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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緊緊皺眉,視線掠過宮道,她一早進宮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一天了。 盛昌忠看著內(nèi)侍轉(zhuǎn)身進了宮道,就扯了他一把,“回去再想辦法,不過依老朽之見,小娘子應該沒事。” 徐蕭年嗯的一聲應下,早上陳府的丫鬟來候府說明了來意,而后他去了一趟陳府,把陳仲林這些年杳無音信的原因告訴了陳老夫人,他沒想到,事在關頭,她更惦記的是,陳府的事。 盛夏,時值申時,驕陽還帶了幾分炙熱,徐蕭年回了候府,才邁進內(nèi)院,便被叫住。 高亦琳看著男人額上沁滿汗,不由蹙眉,“夏里炎熱,丫鬟們冰鎮(zhèn)了些瓜果,我取了一些給你。” “你這是去哪兒了?”她從腰間取出帕巾,遞了過去,“出了一身汗。” 徐蕭年看著她伸過來的帕巾,“我聽說你早上進宮了?” 高亦琳微微斂眸,“嗯,一早我去找了郡主,恰巧碰到她要去給太后請安,便跟著一起去了?!?/br> “宮里誰生病了?”徐蕭年問。 高亦琳看著他眉心緊鎖,陰霾覆上了那疏朗的容華,“這我沒留意,請安之后我便跟郡主出了宮?!?/br> “怎么了,宮里出了什么事嗎?”她迎上他深邃的眼神。 “無事,隨便問問?!毙焓捘晖砗罂戳艘谎?,“這些瓜果我自來不喜,你帶去給湘琦吧。” 話落,轉(zhuǎn)身邁步。 “表哥?!备咭嗔找姶嗣ψ叩剿媲?,“我母親請了舅母這兩日去伯府,你到時候一起來吧?!?/br> 徐蕭年看著她,心頭莫名帶了些煩躁,“我手上還有事,讓湘琦去吧?!?/br> “不過呆個一兩天罷了?!备咭嗔丈锨?,抓著他的手臂,“我母親也想見見你?!?/br> 觸及的動作,讓徐蕭年不悅,他掙脫女人的手,“伯府和候府相距不遠,若是姑母有意,不如來侯府小住幾日?!彼戳烁咭嗔找谎郏斑@幾日我比較忙,若是無要緊之事,不用通知我?!?/br> 他的這話,帶了幾分冷漠,說罷,直接繞過她,去了蘅黎院,屋內(nèi),杜陵和袁斌幾人都在侯,見到來人,幾人打了招呼。 袁斌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這是英國公家譜字輩排行,當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景或航字輩,不過我們卻在蔣氏旁支的一本字譜里面發(fā)現(xiàn)了此二字,但這名字卻不在族譜中?!?/br> 徐蕭年皺著眉,看著手中兩書,“名字沒有上在族譜?” 袁斌點頭,“是,蔣氏旁支的族譜上沒有。” “我們猜這個蔣景航應該是蔣氏一族的旁支?!倍帕杲恿嗽挘坝锌赡苁峭馐抑踊蛘呤裁醇酿B(yǎng)在鄉(xiāng)下之類不受重視的孩子。” “但我們可能確定,這個人就是蔣氏后人?!痹蟮?,“屬下想著,他撕掉太醫(yī)院存檔的脈案,應該是為了掩飾自己是蔣氏后人的身份,畢竟當年蔣氏的罪,于法天地不容?!?/br> 徐蕭年猛然抬眸,“你說他撕掉太醫(yī)院存檔的脈案?” 看著他眼底似有異樣的情感溢出,袁斌一怔,“是啊,除了他還有誰去管十五年前的脈案?” 杜陵看著莫名其妙的二人,“這個有什么不妥嗎?” 徐蕭年將手中的族譜遞還給袁斌,搓著拳在屋內(nèi)踱步,他倏地頓足,面色微暗,對二人道:“能不動聲色進宮處理李吉的脈案,想必不是等閑之輩,興許他在宮里有內(nèi)線,又或者是他本來就在宮里?!?/br> 二人一愣,杜陵直接道:“你說蔣氏后人在宮里?