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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嚇得腿軟,他也就是見眾人爭執(zhí)不下隨口那么一說,誰知道竟然被大家推了出來,他狠狠瞪了斗雞眼一眼,咬了咬牙,“上就上…”不過說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他輕輕擦了擦額頭冷汗,挪著步子走近吊橋,可剛剛向懸崖下瞥了一眼,就嚇得連退數(shù)步,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霜柒和王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窺見笑色,其實很多人都不敢過橋,真靠近了吊橋,也許還不如靈兒的未婚夫,卻有心情在這里嘲笑別人。 可下一刻,霜柒突然偏開了頭,她什么時候和豬頭這么默契了?真是該死… 王爺卻不曾挪開視線,只覺得正午的陽光從四面八方的雪地里反射到她的臉上,更為她添了幾分清冷之色,讓人無論如何都看不夠。 而且,她明明可以施展輕功飛過吊橋,卻偏偏停在這里駐足觀看一群傻逼們扯犢子,一定另有深意。 無論有何深意,他都陪著她。 如果霜柒知道他心中所想,定要翻個白眼兒——她不過是想在人群中多呆一會兒而已,省得增加和豬頭獨處的時間。 至于那木頭吊橋,雖然有那么一瞬讓她十分不安,但她又不是柯南,總不能走到哪里都發(fā)生命案,這半個月不就風(fēng)平浪靜的么,既然來度假,就不要胡思亂想,好好放松放松。 岳靈兒的未婚夫依舊不敢走橋,這時,人群中終于有人看不過去了。 “磨磨蹭蹭的像什么男人,平白耽誤這么些時間,你不走我走!”陸湘湘氣哼哼的將那就快嚇得尿褲子的男子扒拉到一邊,邁開步子就要上橋。 陸羽風(fēng)剛要跟上湘湘,卻被孟鵬飛搶先擠了過去,男女有別,他并不觸碰湘湘的衣衫或身體,只緊隨其后護衛(wèi)著,輕聲囑咐道:“小心些,不必怕,我在身后保護你。” 湘湘心情煩亂,“誰要你保護啊,一座坡橋而已。”說著,她似乎還扭頭朝霜柒這邊瞥了一眼。 孟鵬飛不用回頭也知道她在看誰,只謹慎的跟在湘湘身后,每走一步都使了內(nèi)力,盡量降低吊橋的搖晃。 陸羽風(fēng)原本正為孟鵬飛接近meimei的舉動生氣,但見他并無逾矩,也只好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霜柒沒有注意到湘湘的神色,倒是認真的觀察了孟鵬飛的腿,似乎痊愈了,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剛斷過,不知用了什么靈丹妙藥。 眾人見陸湘湘三人平安走到對面,心緒漸漸平靜下來,也不由得對‘大公雞’更加鄙夷。 見沒熱鬧可看,霜柒和王爺施展輕功,踏著吊橋扶手,片刻間飛到了對面。 王爺這次帶了四個侍衛(wèi),除了斗木和角木,剩下二人也是霜柒曾經(jīng)見過的——四名俊美轎夫中的兩位。因吊橋狹窄,馬車無法通過,四人提著準(zhǔn)備好的行禮飛身而過,只留下了數(shù)道燕子般俊逸的身影。 其余人就沒這么瀟灑了,勉強克服心理壓力,提著行禮緩緩過了橋。 … 霜柒沒有等人的愛好,在岳家小廝的帶領(lǐng)下穿過梅林繞道山莊東側(cè),挑了間舒適的屋子放了行禮。 王爺?shù)姆块g就在她隔壁,二人透過東側(cè)窗戶恰好能望見不遠處的山崖與吊橋,據(jù)說這里是看日出的最好方位。 