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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近,眾人一看,就見徐蕭年手持著□□踏著馬蹄而來,方才那一箭,是從他身上的□□發(fā)出。 他的身后,是韓章在追逐。 “太后娘娘,請移駕?!表n章高喊,“逆臣胡進(jìn),挾持太皇太后打開宮門……” 成治聞言,立刻從押著徐顯的禁軍手中奪了劍,欲要朝徐顯刺去,噗通一聲,他被陶一明猛然的一腳踹摔在地。 “陶一明,果然是你……”成治從地上爬起,“你挑撥太后和國公府的矛盾,如今為徐顯這個逆賊忤逆太后娘娘……” “殺……” 還未待他說完,一聲嘶殺便傳來,眾人看過去,黑壓的人頭,迅速轉(zhuǎn)移開來。 看著樣子,這些逆賊似乎全部涌入宮城。 “孝康皇太后陷害前太子,弒殺先帝,助外戚奪取朱家江山,我等奉太皇太后口諭,出兵討伐。”徐蕭年看著眼前眾將高喊,“放下手中兵器,你等還是我大康的良將?!?/br> 似乎還未開戰(zhàn),他們就已經(jīng)攻進(jìn)宮城,這禁軍就如此廢物。 眾臣心里惶恐,立刻喊道:“太后娘娘,快,快移駕……” 玉階上的禁軍護(hù)著眾臣后退,一行人往后移步。 “陶一明,你,你怎么樣?”沈氏禾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倒下,她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 “快走……”陶一明弱聲道,“先帝和廢太子二事,都是國公府指示奴婢動手,太后娘娘您,您不知情……” “不……”沈代禾眸中噙著淚,她知道他說這話是為了保住自己,可若是他死了,她獨(dú)活有什么意義? “擒住他。”韓章手持□□,指著徐蕭年怒吼。 徐蕭年勒著韁繩,原地打轉(zhuǎn),看著涌在身后的兵,“弟兄們,生死存亡一戰(zhàn),框扶我大康正室血統(tǒng)……” 對峙的士兵喝的一聲,舉搶上前奮戰(zhàn)。 古城內(nèi),瘋狂的嘶吼,刀劍刺入軀體,鮮血汩汩而流,空氣開始彌漫的腥血味道,死亡的慘叫,不絕于耳。 “孩子……”徐顯看著陶一明幾番掙扎起身,不忍叫了一句,元安能這么快攻入皇城,他就知道是他要回頭了。 “太后娘娘您快走……”有內(nèi)侍扶著沈代禾起身,“刀劍無眼,再不走一會要傷到人了。” “快,快……”沈代禾抱著抱一明,她往日的高貴與凜然,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七月的天,還有些炎熱,可她的心在沉墜,冷如寒霜。 “快宣太醫(yī)?!?/br> “太后娘娘,公公會沒事的,您快走吧?!币贿叺膬?nèi)侍勸道。 “我負(fù)了你?!碧找幻骺粗?,唇角一抹笑,心給了別人,就只有這條命了,“這條命給……你?!?/br> “放肆,你給哀家閉嘴?!?/br> 陶一明笑了笑,看著內(nèi)侍,朝他伸了手,內(nèi)侍搭了手過來,他艱難的扶著內(nèi)侍的手,緩緩起身。 他正了著搖晃的身子,望著有些迷蒙的前方大喊,“徐蕭年,這……這一切,都是國公府指使咱……咱家做的……” 他這一聲喊,用盡了力氣。 “是咱家……背主,受國公爺指使,弒殺……先帝……” 徐顯痛心闔目,他這一聲宣示,亦是放棄了蔣氏身份,與國公府共事,背負(fù)著永世的罵名。 他的凄厲,儼然蓋過了靠近殿前方正在廝殺二人的嘶吼。 韓章一愣,徐蕭年一個后空翻騰,朝他胸前給了一腳,他瞬時倒退,身子差點(diǎn)站不住。 陶一明的眸子里,霧氣蒙蒙,似連綿細(xì)雨過后的山澗,有煙霧繚繞。 他似站在云端里,有些飄忽,霧氣迷蒙中,他看到林繡媛?lián)荛_云霧緩步而來。 “郎君,你怎么來了?”林繡媛笑靨如花,“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 “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陶一明唇角笑了笑,他的聲音氣若游絲,緩緩喚出,他的身子一軟,緩緩倒下。 “陶一明……” ~*~*~*~*~*~*~*~*~*~ 景隆元年七月十日,信國公沈謙結(jié)黨營私,為鏟除異己陷害前廢太子,為中飽私囊克扣軍餉,為謀權(quán)通敵叛國,其罪容誅,滅三族,其六族之后不得入仕為官。 其黨羽丈六十,流三千里,遇赦不赦,子孫三代不得入仕。 一場爭奪,一場廝殺,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陳滿芝得到確定的消息,是四天以后,案子極速告破,太皇太后昭告天下,平英國公蔣氏,李吉以及林家之罪,而胡進(jìn)被封了興寧候。 七月的下旬,有一點(diǎn)涼,那一場戰(zhàn)役,似下了一場毛毛雨,驚心不動魄,京城繁華還在依舊。 “他終究還是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在世。”臻娘覺得很是惋惜。 陶一明死了,在被判罪之前就死了,最后不知道被誰帶走,他并沒有被鞭尸。 平案之后,李林二人被杜陵從牢里帶至陳府養(yǎng)傷,陳滿芝本想多問一些那天的事,可杜陵神色看似很匆忙,她便不好言語。 “不知道也好,終究父子不能相認(rèn)?!彼彽馈?/br> 林敏夕之前就覺得蕓娘很像一個人,現(xiàn)在看著陳滿芝,突然覺得她們二人很是相似,尤其是眼睛,眸深而湛藍(lán),而蕓娘的那個孩子,跟陳滿芝也有幾分像,或者應(yīng)該說,像姑母多一些。 思及此處,她蹙眉問:“姑父找到了嗎?” 陳滿芝微怔,陳仲海的失蹤,已過去五天,能找的地方都已經(jīng)找過,可卻無果,“暫時還沒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她看著林敏夕欲要起身,忙道:“你別亂動,一會傷口裂開了?!?/br> 李林二人,在擊鼓鳴冤那天,被杖刑,如今二人身上的傷還未痊愈。 “報官了嗎?”臻娘問。 陳滿芝思慮一瞬,眼下新朝在更迭,朝堂上也在整頓,官府定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這些事。 “沒有,官府只怕沒時間管這點(diǎn)小事了?!彼彽?。 “也是?!闭槟稂c(diǎn)頭,“不過失蹤這么久,又不見綁匪提著要錢,怕是……” 她的話,點(diǎn)到為止。 她的猜想,陳滿芝也想過,可死也是要見尸才下定論,“我讓人再找找吧?!?/br> “他可是有什么特別的仇家?”臻娘看著陳滿芝問。 “特別的仇家?”陳滿芝思凝,除了官場,生意上,按說特別的仇家…… 難道是陶一明? 陶一明對林繡媛有情,他蟄伏如此之久,肯定是對陳仲海的作為有所了解,如此一來,林繡媛的死他應(yīng)該早就知情,若是他劫走陳仲海也不是不可能,可眼下他已經(jīng)死了,那么陳仲?!?/br> “快去告訴二夫人,讓她安排幾個護(hù)院去母親的塋地附近找找看。”陳滿芝立刻吩咐一邊的丫鬟。 眼下沈氏還未醒,湯藥也灌不進(jìn)去,身后事也就是這兩天的事,若是陳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