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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沒有上去的必要。 可喬奈聽完非上去不可,直接拿錘子砸鎖,張阿姨連忙道:“喬奈,使不得,這使不得?!?/br> “那東西特別重要!”她說得語氣急切,煞有其事,鎖被砸開,她推門而入,用手機(jī)燈照明,閣樓的高度只夠她趴著前行,只夠八歲的兒童站直。 由上而下垂著不少彩色的千紙鶴,燈光一照,映在墻上像一只一只靜止的飛鳥,前方墻邊靠著和人等高的布偶,折成九十度,她一開始她以為有人在,嚇得心跳劇跳,用燈照亮發(fā)現(xiàn)是只棕色布偶熊,看款式和料子像很久以前的玩具。 門外的張阿姨說;“這些都是孟殷小時候的東西?!?/br> 喬奈嗯了聲,繼續(xù)往前爬行,地板用的木頭,倒不冷。 她看到一些玻璃瓶子,里面裝的不過是些小石頭,還有全家福的相框,更多的照片是孟殷母親抱著小孟殷的合照。 幼時穿牛仔背帶褲的孟殷笑容開朗燦爛,對著鏡頭傻氣地比V。當(dāng)然她來這里不是為查看孟殷的隱私,喬奈略過這些,她一動,腳不知道碰倒什么物品。 她轉(zhuǎn)頭準(zhǔn)備扶正,看見是個紙盒。燈光一照,發(fā)件人:喬奈。 她沒有給孟殷寄給過什么物品,但寄給過“白晨晨”。 喬奈心涼一半,拆開包裹,果然是她親手包住的卡牌。 想想當(dāng)時她向“白晨晨”的求證多么可笑,無論她選哪張卡片無疑答案全部是孟殷。 說不上失望還是疲憊,喬奈默默合上快遞盒,她想著該如何和孟殷攤牌,告訴對方她厭惡這種試探和算計的游戲? 然而這僅僅只是最輕微的。 她準(zhǔn)備離開,手機(jī)燈光不經(jīng)意掃到天花板,剎那間震驚——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她的照片,從她十四歲到最近的電影海報。 她直覺這里應(yīng)該還有其他關(guān)于自己的物品。 翻找完這不到十平米的閣樓,喬奈徹底絕望,全身發(fā)冷,手腳仿佛喪失知覺。 燈光下手里握著報紙剪紙,標(biāo)題赫然:南方南岳大學(xué)招生簡章。時間落尾比她高考報名這所學(xué)校早兩年。 認(rèn)真回憶初三到高三的路:她和梁家決裂——她被催眠——她認(rèn)真考取南方的學(xué)?!尤雽W(xué)校藝術(shù)團(tuán)——她簽約“白晨晨”表姐的工作室。 假的!全是假的!喬奈哆嗦著唇,凄然的笑,她的人生和孟殷手中的提線木偶有什么區(qū)別! 她失魂落魄地從閣樓上走下來,張阿姨和她說著什么她好似全部聽不見,眼前的世界一花一木,一磚一瓦,全然好似跟著失去真實。 憤怒和恐懼轉(zhuǎn)化為喬奈對孟殷的怨恨,她現(xiàn)在只等梁貞確認(rèn)平安歸來的消息。 等待的一周里連續(xù)幾晚她做夢夢見梁貞在戰(zhàn)火紛飛的異國,被冷面的孟殷從背后一刀捅進(jìn)。 醒來冷汗?jié)裢副澈笠黄囊路?,她甚至覺得這種夢境成真的可能性不是沒有,想到這里更為擔(dān)心梁貞的安全。 直到孟成瀾和她說:“撤僑非常成功,當(dāng)?shù)厝A人全部接上飛機(jī),梁貞回國的班機(jī)在后天下午四點(diǎn),喬奈,到時我們一起去接機(jī)?!?/br> 孟成瀾是坐在梁家客廳宣布的這件事,梁家上下無一不喜極而泣,喬奈問道:“那孟殷呢?” 