稍事休息,王爺死皮賴臉的到霜柒屋子的外間吃午飯,岳家廚娘特意為他準(zhǔn)備了一桌子飯菜。 霜柒在馬車里吃了不少零嘴兒,原本沒什么食欲,但見到幾近透明的清蒸桃花魚、雪釀山蓮酒、凍湖冰鴨等聞所未聞的美食,還是忍不住吃撐了。 “嗝…真是太好吃了!”霜柒盯著滿桌子菜,揉了揉鼓溜溜的肚皮,不由得嘆了口氣,“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于肚子滿了,嘴卻沒飽,哎…” 王爺難得在進食時吃得斯文,將晶瑩剔透的桃花魚去了魚骨放到霜柒面前的盤中,“吃吧,這東西消化得快撐不死人,一會兒咱們?nèi)ド⒉较??!?/br> 剛剛還嚷嚷著再也吃不下的霜柒沒節(jié)cao的吞了魚,整個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里伸了個懶腰,“太美味了,還有人伺候,真好!” 王爺嘴角噙著笑,見她吃飽,這才加快了速度,“你若喜歡,伺候一輩子也可以?!?/br> “看你能堅持幾天?!彼獠[著眼揉著肚子,吃得爽了心情也頗好。 如果能永遠扮男人不露餡兒,呆在豬頭身邊真的很不錯呢… 可惜,理想永遠是理想,現(xiàn)實殘酷,需要面對。就讓她在這世外桃源中沉淪幾日吧… … 吃過了午飯,霜柒實在撐得難受,便由著豬頭陪自己閑逛。 走出房門,她緩緩走向窗前不遠處的吊橋,細細觀察了一番,除了樣式與進山莊時位于南方的吊橋相同外,未看出可疑之處。 “在看什么?”王爺忍不住問道,他覺得霜柒對吊橋似乎有種獨特的執(zhí)著。 霜柒干咳兩聲,擺了擺手,“沒什么,就是隨便看看,咱們?nèi)e處轉(zhuǎn)轉(zhuǎn)吧?!?/br> “好。”王爺剛要帶人去梅林,沒走幾步,就聽林中傳來紛亂的腳步聲,“怎么回事兒,這么吵?” 跟在身后不遠處的角木道:“主子有所不知,那些個小姐公子們行動頗慢,過吊橋如同蝸牛爬,現(xiàn)在還沒忙活完?!?/br> 王爺眉頭皺緊,“早知如此就應(yīng)該把人都攆回去,本王就是太善良了…” 太善良了… 霜柒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去告訴他們,誰走路時再敢發(fā)出聲響,本王就把誰扔下懸崖喂狼?!?/br> 說完,他就拉著霜柒朝相反方向走去。 真是晦氣,居然要同這些蠢人呆在山莊,現(xiàn)在可好,梅林都去不了,設(shè)想已久的在花瓣雨的沐浴下的浪漫約會就是被這些人攪和的!待出了山莊,定要向這些商戶討要些利息。 … 南邊去不了,二人就向北逛,北側(cè)是座大山,山壁開鑿出多個洞口,便是溫泉的入口。 岳家小廝守在門口,將試圖進去瞧瞧的霜柒攔在外圍,一個瘦高個小廝道:“對不起,這個時候的溫泉水過熱,不宜浸泡,請客人用過晚飯再來?!?/br> “還有這講究!”霜柒撓了撓頭,她只是想提前打探一下里面的情況想好應(yīng)對措施,不過既然如此,她也沒理由硬闖,“那我晚些再來?!?/br> “客人可以去山莊西側(cè)逛逛,哪里修了書塔,存放著各色書籍供客人消遣,書塔外有荷花池,荷花開在外溫泉,四季常開,景色甚美?!?/br> 荷花池… 霜柒忍不住想到了陸家荷花池中的尸體,笑容微僵,卻也不想辜負小廝的一番好意,“多謝,我會去看看的?!?/br> 轉(zhuǎn)身而去,霜柒忽而抬頭望向豬頭,淡淡的陽光將他一頭烏發(fā)晃成了淡金色,連那雙眸子都隱隱透著暖色,不過,他似乎對溫泉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不太感興趣?剛剛竟然一句話都沒問,真是奇了