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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但每次需要分小組的時候,他以后面沒有人組隊(duì)為理由,都是直接找前面的喬奈。 這次也不例外。 四人一組,孟殷檢查喬奈的背誦,喬奈檢查陸米涵,陸米涵檢查后座一個男生,那男生再檢查孟殷,以此圓回。 這次背誦喬奈很是悲慘,孟殷的態(tài)度跟一塊冰山凍著她就算了,還故意時不時打斷她,說這里少個之,那里差個也,喬奈背得磕磕絆絆,對方毫不留情給她打個不及格。 喬奈:“……” 啊啊啊,這人真是好煩啊! “我不要你choucha了!”她氣的從孟殷手里奪回自己的語文課本,“小氣鬼1” 然后喬奈徹底把孟殷得罪,孟殷被罵了小氣罪名不能白頂,他真小氣地整整兩天沒理喬奈。 生日這天照常上學(xué),孟殷下樓,孟老爺子叮囑人晚上早點(diǎn)回來,今晚特意有備蛋糕。 孟殷單肩挎著背包,不喜地道:“不要!” 若不是外面晴空大太陽,孟老爺子都懷疑小孫子全身淋雨,全身氣息又濕又寒,等人走出門,孟老爺子奇怪,自言:“誰惹他了?” 孟殷作風(fēng)低調(diào),他從不提及關(guān)于自己的事,生日這天依舊不斷有人祝福和送禮,他出去一趟,回來抽屜里全是包裝漂亮的彩盒,也有各年級不少匿名所送。 嫌棄這些占地,后面有人幫忙遞東西給他,說:“剛有個女生走過去要我?guī)兔D(zhuǎn)送?!?/br> 孟殷冷冷地回道:“你自己接的自己處理!” 那男生攤手,轉(zhuǎn)手扔進(jìn)垃圾桶,這些女生沒完沒了他也煩。 躲門外偷偷觀察的送禮妹子:“……” 臨近中午,孟殷的心情完全寫在臉上了,他柔美的面容陰測測的,任誰都看出這位低調(diào)的學(xué)霸想咬人。 午休時間,從食堂回來的孟殷在路上遇到蕭玉。 對方叫住他,林蔭大道上,兩旁樹木飄葉,蕭玉猶猶豫豫,再三鼓起勇氣,說:“生日快樂?!?/br> 孟殷聽完抬腳準(zhǔn)備繼續(xù)前走。 “等下,”蕭玉道,“我送你的千紙鶴,你有拆開看嗎?” 她的語氣出于緊張而僵硬,表面聽起來像是質(zhì)問,但一向懶得揣測別人心思的孟殷不會去分析,他壓抑許久的情緒徹底點(diǎn)炸,斜眼睨人,語帶寒霜:“我為什么要看?” 蕭玉仰頭:“我辛辛苦苦折了好久,一方面是感謝你上次及時出現(xiàn)在包廂?!?/br> 孟殷:“說完了?” 不見蕭玉回復(fù),他轉(zhuǎn)身走人。 “如果你不珍惜,”蕭玉突然地較真追上他的步子,強(qiáng)硬地說道:“請你把它還給我?!?/br> 孟殷甩開她拉扯的動作,他的耐心忍到極致:“早扔到垃圾桶里,你自己去我家樓下找吧。” 他惡劣的不近人情,蕭玉的自尊心徹底受挫,呆傻了半秒,看著孟殷藐視著她的一切而淡然離開,哪怕她再如何驕傲眼睛里蓄了半天的淚水。 而最終壓垮她的是喬奈接下來的舉動。 她折疊一千一百顆星星,不抵喬奈在便利店買的一盒老掉牙的鉛筆。 都初三的學(xué)生,除了英語老師涂卡紙誰還用鉛筆,她冷笑地不屑,可偏偏孟殷接過來,微微睜圓眼睛,下一刻將喬奈緊緊摟進(jìn)懷抱。 那時下晚自習(xí)教室無人,室外一片黑幕的黑色,明亮的燈里下,安靜擺放著的課桌和書本,掉頭回來拿東西的蕭玉撞見送禮的過程和相擁的一幕。 她扶著門框的手,指甲深深地刮去一道一道棕色的表漆。 …… 被擁的喬奈看見孟殷高興,感嘆總算是雨過天晴。 