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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平跟了四娘近八年,又怎么會如此是非不分呢?”她把畫溪方才的說法全部推翻。 “你怎么這么無恥,明明是你拿著碎瓷要弄花我的臉,怎么這樣顛倒是非?”陳悅穎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上前站到陳滿芝身邊,盯著她,“你想搞什么鬼?” 陳滿芝看著她,驚訝道:“三姐,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你……”陳悅穎氣得跺腳,“你剛才明明就想要毀了我的容貌,怎么如此顛倒黑白?” “我跟你又沒有仇,為什么要毀了你的容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傻了啊,jiejie?!标悵M芝的這一聲jiejie,叫得親熱,二人的感情看似篤定。 陳悅穎滿腔的怒火,鼻尖生汗,若不是這個老姨娘在這,她一定要撕爛她,不管任何代價。 陳滿芝挑眉,蹲了身子問明|慧:“你有個哥哥,可是劉管家身邊的?” 明|慧倏然抬頭,滿眸愕然,她不安的捏著袖口,又偷偷的瞥了一眼陳悅穎,“四娘子問這個……跟今天之事有什么關系?” “你說呢?有沒有關系你們自己心中沒數(shù)嗎?”陳滿芝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去,自顧道:“真是可惜這一張含春的臉?!?/br> 她起身神情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有個哥哥,叫明路,好像是劉管家身邊的,三姐,你知道嗎?” “東拉西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标悙偡f說著轉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她的語氣少了一些銳氣,她的眸光多了一絲懼色,有幾分不安從眸底一閃而過。 跪著的人,比她更不安。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陳滿芝嘴角微揚,看著上道二人,“那便由我來說好了?!?/br> 第77章 打死 “這丫鬟, 仗著母親的大度,昨日出言不遜,辱罵主子, 至母親于不仁, 這等惡奴,其心可居, 陳府又如何能容忍?”她指著丫鬟淡道。 這話,沈氏聽著有些耳熟, 她看著陳滿芝, 她神情嚴肅, 一副不能容忍的模樣。 “如此惡奴,往小了說是母親丫鬟調|教不當,沒個主仆尊卑, 往大了說母親縱人故意苛待嫡妻之女,這事若傳了出去……” 陳滿芝持帕輕點唇邊,眸中含笑,看著沈氏淡道:“這事若傳了出去, 母親你說,您這臉還要不要了?” 她又轉目看著文姨娘輕問:“姨奶奶,你說這陳府的名聲, 咱們還要不要了?” “閉嘴,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鄙蚴隙⒅?,眸底的怒火就快要遏制不住。 “是,四娘失態(tài)了?!标悵M芝微微垂首道。 明|慧受了傷卻不吭聲, 自然是因為她們并不想讓別人知道實情,而陳滿芝此時不點明陳悅穎去芳庭院的目的,是因為想拿捏的這個秘密,雖然不知道這個秘密能起多大作用。 跪著的丫鬟就瞪大了眼睛,看到上首二人皆是陰沉臉色。 “夫人,奴婢真沒有要至夫人于不仁,奴婢是冤枉的……”明|慧顫著身子,跪行上前。 “你說我冤枉你?”陳滿芝垂眸,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那人,“那你倒說說看,你在春暉院當差,卻跟著三娘子去芳庭院是為什么?” “難道是母親安排的?”她說這話的時候,卻看著陳悅穎。 “你看我做什么?!标悙偡f惴惴不安的絞著帕子,不時的偷瞥著陳滿芝,這個賤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提到明路,難道自己的事被她發(fā)現(xiàn)了?可是自己這事,連母親都不曾發(fā)現(xiàn),這個傻兒又如何得知? 她的心口暗暗絞痛,如今自己有了把柄在她手里,以后在她面前就矮了一截,自己真是蠢,這個傻子早就已經(jīng)不傻了。 陳滿芝就垂著眼簾,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不信沈氏沒有查覺陳悅穎的事,那么為了保下自己女兒的名聲,她肯定會將明|慧推出去。 如此一來,拿明|慧開刀,敲打這些眼比天高的下人,至少會讓她以后行事方便很多。 “奴,奴婢……只是,只是……”明|慧說著,轉目瞥著陳悅穎,就見她狠狠的瞪著自己,她悻然的低頭不敢再言。 她不敢說出實情,若不然不僅承認了自己欺主的事實,還會把三娘子的事扯出來,更是會連累到哥哥。 “只是什么?”文姨娘啪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說,只是什么?” 沈氏一呼一吸,壓住了心中焰騰騰的火苗,她的這個女兒,真是愚不可及,就算撒謊難道不會先對對話嗎?眼下事情已敗,就只能將這腌臜的賤婢處理掉了。 “你個惡奴,如此詆毀陳府?!鄙蚴洗笈?,“來人,上家法,打二十大板。” “奴婢該死,求夫人您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泵鱸慧聞言,嚇得哭訴求繞,都怪自己嘴賤,沒事去跟一個傻子計較什么。 “奴婢一時失言,夫人饒奴婢一命吧?!彼薜?,打二十大板要像平兒那樣近一個月下不了床,自己的差事哪里還能守住。 “難道你辱罵主子是假的嗎?”文姨娘慍怒道,她想起了自己在后座那些丫鬟曾經(jīng)的趾高氣昂的模樣! “奴婢無心的,姨娘,您饒了奴婢吧?!毖诀呖粗?,“夫人,奴婢該死,辜負您的信任,做出這等事來?!?/br> 屋外的雨勢漸大,丫鬟的求饒聲,伴著雨聲,嘈嘈切切,分外的刺耳,讓人煩躁。 “母親你聽到了嗎?”陳滿芝看著伏地叩頭的那人,“她說她該死?!?/br> “母親院子里出來的人,真是知情達理,那么不如就直接打死了吧?!彼垌鵁o波,神情平靜,淡道。 “陳秋蔓,你怎么這么殘忍?”陳悅穎蹭的站起來,“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你要弄死她?” 她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也想要陳滿芝死時那腌臜的心思,人就是這樣,只記得別人是如何的殘忍,卻忘了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 “三姐,你怎么能這樣想?”陳滿芝眉間生憂,看著面帶驚慌的陳悅穎,“此事若是傳了出去,讓言官參一本,然后御史彈劾,父親只怕要受牽連吧?她陷父親于危難之中,你說該不該打死?” 她神情肅然,把這事說得格外嚴重。 沈氏盯著她,那一模一樣的臉,在這一刻變得陌生,她的醒來如此怪異,自己早就懷疑過,可是那該死的陳仲海不信。 倘若她不是陳秋蔓,那么她是誰? “把這惡奴打死了?!蔽囊棠餁饧睌闹钢率?,對自己身邊的丫鬟怒道,如今一個個都想要堵著海哥兒的前程,決不能姑息。 “不是,姨娘,奴婢沒有啊……”明|慧跪行至文姨娘腳,扯的她的裙擺,“姨娘,您行行好。” 她說著又跪行至陳滿芝腳下,哭得肝腸寸斷,“四娘子,您繞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