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住一般上下都不痛快,這個賤人為什么就沒死,早知道這樣她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再補上兩腳。 “三娘,你小聲一些不要嚇著四娘,她才剛好?!标愌悻幊吨囊陆莿裾f,眼神不時瞧著緊閉的門。 “你竟然還幫她說話?你親事都給她攪沒了還要對她好言好語?”陳悅穎狠狠瞪著她罵道,“你真是要氣死我。” “四娘好了我們應(yīng)該高興,親事沒了母親自然會為我作主?!标愌悻幒辶撕?,“更何況這事隱秘,你這樣鬧騰只會更惹人閑話。” “我沒你那好脾氣,你的手趕緊給我放開。”陳悅穎的心思全然放在的陳滿芝身上,她惱怒的甩開陳雁瑤的手,“我必須找傻兒問清楚了,不然這口氣我咽不下去?!?/br> 二人正拉扯著,只聽見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裊裊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那人目光瀲滟,簡簡單單的施著淡妝,一根發(fā)簪綰著青絲,看上去簡潔卻不失花色。 初春的早上,雖是金光瀲滟,但天氣依舊微涼,芳庭院內(nèi)的四角,雜草葉上面隱約可見有些露珠。 陳滿芝看著站在院中的陳悅穎,她緊緊蹙眉,臉色陰晦,穿著芙蓉色白玉蘭刺繡圖樣綢面短襖子,水粉的撒花馬面裙,她發(fā)育良好的胸口微顫,眼眸底下有些烏青,一張圓臉因為憤怒此時皺在一起,看起來很是滑稽。 陳滿芝眸光微動,看了一眼陳悅穎邊上的女子,米白暗花對襟褙子,米白繡花抹胸,淺紫百褶裙,身材纖細(xì)如細(xì)枝楊柳一般婀娜多姿,眉如遠(yuǎn)山含黛,目似秋波,嘴角一揚眉眼一股風(fēng)韻之姿便呼之欲出。 女子的面相跟沈氏有幾分相像,是陳府的長女,陳悅穎的同胞jiejie,是沈氏在林氏在進門之前就快臨產(chǎn)的孩子,世家之門有訓(xùn),在正妻進門前是不允許先有庶出,陳林兩家也因此事鬧了一場。 陳滿芝回緩神色淡淡的看著她,昨晚自己醒來,陳滿芝并未見她出現(xiàn),女子眼眸波瀾不驚,看似恬靜沉穩(wěn),她嘴角一揚朝陳滿芝微微一笑,開口叫了一聲四meimei,就這樣算是過了招呼。 陳滿芝微微頷首也回了禮。 “你舍得出來了,我以為你又要裝死。”陳悅穎鄙夷冷笑,“昨個兒走得太匆忙,我今天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的?!?/br> 陳滿芝看著她心里思量,她兩世為人,年齡加起來也有四十好幾,像這種跟小孩子斗嘴的事她不太感興趣。 “你啞巴了啊,昨天不是開口了嗎?叫兩聲來聽聽?。俊彼脑频L(fēng)輕,讓陳悅穎心里的郁氣愈發(fā)的濃烈,“真沒想到你如此能耐,裝傻裝啞巴竟然還能裝幾年?!?/br> “三娘,不是說好了不鬧的嗎?父親若是知道了又要罰你禁足?!标愌悻幚喙獾囊暰€落在那人身上,她面色淡然,眼眸無波,就好似三娘罵的是別人一般,“過幾日我們還要去姜家,要是被禁足了看你怎么去?” 四天后便是姜家二娘子的生辰,姜家已經(jīng)派人將請?zhí)偷礁?,她跟三娘是要一起去的?/br> “我又沒怎樣,你干嘛要幫她說話,你不也想看看她現(xiàn)在什么樣子嗎?”陳悅穎說著便拉著陳雁瑤徑直走到陳滿芝跟前,“在她未醒來之前,你可是延恩伯府的準(zhǔn)兒媳。” 她的話一落,陳滿芝就瞧見陳雁瑤臉色微變,她的手緊緊的攢著,似乎在隱忍。 “三娘,休要胡說,這種事怎么隨隨便便就說出來,要讓外人聽了去惹惱了父親,到時候連母親也保不住你。”陳雁瑤垂眸,將微怒的神色斂在羽睫之下,她深知母親的打算,也心知父親是如何注重面子,所以他們決不會允許有人拿這事來嚼根子。 “難道我說的有錯?”陳悅穎看著她指了指陳滿芝,“若不是她莫名其妙的醒來你的婚事早就成了。” “三娘?!标悵M芝微微翕動了嘴角,“動怒是會傷肝的?!彼寄咳岷?,聲音輕柔低婉,像是在哄著不知薡董的少女。 話落陳悅穎失怔,聽著她溫和的聲音,看著她灼目的臉突然怒羞成怒,“你個賤人,竟然擺了我們一道?!?/br> “若是延恩伯府追究下來,你就去死吧!”她氣鼓鼓的突然用力扯了一把陳滿芝,陳滿芝一不留神往前整個人側(cè)身跌倒在地,一陣?yán)崩钡奶弁丛谑种馓幯诱归_來。 “娘子?!敝躮ama驚呼一聲,上前扶著她慢慢起身,“您傷著哪里了?” “三娘,你這是做什么?”陳滿芝聽到陳雁瑤的輕斥,她的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斥責(zé)之意。 陳滿芝深吸了氣笑著搖頭道:“我沒事。”她拍了身上的灰塵望著這個讓自己摔倒的罪魁禍?zhǔn)?,她嘴角微翹,神色竊喜。 周mama撩了衣袖看著她被擦傷的看著心疼不已,而后轉(zhuǎn)目對那二人道:“兩位娘子,四娘子昨日才醒來,她身子骨不好,很多事本也記不得,還望娘子多擔(dān)待些?!闭f罷朝著二人深深的施禮。 啪的一聲響,陳三娘隨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周mama臉上,“賤婢,主子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br> 周mama倏地愣住了,捂著臉垂首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陳滿芝蹙眉,冷眼瞧著陳悅穎,她如此跋扈不顧姐妹情份就動起手來。 陳雁瑤抬眸,就瞧見陳滿芝方才平靜的眸底瞬時變得幽暗冰冷,有淡淡的怒意卷動,她下意識的上前將三娘擋在身后,“四娘,三娘性子烈了些,剛才是她不對,我代她道歉,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好些沒,現(xiàn)在看到你這樣子我便放心了?!?/br> 陳滿芝頓了片刻就攙著周mama,淡淡的看著二人,“那四娘就不送客了,jiejie們出門慢走?!?/br> 這意思是趕走她們了?陳雁瑤錯愕,面子上有些下不來。 “陳雁瑤,你跟她道歉干什么,該是她跟咱們道歉?!标愌悻幍母┦椎兔甲岅悙偡f很鄙夷,她的不滿都掛在了臉上,“你看看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明擺著以前就是裝的!” “她目的只怕不簡單!”她氣得直發(fā)抖。 “自家姐妹,你這樣子像什么話?”陳雁瑤低聲呵斥著她,“你還真是不怕父親責(zé)罰你。” “行行行,你先放手?!标悙偡f倏地安靜下來,“我就問她兩句行了吧。” 陳雁瑤眸色微轉(zhuǎn),松開了自己的手,陳悅穎邁步站到陳滿芝面前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想問什么?”陳滿芝看著她微微蹙眉。 陳雁瑤端凝的看著陳滿芝,熟悉的面孔,眉眼之間卻透著幾分凜冽,似熟非熟,這神情讓她不自覺的退了兩步,果然是好了,可是為什么她的神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你知道嗎?”陳悅穎突然就笑了,她的眼笑成彎月,棱角尖銳似箭,蓄勢待發(fā)的樣子,“陳秋蔓已經(jīng)躺在床上三天了,連太醫(yī)都已經(jīng)診斷無力泛天?!?/br> “你這一醒,不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