)實擺在自己面前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無法接受。 我從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中出生,四肢健全,性格開朗。到現(xiàn)在,沒了家人,甚至還失去了眼睛和聲音。 爹娘,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在我還在憂傷的時候,許洹和陸離雙方勢力各自安排,以應付今晚約定好的一場鴻門宴。 叩叩叩。 “許攸主子,您起了嗎?小的給您送水來了?!?/br> 我爬起,換了身干凈的衣裳,給他開門,示意他送到房中。 仆人將水放在洗手架旁。 “許公子,陸將軍說讓您稍后到書房一趟?!?/br> 我微微點點頭,以示了解,便讓他出去了。 我處理好自己,將床上沾了血的衣服和枕巾、床單、被套通通扔掉,然后吩咐仆人將其洗凈,換好。 由于我看不見,便招呼院子里打掃的仆人,聽聲音好像還是平日里見到的那個,便讓他牽著我去書房找了陸離。 書房中,趙尚正居首位,右邊坐著陸離,左邊坐著欒軼,下面還站著幾位軍士。 “各位,昨日我想我已和各位說清楚了,這浣樺鎮(zhèn)的戰(zhàn)事還要持續(xù)多久,就依靠各位了?!?/br> 眾人皆回:“王爺嚴重了?!?/br> 趙尚再無發(fā)言,只在遣散眾位時,特意將欒軼和陸離留下。 “欒軼?!?/br> “奴才在?!?/br> “我也不和你打官腔,我知道你和陸離政見不合,今日還請你分清輕重?!?/br> “奴才哪敢…” 趙尚打斷欒軼的話。 “你不敢最好。別再做什么小動作,小心你的主子也救不了你?!?/br> 欒軼見趙尚狠了心想治他,也就安分了許多,恭恭敬敬的行禮,告退。 趙尚揮手讓他離開,轉身朝向陸離。此時的趙尚臉色溫和了許多,與陸離低聲說道: “今天你就放手去做,是好是壞都由我來扛著。你也別嫌我啰嗦,你和欒軼之間的問題等此事過后再解決吧。還有就是,你一定要找人保護好有琴,別讓她受傷了?!?/br> “屬下遵命。” 趙尚交代完事情,便讓陸離也離開了。 等我到了書房,房內(nèi)只剩下趙尚一個人,仆人拉拉我的衣袖,悄聲告訴我,房中只有趙尚一人。我對他笑了笑,松開仆人的手,揮手讓他離開。 書房的門大開,趙尚看見我的到來,急忙上前相迎,引我至書桌前坐下。 “有琴,今日我有件事想和你說?!?/br> 我抬頭看著趙尚,點了點頭。 “之前我和你說過,有件事沒和你說清。其實我是南朝的五王爺,當年與我爹一時賭氣,才到了北朝。如今南朝有難,我也不能不管,對吧。” 我在桌上摸索,找到了紙筆。摸著差不多的位置,寫下:“直說” “今日之事我不是有意要瞞你,我就簡單地和你說了,我和手下的人想要招降許洹,若不成便殺了他。” 我寫到:“好” 趙尚一臉懷疑,“當初可是你不讓我的人動許洹的以下,想讓你傳個信,你都得尋思會不會傷了他。” 我寫到:“隨便” “這可是你說的。” 我點點頭,以示同意。 趙尚頓時覺得心情很是愉悅,摸摸我的頭,雙手捧著我的臉。 “等戰(zhàn)事結束,我會找人治好你的眼,然后咱們就回南朝去。” 我望著趙尚,嘴角隨意的牽動兩下,之后轉頭,不再看他。 趙尚送我回到房中,我感覺百無聊賴,便又到了床上,準備補眠。 這時又突然想起,我和邵敘的約定,也突然覺得一切好像都太過巧合。 邵敘和我約定,今日與他見面;趙尚和我說,今天會把所有的事情說清;陸離和我說,今天才能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