不可能吧?他去宮里做什么,難道不是應該避而遠之嗎?” 袁斌垂首半響,“赤禹一戰(zhàn),案情迷離,而且英國公百年武將,忠心耿耿,由他鎮(zhèn)守邊鎮(zhèn)也未出現(xiàn)過大亂子,怎么那時候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來?” “這案子雖然有疑惑,但一直沒人敢去提,現(xiàn)在仔細一想,這怕真的是奇冤一案?!?/br> “有道理?!倍帕瓴恢每煞瘢叭绻媸侨绱?,那會不會是蔣家后人進宮伺機報仇?”而后,他自顧搖頭,“可英國公的案子,是經(jīng)先帝之手,先帝也已經(jīng)駕崩了啊。” 徐蕭年攥了手,他深提著氣緩一聲,“他不是要找先帝,而是要找,沈家?!?/br> “沈家?”杜陵袁斌同聲應起,二人對視,“信國公府?” 徐蕭年點頭,“當初你們發(fā)現(xiàn)有人在軍中打探消息,應該就是他的人,他在查十五年前案子,十五年前英國公和寧國公同時消失,最得益者,就是現(xiàn)在的信國公?!?/br> 那人夜探陳府,想必已經(jīng)從沈立奎嘴里聽到有密函在七年前不翼而飛的事,那晚,陳秋蔓跟他說起密函來由,他驚愕不已,這事事關林氏的聲譽,所以他并沒有和二人說。 “廢太子事發(fā)當天,李吉被連坐,我猜著就是因為他在宮里,遇到了十五年前救治的蔣家后人,為了能守住身份不被暴露,所以有人順手推舟把李吉連入廢太子一案。” 杜陵只覺得心頭一跳,急道:“事關重大,要不要跟侯爺稟報一聲?” 徐蕭年闔著眼,密函之事他早就告知祖父,沉默半響,他開口:“此事侯爺知情?!?/br> 杜陵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事兒,我有點亂,太令人匪夷所思了?!?/br> “并不亂?!痹蟪谅暤?,“李太醫(yī)的脈案記錄上,記錄當時那孩子年有十一,按著時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有六,李太醫(yī)能一眼認出,想必此人一定有顯著的特征?!?/br> 杜陵咋舌,“那,這宮里那么多人,這怎么查?再者,如果只是他買通內(nèi)線幫忙呢?”他抬頭看著二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如果蔣氏一族還有后人,他并不希望那人暴露。 徐蕭年轉(zhuǎn)身在椅子上落座,想起曾彩英曾說過廢太子事發(fā)當天,李吉去流溪宮為張婕妤請脈的路上當時所遇的情景,再猜想著李吉之死再到這脈案被撕的背后,他后背的寒意順著脊骨直至全身。 他沉吟半響,“去查一查,宮里那個年紀的有多少內(nèi)侍和宮女?既是出宮的宮女也不要遺漏?!?/br> “是?!倍祟h首應聲。 徐蕭年咬牙,沉沉的一聲,“我們的人,還差多少沒進京?” “差不多了,待京里巡城松懈些,我再過去探探?!痹蟮?,“是否要開始做安排?” “今晚,我要進宮。”徐蕭年頷首對幾人道,“我要去探底?!?/br> “沈太后不是不見嗎?”袁斌思疑,“不召如何見?” 杜陵眉頭一跳,他怎么突然有點慌,“爺你不會是想……” 徐蕭年點頭,“我換個方式進宮?!?/br> “不行?!痹罂粗松裆?,才驚覺有道,“這樣太危險了,皇城內(nèi)有禁軍把守,后宮又有大內(nèi)侍衛(wèi),進宮并非易事?!?/br> “而且眼下咱們的事進展順利,在這時候誰都不能有事?!?/br> “所以才想辦法安排?!毙焓捘曛浪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