為了買到適合孟殷的禮物,她請求到梁貞那里打聽孟殷的喜好,梁貞又給孟成瀾打電話。 孟成瀾不清楚自己弟弟喜好什么,在梁貞一頓數(shù)落他身為長兄沒負(fù)半點(diǎn)哥哥責(zé)任的時候,孟成瀾很冤枉地說:“我和他實(shí)際相處的時間不超過一年??!” 梁貞無話了,只好給喬奈支招:“你要不要聽一段故事?” 喬奈不解,梁貞解釋說:“在心理學(xué)上,一個人的喜好很大部分來源于他的成長環(huán)境?!?/br> 然后梁貞給喬奈描述孟殷前十五年的大致生活:家境殷實(shí),父母作為國家科研人員長期留在國外,后來孟殷寄養(yǎng)在爺爺家,不愛交朋友,從幼兒園到初中一直是一個人。 梁貞說:“你拿這些去分析也許會有答案。” 喬奈心里很想對他梁貞說:“我只是個平凡的初中生,而且確定講這么多不是蒙我?” 可她只有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了,有錢說明不缺貴重物品,父母做科研說明他對新奇的事物接受度高普通東西吸引不了他,喬奈總結(jié)出:孟殷就是難伺候! 喬奈睡不著的第二晚,她想起奶奶。 即便身在梁家,為她的人生改頭換面,她還是無比思念鄉(xiāng)下那間破舊的矮平瓦房。 如若一個人物質(zhì)上什么不缺,也許最缺的只有陪伴。 她去便利店買了一套最老版的鉛筆,等晚自習(xí)大家都走后,磨磨蹭蹭地走到孟殷桌子前,雙手遞給孟殷:“你別笑話寒酸?!?/br> 喬奈又說:“我送你這個是想告訴你,送完鉛筆就說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以后我們考一個高中,讀一個大學(xué)!不許拒絕!” 說完這些難為情的話,她臉微微發(fā)紅。 她還在等待孟殷的回話中,孟殷已將她牢牢鎖進(jìn)懷抱里。 晚上擺弄著這盒子里一根一根的鉛筆,一共二十四只,每只顏色繽紛,孟殷用削筆刀一一削尖,對著光,灰黑色的筆芯鋒利得可以輕易戳穿薄紙。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想吃掉喬奈。 禮物送出去,心頭一顆大石頭落地,梁貞問喬奈送的什么,喬奈如實(shí)說。 那邊孟成瀾得到消息,隔著電波指揮梁貞:“你趕緊讓你家那個小丫頭離我弟弟遠(yuǎn)些。” 梁貞對好友的話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不為所動。 “我再次提醒你,”孟成瀾認(rèn)真地道,“我對孟殷做過心理測試,他和普通人不同。” 梁貞好笑,“把你的物理好好攻讀完再研究心理吧,你在網(wǎng)上下載的幾個不靠譜的心理方法有什么說服力?!?/br> 孟成瀾:“……我真懷疑我弟弟給你施了魔法?!?/br> “他魔法倒沒有,”梁貞正在辦公室簽文件,一邊用中文和孟成瀾交流,夾雜用英語回應(yīng)助手幾句,“對你弟弟的生活經(jīng)歷,你從來沒有過同情?” 孟成瀾啞口無言。 梁貞給喬奈說起孟殷的經(jīng)歷是最簡潔后的壓縮版。事實(shí)上的孟殷有一個一度讓孟老爺子頭疼的問題,他這個小孫子——深度戀母。 讓喬奈陪在孟殷身邊有什么不好,相似的成長環(huán)境造成不同的個性,說不定善良的喬奈能感染到孟殷,梁貞從心底如此打算。 人算不如事態(tài)發(fā)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