她這絕不是出于對孟殷的關(guān)心。 孟成瀾冷哼道:“他什么時間回來暫不知道?!?/br> 對于孟殷接梁貞回來的行為梁父十分感激,他擔(dān)心地道:“我聽孟老爺子說他受了點(diǎn)傷?要不要緊?” 梁母跟著緊張:“傷到哪里了?” 在長輩面前孟成瀾忍住嫌惡地說:“流彈而已,打到肩膀?!?/br> 真巧,喬奈冷酷地想著,救完梁貞便受傷,玩一出苦rou計給她看是么。 送走孟成瀾,喬奈提前購買明天的動車回校。 她這么早走,梁父和梁母勸說:“離開學(xué)還有兩天,等梁貞回來大家吃團(tuán)圓飯再走不遲?!?/br> 喬奈勉強(qiáng)笑道:“學(xué)校社團(tuán)里有急事確實需要我提前報道?!?/br> 梁父和梁母不好強(qiáng)求,今天得知梁貞和吳沉羽平安的消息是件大喜事,足夠沖散其他的不和。 第94章 樂園 孟家。晚上九點(diǎn), 客廳燈火明亮。 孟老爺子接完電話,心情大悅,叮囑廚房多做些生筋養(yǎng)骨的藥膳送到孟殷所住的醫(yī)院, 他和助手老趙自豪地談:“孟殷這小子竟靠自己的本事選上特種兵, 這次任務(wù)完成出色, 他長官特意來電表揚(yáng)!” 老趙為孟老爺子添茶,同沾喜氣, “二殷人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br> 孟老爺子覺得這話不貼切:“這和聰明沒關(guān)系,聰明的幾個有膽子像他那樣進(jìn)槍林彈雨里?!是我們孟家的子孫沒一個孬的?!?/br> 他不無欣慰, 以前看二殷獨(dú)來獨(dú)往冷酷無情的樣,一度以為要成為個危險分子,沒想到這性格放部隊里倒合適的很。 全家只有孟成瀾不把孟殷當(dāng)回事,坐旁邊聽到這些贊揚(yáng)顧著玩著手機(jī)頭也未抬, 也不加入討論,孟老爺子可不滿意了,瞅他一眼, “大瀾!” 孟成瀾顯出一絲不耐, 將手機(jī)放一邊。 孟老爺子問:“你去梁家, 有沒有通知梁伯父和梁伯母關(guān)于梁貞的消息?” 孟成瀾道:“通知了, 梁伯母想等下個禮拜二請我們家一起上聚福餐廳吃飯, 他們做東?!?/br> “鄰里之間何必客氣”, 孟老爺子爽朗地大笑, “不過這頓飯有吃的必要, 梁家的小姑娘,喬奈你知道吧?” 孟成瀾臉色有些陰郁,“您問起這個做什么?” 孟殷難道又干了什么事! 孟老爺子沒注意自個大孫子的神色變化,笑著,“二殷和她處對象我不反對,二殷臉皮薄,你梁伯父和梁伯母那邊,我先替他說。” “他們高中只是小孩子過家家……” “誰說高中了,”提起高中孟老爺子來氣,忍不住地對孟殷心疼,“孟殷去東非之前特意和我說的這事?!?/br> “那是他一廂情愿?!泵铣蔀憣λ艿軐棠胃蛇^的混賬事一肚子火。 “你這話說的,”孟老爺子生氣地將茶杯摔桌上,“他是你弟弟,再說,我家二殷難不成還配不上那小姑娘?要不是二殷一頭扎進(jìn)去死活拉不出來,蔣家千金、吳家留學(xué)的二女兒,哪個不是名門閨女?” 孟成瀾心覺不對,他抓住事件的重點(diǎn),“您說孟殷去東非前和您說過喬奈?” “是啊,”孟老爺子神氣地道,“二殷親自說的,說和喬奈交往好幾年,問我部隊里能不能訂婚,等到年齡夠了再結(jié)?!?/br> 孟成瀾臉寒如冰,他沒有再理會自家爺爺后面說了些什么,親自去梁家找喬奈,可惜他晚了一步,梁家李阿姨道: “喬奈昨天上午的動車,直接回了學(xué)校?!?/br>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