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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川也不知道賀曉樺是哪位, 問候完,他就默默退后一步,乖巧站在旁邊。 溫槿聽明白了, 簡單跟汪沁說了一下情況,汪沁愣了愣,決定親自去問她同學(xué)怎么回事。 她費盡口舌跟家屬解釋了半天,終于急了,招手讓陸連川來, 然后指著陸連川問她同學(xué):“樺兒姐,他誰你知道嗎?” “陸連川?!辟R曉樺口齒清晰, “陸軍總醫(yī)院的普外醫(yī)生?!?/br> “你倆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俊蓖羟叩? “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倆三年前就認(rèn)識了?!辟R曉樺說,“他還救了我一命, 真的,命中注定的。” 汪沁看出點端倪了,想了想,問賀曉樺:“誒,那你知道他生日嗎?” “八月十八,獅子座?!?/br> 陸連川連忙搖頭,掏出身份證遞給民警。 民警看完,給賀曉樺的jiejie看了眼。 陸連川的生日是十月十七,離八月十八差十萬八千里。 于是,汪沁問:“你怎么知道的啊?” “仙兒給算出來的。”賀曉樺用堅定的語氣說,“八月十八,B型血……我以后要嫁的,真的,連結(jié)過婚都算出來了,我是他二婚,但是他之前那個沒孩子,跟我起碼能過到六十五。” 這話聽起來可不好聽,陸連川臉色rou眼可見的陰沉了,他甚至不想在這里待了,拉著溫槿要走。 汪沁轉(zhuǎn)過頭,對賀曉樺jiejie說:“……我覺得不對勁。三年前樺姐還跟我們班班長談著,工作前還都沒分……” 溫槿拽住陸連川,小聲商量了之后,陸連川過來說道:“這樣,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精神科的聯(lián)系方式,去找醫(yī)生診斷一下。這也不是罵人,可能是現(xiàn)在壓力太大,大家都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問題?!?/br> 民警連忙跟上調(diào)解,那邊也沒什么可說的,畢竟剛剛賀曉樺的話,正常人都聽出不對勁了。 “好的,那你們這邊有什么要求嗎?”民警問陸連川。 陸連川語氣急切道:“朋友圈那張照片刪掉!” 從派出所出來,陸連川以為溫槿要回家,結(jié)果溫槿卻說:“劉少校說要一起吃飯,走吧。” 因為‘奇怪女子’而進(jìn)派出所,搞出這種麻煩事的陸連川就是再不情愿,也不敢提意見,只好乖乖跟著上車。 沒想到,劉皓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 陸連川愣住了。 今天是溫槿開車,他懵了一會兒,終于撕掉乖巧賢惠的畫皮,炸毛了。 陸連川:“劉皓,副駕駛我的!” 劉皓:“?” “我坐副駕駛!” 劉皓說:“……誒?不是客人坐副駕是對司機(jī)的尊重嗎?” 陸連川怒罵:“扯淡!” 劉皓:“本來就是?。∫銈兎蚱迋z坐前面,我坐后面,不就是不尊重嗎?尤其駕駛位后面那個座位,這是最安全的座位,通常情況下是給你們家屬坐的?!?/br> 陸連川:“誰教你的?!” 劉皓:“靠!安全系數(shù)哪個高你都不知道?” 溫槿:“……別吵了,快點上車就位,沒那么多規(guī)矩,誰三秒內(nèi)不上車,誰坐車頂?!?/br> 陸連川打開副駕駛門,把劉皓拉出來,長腿一邁,鉆了進(jìn)去。 劉皓:“服你了!” 劉皓挑的地方是家小龍蝦店,他說到做到,扛著一捆啤酒落座,先給溫槿滿上。 劉皓說:“陸少校的我就不管了啊,你隨意。我今天主要是跟溫上校敘舊?!?/br> 陸連川把溫槿面前的杯子拿過來,問店家要了一瓶果汁,道:“你倆有什么舊要敘!起開,喝酒我來?!?/br> 劉皓:“嘖!” 陸連川:“為身體著想,溫槿今天不喝酒。其實我也應(yīng)該不喝的,但是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不能掃興,來吧?!?/br> 劉皓:“有毛病,你還是有毛病,看來你不是在弗沙染上的毛病,你是在哪都有毛病。至于嗎?咱們?nèi)齻€是什么?過命的交情有沒有!我今天其實是工作上的事情要跟溫上校商量。” 溫槿問:“什么事?” 劉皓:“調(diào)動的問題?!?/br> 于是,這倆人聊了起來。 陸連川一句話都插不上,黑著臉在旁邊坐著,好在小龍蝦上得快,給他找了點事做,不至于這么無聊。 劉皓跟溫槿終于聊完一陣,劉皓戴上手套,捏起小龍蝦,吃的來了也堵不住嘴,邊分解小龍蝦邊說陸連川:“你絕對吃醋了?!?/br> 陸連川:“你倆要聊就聊,我以為有多緊急的事,這點事,工作的時候說就可以了,至于要帶著酒,特地找飯店來聊?” 劉皓:“哥,來,你說,你跟我說,你就說啥叫戰(zhàn)友吧!真是的,見一面都不讓?早知道你這么別扭,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跟溫上校,我倆在研究所門口的快餐店吃飯,不帶你。這不是想著都是戰(zhàn)友呢,你倆還是兩口子,所以我得叫上你。” 陸連川這個醫(yī)生,剝小龍蝦速度一絕,他一邊吃醋,一邊快速剝著小龍蝦,劉皓一句話的功夫,陸連川能給溫槿剝十來個蝦rou出來。 于是,溫槿被小龍蝦占住了嘴,也沒顧得上說話。 劉皓:“溫上校你能不能自己剝?你倆這樣,讓我很難為情??!我一個人剝蝦,有點凄涼。” 溫槿就問:“你的終身大事,有眉頭了嗎?” 劉皓:“哈……人在哪都不知道呢,許是在天上還沒來呢,我覺得我是盼不來了?!?/br> 陸連川說:“那不一定,我看甘記者走的時候,還特地跟你擁抱了,還親了你臉,有戲的。” 劉皓撓著頭,哈哈笑了會兒,給陸連川碰杯:“喝喝喝!這種事,喝醉了才好說。” 不到二十分鐘,劉皓就醉了,進(jìn)入了猴子階段,紅著臉,滔滔不絕講起了甘甜薇。 “只在網(wǎng)上聊兩句,她現(xiàn)在在瓊海,這妹子的工作也是到處跑……當(dāng)時回國前,我鼓起勇氣表達(dá)過意思,你們猜薇薇怎么說?” 陸連川沒搭理他。 劉皓自問自答道:“她說,你們看我的生活和工作狀態(tài),需要家嗎?我是浮萍,一生只為記錄他人,為他們建造家園,至于自己,組建家庭只會是個拖累,不是我拖累家,就是家拖累我。你看錯人了……” 陸連川醉眼朦朧,輕鎖眉頭看著劉皓,之后,他手伸進(jìn)口袋摸煙,結(jié)果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愣了一會兒,他撕掉糖紙,把糖放進(jìn)了口中。 劉皓見了,說道:“我有煙,你要抽嗎?” 陸連川道:“不抽,我戒煙,生孩子……” 溫槿原本正在‘心狠手辣’地折騰小龍蝦,聽到陸連川的話,差點手軟,想了想,溫槿決定迅速吃掉這只蝦,早日‘普度’它。 劉皓:“哦……我說怎么不讓溫上校喝酒,哈!也是啊,也該準(zhǔn)備了?!?/br>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