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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副赧羞之色,不禁一愣,這是思春了? “十四歲還小嗎?”杜陵一道,“不小了吧?!?/br> 徐蕭年回神,輕咳一聲,轉(zhuǎn)了話題:“李吉那邊有消息了嗎?” 袁斌就接道:“李太醫(yī)在京的出診記錄,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不過,赤禹的那一場瘟疫,太醫(yī)院的存檔的脈案中,有一處似乎被人撕了一頁?!?/br> 大康太醫(yī)出診,共存三份脈案,太醫(yī)院、太醫(yī)以及病家各自留底一份,以便日后查詢。 “屬下早前叫人去找李娘子,她給我們的手扎中,發(fā)現(xiàn)被撕掉的一頁上頭記錄,是一個姓蔣的病家?!痹罄^續(xù)道。 “姓蔣?”徐蕭年一怔,“全名叫什么?” “蔣景航。” “快去查英國公家譜字輩排行,看看是否有發(fā)現(xiàn)?!毙焓捘牦@道,赤禹一戰(zhàn),屠城近萬人,能活下的人不多,為什么要撕掉那頁脈案記錄,是否在隱瞞什么? “然后去找臻娘,把那手扎取回來。” “爺,你去哪?!倍帕昕粗粋€轉(zhuǎn)身就出了室內(nèi)。 “去陳府?!?/br> 第101章 密函 是夜, 月光如媚,皎白透過窗隙,將屋內(nèi)照得透亮, 似白晝。 周mama和念平都已經(jīng)歇下, 屋內(nèi)偶能聽夜風(fēng)微掠的聲音,輕輕一聲嘎吱響, 一道風(fēng)卷進內(nèi)室。 “是誰?”陳滿從床上芝猛然坐起身。 “是我?!钡偷偷囊宦暬貞?yīng),而后似有落座之音。 “徐蕭年?”半響, 陳滿芝才反應(yīng), 忙從木架上取了衣裳套上, 再將散亂的發(fā)髻微微一挽,從室內(nèi)走出來。 “你怎么來了?!彼@訝道。 “事情我都知道了?!毙焓捘昕粗従彾龅哪侨耍澳闶芰藗??嚴(yán)不嚴(yán)重?” “無事, 不過一點小傷。”陳滿芝看著他起身。 “抱歉,這幾日一直在忙?!毙焓捘甑溃笆俏铱紤]不周,若是你愿意, 就讓杜陵伴作護院直接進到陳府?” “劉二郎的事,只是一個意外,她們傷不了我?!标悵M芝道, “多謝你的好意,這陳府內(nèi)之事,我會自己處理。” 她轉(zhuǎn)身點了燭火,屋內(nèi), 兩道身影卓立。 徐蕭年幾步上前,走到書案暗處,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她:“不管如何,我會無條件的相信你?!?/br> 陳滿芝微愣,嗤得一笑,走近案桌從屜格中取出木盒,“世子爺是覺得我吃虧了嗎?” “這一次,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呢?!?/br> 她的笑,燦若繁花,徐蕭年的心,頓時似簇了一團火,烈焰熊熊,他的眸子,添了一抹癡意。 他微微咽了聲,攥緊了手幾步側(cè)讓,啪的一聲響,她手中的木盒,被他的動作甩掉,跌落在地。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奇怪的木盒?”徐蕭年彎腰將其撿起,仔細的看了幾下,“似乎沒什么不同?!?/br> “是?!标悵M芝有些沮喪,“晚上我也仔細看了,可能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木盒?!?/br> 徐蕭年瞇著眼,半響才緩道:“不一定。” 他看著木盒靠底部的一側(cè)上被摔出的一條小裂紋,從懷里取出一把小的匕首,“ 這似乎有個夾層。” “夾層?”陳滿芝微疑,這裂痕之前自己看著沒有,難道是今晚摔出來的? 她看著他將木盒放在桌上,而后匕首在木盒上一處一撬,不過片刻,木盒側(cè)邊裂開一條大縫隙。 “當(dāng)真有夾層?!彼@奇道。 徐蕭年雙手用力一掰,木盒從側(cè)邊被撕開,而后有東西跌落,陳滿芝直接伸了手將那物接住。 “是一封信?!彼@愕,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這會不會是你們要找的東西?” 徐蕭年將木盒放好,“打開看看,是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陳滿芝頷首,迅速將那信打開,泛黃的信箋,上頭密密麻麻的筆畫,勾勒出一排排蒼勁有力的字跡,信箋最后落款處,有一抹朱色。 她的心,似墜入萬丈深淵,全身似被抽干了精髓一般無力。 眼看她欲倒,徐蕭年一手?jǐn)堖^她的肩,“怎么了?這信有什么問題?” “他……這是,這是要陳氏一族……” “陪他葬命……” 她的聲音,似被人扼頸一般,氣若游絲,徐蕭年扶她入座,從她手里奪了書信。 洋洋灑灑的一頁信箋,寫滿了字,從如何互市到進貢,再到賦稅,井條有絮。 徐蕭年腦子轟的一聲響,他踉蹌了幾步,直到撞到了桌角才回神,他們一直幸幸苦苦的找的東西,沒想到就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的手里。 這是一封與密信,是一封七年前就與胡國往來的密信,據(jù)兩者通信的語氣,甚是可以把通信時間追溯至十年或者更久之前。 胡國與北鮮地處高原,土地貧瘠,主要畜牧射獵為生,高|祖初期,大康曾與此兩國友好互市,后期兩國不滿互市市價,單方面抬高馬價,還屢屢索制造事端,高祖一怒,關(guān)閉互市,此后,大康與兩國徹底惡交,戰(zhàn)事屢屢,直至赤禹之戰(zhàn)后才緩緩平消。 這封信,卻對互市,進貢以及賦稅有了明確的說明,一個本應(yīng)該不可能出現(xiàn)的東西卻躍然紙上,足以給陳府帶來毀滅。 徐蕭年看著落款處那一抹朱色,心頭卻大喜,他甚是有理由懷疑赤禹一戰(zhàn)真正通敵叛國的是誰,“阿蔓,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你怎么了?”他看著她還未回神,蹲身問道。 “沒事?!标悵M芝緩道,她所有的不解,在看完這一頁信箋那一瞬間,消失殆盡。 “原來是這樣的。”她呢喃道,這封信就是之后信國公愿意相助陳仲海的理由。 陳仲海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如何暗示,而又能置身之外,這是陳滿芝覺得陳府掌控著這個秘密,卻還能夠安然到現(xiàn)在的唯一解釋。 徐蕭年蹙眉,想到上次在候府提到信國公時候的情景,“這封信,是不是跟你母親的死有關(guān)?” “是?!标悵M芝扶著桌面,緩緩起身,她現(xiàn)在想不通這封信是怎么到了陳仲海手里。 她的疑惑,也正是徐蕭年所想,二人雙目對視,久久不語。 “阿蔓?!绷季?,徐蕭年才開口,他的一聲阿蔓,纏綿悱惻,他上前,星目注視著她,眸色被羽睫低覆,挺翹的鼻翼之下唇若點櫻,柔光點燦了她那張精致的臉,如若姣花照水。 “不用害怕,我會護你周全?!边@封信的內(nèi)容是那人通敵叛國的實證,對他來說,如虎添翼,“這信對于陳府來說,罪應(yīng)同等,所以我要帶走,說不定很快就能給林家平冤了?!?/br> 陳滿芝凝視他,“信國公一族勢力根深蒂固,真的有那么容易推倒嗎?” 徐蕭年沉嘆一聲,“赤禹一戰(zhàn)后,信國公逐漸掌管暨洲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